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安急忙坐過去,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着,試圖用撒嬌這一招把他哄好。
“哎呀,我那不是随口一說嗎,再說了,這招确實也是很必要的防範手段啊,要不幹脆你下次那一雙不經常穿的鞋子過來,放在門口吧。”
“我才不要,不是孫奇峰會拿自己的衣服過來嗎?”
傅立文扭過頭去,試圖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
完蛋了。
趙晴安心想,原來他剛才都聽見了,這下是哄不好了。
“小叔叔,我頭好暈啊。”
趙晴安無力地靠在傅立文的肩膀上。
“少給我來這套,你身上都不燙了,已經不發燒了。”
傅立文自然知道這是她慣用的小把戲,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是真的暈,雖然不發燒,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啊,昨晚燒了那麼久,也耗費了很多能量和病毒作鬥争呢,而且我現在肚子也好餓。”
趙晴安的頭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像是個撒嬌的小貓,她額頭的碎發蹭在傅立文的喉結上,癢癢的,那種癢一直順着血液流到心底裡,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額頭。
“肚子餓了就要去吃東西啊,在我身上蹭蹭,就能管飽?”
傅立文捧起她的臉,聲音低啞地看着她說道。
“嗯,管飽。”
趙晴安點點頭,一點也不想認輸。
“那我也餓了……”
傅立文解決自己饑餓的方式可不隻是蹭蹭那麼簡單,他是真的像是餓極了的困獸一般,像将她拆吞入腹。
毫不客氣地吻上她的唇,她肩頭披着的外套瞬間滑落,睡裙的肩帶也被一隻大手靈活地挑開。
傅立文用那顆尖利的虎牙,輕輕地啃咬着她脖頸處的嫩肉,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他則無聲輕笑,放在趙晴安腰窩上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力道。
這一次,輪到他體溫升高了。
趙晴安不肯輕易認輸,輕咬着他的耳垂,感受着他逐漸淩亂的呼吸。
一下又一下,他們彼此都有着節奏。
靈巧的小舌滑過下颌,吻上凸起的喉結,把它含在口中。
“嗯……”
他的聲音就這樣悶悶地從中傳來,手掌從睡裙下擺探進去,不會輕易讓她掌控節奏。
趙晴安的頭歪了歪,故意躲過他的唇。
傅立文在這一刻睜開眼睛,一時間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告訴她,已經沒有耐心再這樣玩下去了。
他一把攬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閃躲,然後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這個帶有侵略性的吻,讓趙晴安快要招架不住,可偏偏這個吻又格外漫長。
吻到快要缺氧眩暈,甚至有些意識模糊。
窗外天色不知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又開始下起了雨。
耳邊除了喘息聲,便是水聲,已經分不清聲音的來源,到底是室内,還是窗外。
終于吻到她身體軟了下來,倚在他懷裡,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趙晴安才知道服軟講好話,想要叫停。
可他偏偏上了瘾,現在叫停,已經太晚……
她不知道,男人的占有欲一旦被挑起,遠比女人的嫉妒,更加可怕。
……
趙晴安吃上飯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原本就已經很累了,又被傅立文折騰了一通,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
“你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傅立文抽出紙巾,幫她擦去唇角沾着的醬汁。
“就是很餓啊,而且有很困很累,吃完就想睡覺。”
“好,那你吃完就去睡,我下午還有工作,不能陪你了,要不你還是搬去酒店住吧,我在那邊可以時常去看你,這樣你也不至于不能照顧好自己。”
“才不要呢,我不想折騰了,在自己的小窩裡養病,才舒服啊,想怎麼躺,怎麼睡都行。再說了,我明天還要去工作室改畫稿,不想來回跑了。”
傅立文本來還想勸她,要她把工作室的事情先放一放,但是話到嘴邊,傅立文還是沒說出口。畢竟,這是趙晴安喜歡的事業,他應該全力支持,要她放手去做才是。
吃過飯,傅立文便從公寓離開。
晚上還有一個商務酒會,裡面不乏甯城政商兩界的大佬,他推也推不掉。
陪幾位大佬寒暄過以後,傅立文打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給趙晴安發個消息,問問她身體狀況,可是才走出去沒幾步,身後就被人叫住。
“文叔,你這是要去哪兒?那後面是個花園,裡面沒人,黑燈瞎火的,當心摔着。”
傅立文原本就因為晚上來參加酒會,不能陪在趙晴安身邊而惱火,現在聽到孫奇峰這樣帶着些許陰陽怪氣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抓緊時間去和那些大佬們混個臉熟,搞好關系,總是盯着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正苦于沒人給我引薦呢嗎,所以過來找你。”
“那你等一下,我去打給電話,回來帶你去見陸總。”
傅立文自然能猜到他的意圖,能和陸總搭上線,那以後孫奇峰在甯城推進項目将會事半功倍。
“文叔,等一下。”
“又怎麼了?”
傅立文是真的有點不耐煩了,總覺得今晚的孫奇峰有點奇怪。
“你這雙鞋我看着有點眼熟。”
孫奇峰的視線先是看向傅立文腳上那雙黑色皮鞋,随後視線上移,與他的目光相對。
“眼熟就對了,因為我昨晚就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