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燦，你長得很好看。"

"小燦，你很會哄人開心。"

"小燦，你雖然很弱，但是不會逃避隻為自己。"

"小陌。"冷燦癟下嘴，眸中頃刻湧出淚水，一把抱住她，"小陌，你真好。

叢陌順勢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安撫，"你也好。"

月光狡黠，映在兩人身影上，投射下一片模糊的影子，緊挨在一起，不分你我。

冷燦抹掉眼淚，良心刺痛，叢陌對他那麼好，他還想引誘她，破壞她無情道修煉，簡直慘絕人寰。

他想承認自己的目的，"小陌，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叢陌輕輕抓着他的肩膀推開，替他擦掉眼角的淚水，"何事？"

冷燦揪緊手指，"我……"

"砰"的一聲，一簇火團蹦擦過耳邊，直沖叢陌，接近的一瞬一處寒光頃刻湧現，火團被軟膠狀物吸入其中，逐漸縮小化至一縷灰煙，擾亂此刻安甯，攪了寂靜的夜。

冷燦身子顫抖，傻傻的看着眼前這一切，一切發生不過五秒内，他還未反應過來什麼就被叢陌抓着拽到身後，叢陌舉劍相對，"焰火，你莫還不服？"

焰火金身燃燒，那支手臂還未長出，叢陌化符現黑字綁住冷燦手腕将其護住，"臂膀還未長出，當真是急迫。"

焰火兇惡，"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叢陌眼神輕蔑，毫無忌憚之色，隻是語氣間透出股危險，"焰火，我本未想如此，看來你那根胳膊的确是不想要了。"

焰火隻覺身體被點燃，後腿一蹬而上，怒吼道，"拿命來!"

叢陌并未動作，靜靜看着他，瞳孔幽深，平靜如水，直到焰火沖到她眼前隻餘半米，熱氣裹挾的風吹起她的發，在焰火驚詫的目光下，他見到叢陌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是在嘲諷。突然間，一股強力便壓着他而下，身體片刻失去力氣無法動作，内力以可感知速度迅速消失，瞬間落至地面，身體燃燒火焰立即消散，身體蜷縮到一起，痛苦嘶嚎，"啊啊…啊啊…"

叢陌半蹲下身，舉劍比在焰火另一胳膊處，尋了個差不多的位置，可和另一邊相對稱，她擡手，在焰火驚懼神色下，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

焰火偏過頭，嘴角溢出鮮血，大腦被擊打的好似錯位，叢陌拽起他的金色長發，"焰火，你當真認為我會任你擺布，我說過，我是你的主人。"

黃符燃起，灰燼掉在眉間，一黑色印花而現，"這是我，你的主人專程為你做的符，隻要帶有攻擊之意，接近我半米近，将會渾身脹痛，從内裡開始絞動，似一根鐵棍插在腸道折磨。"

她下摁寶劍，劍刃陷進肉裡，血液噴濺而出，更深疼痛而來，"焰火，你若是此刻喚我聲主人，我可饒過你。"

焰火緊咬牙關，死死望着她，隻在疼的厲害時悶哼幾聲。

叢陌再甩下一巴掌，利劍一時而下，随之一聲劇烈慘叫，臂膀斷掉滾落，焰火疼暈過去。

叢陌現出一透明圓球，焰火被吸入其中，她手指一勾便自向方向而去。

翻出絲帕擦掉臉上的血，叢陌自如收回護着冷燦的黑字，"小燦剛想同我說什麼？"

在長袍的遮蓋下，冷燦□□劇烈抖動，牙龈打顫，"我，我…"

"害怕?"叢陌靠近他，"焰火兇殘，曾吃掉多位主人，脾氣大且自傲，若需馴服，當過多折磨。"

"我，我知道。"冷燦擡手抹掉額頭的汗，撐着最後一絲力氣不讓自己腿軟跌倒。

"那小燦若不怕的話可以同我講你剛想說什麼嗎？"

"我，我…嘿嘿…"冷燦現在十分想給剛才的自己一巴掌，"沒，沒啥。"

"小燦要說實話。"叢陌剛見過血，瞥人時帶着的殺氣總也無法讓人心裡安甯，反而更是煎熬。

冷燦想跑，若是他能跑的話，但他雙腿僵直，動都動不得，隻覺得叢陌像是從閻王殿爬上來的惡鬼，想要啃死他，"哈哈哈…我就是想告訴小陌，我，我喜歡你。。"

冷燦："?"

他到底在說什麼傻叉話!

"不是，我……"

"我不能喜歡你。"叢陌深深望着他，似乎覺得很是抱歉，"小燦，我修的是無情道，不可有七情六欲，而且就算我修其他道法我也不可能和你結為夫妻，你太弱了，易死，我并未是極有責任心之人，若是你我成為一體，怕是哪天我會嫌你麻煩而控制不住殺死你。"

末了又補上一句，"對不起。"

冷燦："……"

他感到無比受挫，在叢陌眼中，他就沒用成這樣嗎？

冷燦不信邪，"你覺得我是累贅?"

"是。"叢陌認真道，"你什麼都不會，連氣也沒有，武術也全然不通，隻能靠旁人保護，自然是累贅，而且是最無用處的那種。"

冷燦反駁，"我有腦子，很聰明。"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聰明并無意義，而且你并非為聰明絕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