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我一屋。”
“這,這不好吧。”冷燦扭捏,“我,我……”
“莫要思慮太多。”叢陌掀開被子,一下擰起眉,“這劍山的榻沒有無情山的舒服。”
冷燦站在門口,還維持着羞澀姿态,
說實在的,他和叢陌也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待在一處了,這一個多月他被枂拉着訓練,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去訓練場,沾着榻就睡,根本沒有機會和叢陌說上兩句話,
練到最後他都快忘了自己最開始的勾引大計,到如今一想起來,他倒開始不知所措,
整個屋子全是叢陌身上清淺的香味,在鼻尖晃蕩,勾的他心猿意馬,臉色泛紅,"小陌,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他剛想出門,"砰"的聲,大門便自動從外關上,冷燦吓得直咽口水。
叢陌拇指和中指相蹭,一彈,冷燦再一睜眼,直接到了榻邊,她甩了張符到門上,同他解釋道,"這是劍山的地盤,上午我們剛剛惹了事,不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意外,你還是同我待在一起為妙。"
"可…"冷燦拘謹的不行,手指攪着衣擺,"男女授受不親,我們…"
"又不是第一次。"叢陌蹙眉,連話都不讓他說完,"我們曾經也一起睡過,并未發生什麼,你若實在嫌棄,可以睡到地上,反正這榻硬的和地磚也沒什麼區别。"
她如此退讓,再推脫,倒顯得冷燦咄咄逼人了。
他認命的點頭,"不睡到地上。"
叢陌往裡面挪了挪,拍拍身旁的位子,"上來。"
冷燦脫下鞋,鑽進了被子裡,劍山床榻窄小,即使他盡量縮成一團,也還是不免會碰觸到胳膊,他閉上眼,企圖忘記腦海中的種種,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
"小燦,你心跳太快了。"叢陌突然抓起被子撩開,将手覆到他心髒處,"為何如此快?"
冷燦吓的激起一身冷汗,撐着半邊身子起來,差點滾到地上去,叢陌眼睛亮亮的,像懵懂的鹿,無比好奇。
"為什麼?"叢陌不依不饒,攀着他的肩膀湊近他,衣領剮蹭,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内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引起陣陣顫栗,她眨眨眼,"小燦,告訴我好不好?"
冷燦喉結來回的滾,心髒卻跳的愈發紊亂快速,叢陌什麼都不懂,也并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是什麼表情,什麼樣子,有多麼的勾人。
"小陌,你…"冷燦輕輕推她胳膊,"别這樣,靠…太近了。"
"可是你不告訴我答案。"叢陌嗔怪的看着他,眼中含着委屈的淚,緊緊拽着他衣領,語氣嬌弱,"我想知道,告訴我好不好?"
冷燦被迷了眼,自然也忘了叢陌不會露出這種表情,更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他擡手扇了自己一下,而後深吸口氣,手向下抱住叢陌的腰,提着她往上磨蹭些,呼吸急促,"你再湊近些,我告訴你為何。"
"好啊。"叢陌笑彎了眼,猛然貼上去親了下他唇角,"小燦,你心跳的更快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冷燦腦瓜子嗡嗡作響,全是他自己的心跳聲,他看着眼前的叢陌逐漸迷糊,"小陌,小陌…"
"小陌…呼呼…"冷燦翻身坐起,大喘着氣,身旁的叢陌睡得正安穩。
他扶額苦笑,原來是個夢。
給叢陌掖了掖被角,他重新躺倒,
他怎麼忘了,叢陌這家夥一沾着榻,睡得比誰都快,根本不會和他聊天,更不可能…
冷燦紅了臉,為自己做的夢感到心虛。
正想着,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警覺起來,抄起劍下榻,往窗邊去。
"就是這間?"
"對對,就是這件,快吹藥。"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琢磨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壞事。
"這藥有何作用?"
"嘿…能保她睡個三天三夜,明日睡死起不來床,省的跟咱老大争第一。"
"這招真是妙啊!到時候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哎…這窗戶紙怎麼捅不進去啊!"
"你個蠢貨,起開,我來試試。"
冷燦稍稍放下心來,叢陌使的符是在整間屋子内又設下個保護罩,隻有受到極大破壞才會碎裂。
他拔出劍,靠在門邊,等着兩人下一步動作。
"這死丫頭怕不是設了什麼結界吧!都給杵折了。"
"防備還挺多,幹脆咱倆直接殺進去,替她不備直接砍她重傷。"
"你瘋了?想被趕下山去!"
"訣哥定會保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