顧盛河沒有說話,這時候聯絡器“嘀”響了一聲,有消息進來,顧盛河看了一眼,對啟宿道:“你還有多久?”
啟宿看了一眼折疊桶,裡面裝的基本都是他的東西,除了青果野菜,還有一個椰子那麼大的鳥蛋。
[我想再待會兒,顧哥有事的話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顧盛河拎起兔子,見啟宿欲言又止,皺眉道:“真有那麼難吃?”
啟宿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難以下咽。]
顧盛河很快指出來:“你之前也說河裡的魚很兇的。”
“……”啟宿無法反駁。
【嗐這次是真的,顧哥你就相信他吧。】
【男人我勸你聽勸,隔壁陳星義都吃吐了。我現在耳朵裡都是陳星義反反複複yue的魔鬼聲音。】
【哈哈哈隻有我一個人開始期待天王吃下兔子後的表情管理了嗎。】
顧盛河顯然并不相信,最後還是拎走了兔子。
啟宿一個人繼續朝山裡深入,這一次他運氣不錯,竟然在山裡找到了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大蒜和生姜,長得和地球的有點出入,但味道差不多,不僅可以調味,還能去腥!
有了大蒜和生姜,就算是那腥騷的兔子,他也有信心做出一盤菜來。
啟宿直接整株連根帶泥給挖了出來。
這一趟出門算是收獲滿滿,啟宿心裡很高興,走路時都帶着風。
回到家,啟宿先去房屋後面,就是那片種着玉米和番茄的土地,把生姜和大蒜種下,這才開門進屋,顧盛河正在接視頻通訊,聽到聲音,側頭看了他一眼。
視頻是尚旸打過來的,時隔三天,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搭檔,不僅在群裡洗去了恥辱,還特意找顧盛河炫耀。
“哼,就你有搭檔?”
尚旸把搭檔拉到面前,是個清秀腼腆的青年,乍然看到鏡頭這邊的顧盛河,微微瞪大了雙眼,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顧天王。”青年細弱蚊聲地叫了一句,幾乎聽不見。
顧盛河對此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微微颔了下首。
尚旸很得意,親密地箍着搭檔的脖子,一臉哥倆好:“來來來,大聲點,告訴顧盛河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害羞地垂下頭,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朵,像一朵綻放的粉桃花:“我叫薛景,景色的景。”
清清朗朗的聲音通過星迅清晰地傳過來。
顧盛河摸了下耳朵。
在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對聲音一向高度敏感,顧盛河更是如此,薛景的嗓音非常好聽,像冬日裡簌簌落下來,堆疊在松樹上的雪花。
薛景的反應太明顯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顧盛河的粉絲。
“怎麼樣。”尚旸挑着眉毛得意洋洋,“我搭檔聲音條件不錯吧。一聽他開口說話,我就想着必須也給你聽一下。”
“圈裡人?”
“不是。”尚旸道:“咱們薛景是個畫家。”
顧盛河接視頻時沒有可以避着啟宿,但兩人還隔着一段距離,啟宿也隻能從隻言片語中聽到個七七八八,大概是他朋友打過來叙舊的吧。
啟宿拖着折疊桶從顧盛河旁邊經過。
“是啟宿嗎?”尚旸耳朵靈敏,一下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在對面追着問,“快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