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說，男女授受不親。”

“可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又何必在意。”

“可……”叢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冷燦說的對，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光屁股的樣子不知看了多少次，彼此間并未他意，緊挨在一起也隻是取暖的必須。

冷燦突然握着她的手往裡推了推，舒服溫暖的體溫穿透而來，透過指縫滑進她的身，叢陌不自在的抖了下，縮了縮脖子往裡靠，冷燦順着她的方向貼近，小聲抱怨，“雨吹到了我的後背，涼絲絲的，小陌，你再猶豫，我也要變得冰冰涼了。”

“可……”叢陌下不得決定，沒人教給她在面對這種事情上該如何處理，她受到誘惑而産生的欲又是何種情感，這讓她不解與難堪，她以為的冷到底是真假，那是她不懂也嘗不得的味道，她貫會使用武力解決一切，讓人懼怕遠離，但冷燦不害怕她，甚至說是要溫暖她。

她好似沒有理由拒絕。

“小陌，男男女女的，隻要我們潔身自好，什麼也不會發生。”冷燦盯着她的發頂，沒由來的緊張起，明明這一切都是他主動做的，他在利用叢陌對這方面的欠缺哄誘她，卻沒由來的感到一股穿透胸膛的霧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

但他告誡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秘密，他要對叢陌表達虛假的愛意，可喉結在見到叢陌凸起的潔淨後頸骨時，上下滾動個來回。

叢陌太瘦了，所以他好像有點渴。

叢陌擡起眼，無辜的看着她，本是黑光發亮的眸此刻蒙上層灰色的水汽，她的确是累壞了，“阿娘說讓我離男子遠些，無情道不可沾染上這些。”

“可小陌…”冷燦輕輕捏着她的手指揉搓，指腹摩挲，"雖我是男子，但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從小一起，直到踏上求道之路，你所修無情道也并未遭到阻礙不是嗎？你娘親所指是尋常男子，我不同尋常的。"

雨越下越大，窄小的屋檐逐漸遮不住刮進來的擾人的雨絲，落在身上，銀灰色衣服很快染了水滴，暈染成深色小點，吹的人身冷，心更亂。

叢陌問，“你有何不同？”

冷燦撫摸她的臉頰，“我心更誠。”

叢陌眨眨眼，半晌後垂下眼眸，拽着冷燦更靠裡，緩緩點頭。

冷燦咽咽口水，對自己現在的渴望無法給予回答，他隻覺得，叢陌好乖。

叢陌還是讓他進了屋内，冰冷的雨被關在門外，仙氣帶着熱意攀上兩人，消了冷，也解了身子的乏。

叢陌解下腰帶挂至衣架，問道，"我們要睡一床被子嗎？"

冷燦盯着她褪下外衫後隻着裡衣的單薄的背，長發涓涓，垂落而下，發尾因曾經打理不善而有些枯燥，更襯得皮膚細膩白嫩，手腕劃過發絲，纖細修長的脖頸讓人牙癢。

他隻覺熱氣直往頭頂竄，沖的他天靈蓋冒火氣，他捂着鼻子眼神飄忽，生怕自己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狼狽狀态，剛剛的從容完全不見，他磕巴道，"小陌，你，你脫衣服作甚?"

"睡覺。"叢陌将外衫搭在椅背上，困意愈發壓着她的眼，自進了屋，身體正在脫離她的管控，她太困了，沒功夫再顧及男女界限，看向冷燦，迷茫的問，"難道要穿着外衣睡嗎？"

"不，那啥?"冷燦吓得不敢看她，剛剛主動撩撥的架勢瞬間弱下去，他剛才隻想着先混進屋裡來，至于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總有機會去做，但他從未想過叢陌會直接脫掉外衣，邀請他一起，一起睡覺。

他羞得一臉紅，後退撞到桌上，慌道，"我，我不困。"

他可是正人君子，荒唐之事又怎能做。

叢陌眼睛已經睜不開，強撐着力氣問他，"那你為何…"

"我陪着你。"冷燦打斷她，急忙應道，臉色因為一時而憋悶到紅的不成樣子，"待在一個屋子内也很暖和。"

叢陌大腦早便轉不動了，迷迷糊糊點了點頭，“那好，我……”

話說到一半，身子便再也撐不住的向一旁栽倒而去。

冷燦眼疾手快，沖上去抱住叢陌的腰，攬着她順着方向被她壓着倒在地上，屁股磕的疼，他還沒反應出什麼，胸口處已經傳來清淺的呼噜聲，“呼呼…”

冷燦：“……”

叢陌就這麼睡着了？

他有些不可思議，可微涼且柔軟的身子就伴在懷中，他可以随時觸摸到。

冷燦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在靜谧的房間内格外明顯，刺的人耳朵疼，可懷中的人也隻是扭了扭身子，往上蹭蹭，像隻尋找适合巢穴的小動物，很快便又尋着個舒服的地方睡了過去。

叢陌的睡相不同于她醒着的時候的冷漠，不易近人，是柔和的，溫順的，不做任何防備，好似把一切都交于給他，讓人心髒陷進去一塊，泛起暖呼呼的春意。

冷燦發覺自己心跳的更快了，手指僵硬的轉動，緩慢的擡起，從下至上，隔着段距離扣在叢陌腰間，他深呼口氣，手臂向下，生怕自己的動作把她吵醒。

手臂輕輕抱住叢陌的腰，兩隻胳膊暴起青筋，卻始終不敢用力，隻是虛虛抓着，想緊緊纏住她，将她整個人埋進骨頭中，鑲嵌進去，成為他的一部分。

鼻間的濕潤讓他回神，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擡手一抹鼻子，一手的血，他盯着手指，無聲的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