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司應該在網絡或者電視上聽說過。”司北繼續翻,接下來就是文字記載,以及兩份文字檔案。
上面的兩張證件照都很年輕,上面的名字對應分别是——羅志陽,高博。
還有整張光明大學的地形圖。
當放完全部以後,丘司又改變了之前的看法,“你說的他到底是哪邊的?”
“我們永遠相信您。”司北露出誠摯的笑容。
莫名的,丘司覺得這個笑有點令人恐懼,他鎮定心思,對着馮明說:“馬上行動!”
整個警察局戒備起來。
司北抱着那台電腦的時候,被飄過的香味吸引。回頭看,是對面開了家花店,濃郁的玫瑰香傳了過來。
把他的思緒,帶回了那個雨夜。
“嘭!”
有人被雙手反絞按在門上,高階類種的危險信息素,也是張牙舞爪的蘭花香,竟是将人牢牢鎖住,動彈不了。
“司北,你幹什麼!”
澹台葉啞着嗓子吼他,沒有威懾力,反倒是有點欲說還休。
“你最近和HGR的人見過面,對嗎?”
司北悄悄靠近,讓兩人的腺體湊近,有意無意的撩撥着。
“!!!”
被說穿的澹台葉心裡警鈴大作,他自認為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絕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家夥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到國家訓練營,是作為專門研究數據的專項兵,而我,可以作為專門研究你的專項兵。”司北似乎有點得意,“畢竟連我在你車上裝了定位器,你也沒有發現。”
澹台葉額頭開始冒汗,他兇狠的往後瞪了一眼,準備掙脫,沒想到司北的身體壓了上來,頓時真就是一點兒也無法動彈了。
“葉子哥,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打算做HGR的卧底。”
司北的語氣十分兇狠,好像隻要澹台葉一說是,他就準備咬斷自己的脖子。
“……你,你别這樣……”
硬的不行來軟的,澹台葉又換了種情緒,委屈巴巴的皺起眉毛,手掙脫的力氣也小了。
“葉子哥,你别逼我親你啊!”
“……”
這癫公!
澹台葉是真的怒了,他隐約覺得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後脖子發熱難受,他忍不住罵人:“你這樣我們根本沒機會好好說話,至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交談,我才願意把所有事情說給你聽。”
“也行。”
司北答應放開他,條件是得拿個铐子鎖一起,别到時候說一半跑了怎麼辦?
對此澹台葉心裡問候他祖宗好幾代,等到兩人左手右手拷一起,他才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我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做。”
而司北感受到他的情緒,拷在一起的手也握住了,澹台葉甩不開,也就由他了。
“大學的時候,我做過錯事。”
這件事隻有他自己和管家知道,那時候差點害了沉卓和趙欣榮,成為了他休學的心病,也因此住過半年的心理治療院。
治療期間他認識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心理疏導師,每天幫助他處理心理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身體恢複的速度才相當快。出來後他反思自己的行為,又剛好知道了趙欣榮被國家訓練營所征用,但是他并沒有足夠的體能去參選,最後隻能在電子媒介方面突圍。
于是他比趙欣榮晚兩年的時間進入訓練營。
國家訓練營這個地方真的很殘酷,睡不上覺吃不上飯已經是司空見慣,最重要的還是培養完成任務的決心,那是精神方面的折磨,澹台葉本身就有過心理疾病,那段時間過得相當痛苦。慶幸也熬下來了,而且也争取到作為追蹤局的數據顧問,和趙欣榮在一起執行任務。
當回來本市的時候,他為了沉卓和高博重新交易,而對方的條件就是依然和當年的一樣,需要把趙欣榮抓回來做實驗。
沉卓的情況他清楚,沒有複原劑,想要痊愈十分困難。
為此,他不得不答應高博的條件,他也暗自下決定,在被HGR利用的同時,也要利用高博将這個犯罪組織捉拿歸案。隻是如果沒有實質性的數據,要成功簡直是天方夜譚,當年的馮明即使差點将人追捕,可是到了最後仍然因為沒有及時追蹤而行動失敗。
“所以,我在我的左眼,裝了微小型攝影芯片。”澹台葉低下頭,“隻要控制眨眼的速度,就能拍到高倍照片。安檢的時候隻要微微閉上眼睛,處理器不會發現。”
司北忽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然後掰着他的臉左看右看,兩個人的眼睛鼻子幾乎已經碰到了一塊兒。
“你看不見的,這是我找專門的技術人員做的。”
司北怎麼會不知道,如此高風險的手術,一旦失敗就是盲眼的後果,這個人對自己也太狠了!
“不過你把追蹤器放在我車上,我确實是不知道。”澹台葉無奈的推開他,“以後出門我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如果今天我不逼你說出來,你是不是打算殉職了再托夢給我們啊?”
“……你說的什麼話?我也不一定就會輸。”
澹台葉故意加重語氣,實際上他沒有多大的底兒,隻是當初為了救沉卓,他沒有别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