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趙晴安上班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想着這麼快就有了和傅立文一起搭夥的日子,好像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原本想着周末還要做幾個菜露一手的,結果下班的時候卻收到了傅立文發來的消息。
原來,他臨時有事出差了,臨走擺脫趙晴安幫他安排人去收拾整理一下房間,順便再添置一些日用品。
趙晴安約了保潔和收納師在周日上門,這也是她第一次走進傅立文的衣帽間。
好像她離傅立文的生活又近了一步似的。
他的衣帽間很大,但是也很空,看得出來,他确實不怎麼過來住,一年四季的衣服就那幾套,而且都是正裝,一水兒的黑白灰,看起來就很無趣。
收納師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輕松的活,隻是把過季的衣服收納起來,放進頂層的櫃子,又把衣服分門别類的整理了一遍,就已經完成了工作。
“趙小姐,所有的衣物都在這裡了嗎?”
“嗯,都在這兒了。”
趙晴安也覺得這個家裡實在太空了,缺少的不僅僅是日用品。
“我看這裡基本上都是正裝,沒什麼居家服和睡衣之類的,所以就問一下。”
收納師補充道。
這倒是給趙晴安提了醒,她好像知道還缺少些什麼了。
下午,趙晴安去了商場,她按照傅立文衣櫃裡的衣物品牌,去了那幾家店。
聽着店員的推薦,趙晴安買了幾套家居服和睡衣,還采購了好多日用品,最後一個人拎了好幾個購物袋,滿載而歸。
她回到傅立文家裡,按照收納師的分類,把衣服都放進衣帽間,然後又去了卧室,檢查了一下保潔打掃的成果。
床上換了新的床品,是灰色的真絲床品。
這大概就是傅立文的喜好?
趙晴安實在是覺得這個男人太古闆了,不僅衣服是黑白灰,連床品都是這些顔色,天天看着,不會視覺疲勞嗎?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床上,深沉的灰色看起來也變得溫暖了許多。
趙晴安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吃過午飯又出去逛了半天,這會兒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躺在床尾,貪婪地呼吸着專屬于他的味道,那種類似于午後陽光的味道。
……
夕陽西下,傅立文結束出差,回到家裡。
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就感覺這個房子裡有了人氣,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客廳重新打掃和布置過,桌上的花瓶裡還擺了一束紫色的鸢尾花。
不用問傅立文一看就知道,這是趙晴安準備的。
他們之間的羁絆,就是因為這種紫色的花朵。
那是一次家宴,也是他和趙晴安第一次見面。
因為家裡發生變故,傅立文不得不随母親一起回到京市,趙晴安的父親在家裡宴請他們,為他們接風。
那時的傅立文還是個中學生,常年在國外生活,他的中文不太流利,加上在家裡不受父親待見,他的話不多,也不會主動和人搭讪,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起眼,初到陌生環境,還有點内向和腼腆。
好在大院裡有一幫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大家互相認識,很快熟絡起來。
男孩子們聚在一起,總少不了漫畫和遊戲這樣的共同話題。
傅立文沒打過那一款遊戲,看男孩子們打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一個人去了後院的小花園。
花園被打理得很好,各色各樣的花開得正旺,傅立文被角落裡的一種紫色花朵給吸引住了。
這種花他見過,但是叫不上來名字,花朵開起來十分漂亮,不招搖,不妖豔,像是一朵停留在花叢間的紫色蝴蝶,微風吹過,輕輕地煽動着翅膀。
他不自覺地向前邁出腳步,正沉浸在發現美麗花朵的喜悅之中,忽然被身後的聲音給吓到了。
“你是誰?”
傅立文被吓了一跳,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我,我隻是想看看花而已。”
傅立文記得,母親帶着他進門的時候,就已經介紹過了,這是趙家的女兒,叫趙晴安。
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了一步,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啊,你把我的鸢尾花給踩壞了。”
女孩氣得沖了過來,傅立文低頭一看,剛才還在風中翩翩起舞的鸢尾花,現在已經被他踩在了腳下,紫色的花朵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安安,不能這麼沒禮貌,他是客人,是你的小叔叔。”
一個女人的聲音恰好響起,把趙晴安從傅立文身邊拉開。
“大嫂。”
傅立文看着面前的女人,畢恭畢敬地喚道。
他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聽父親和爺爺提起,傅家和趙家是世交,他們家的輩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