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店極有可能藏人,仔細找着些!”
"角角落落不能放過,這次我定要打他們的臉!"
冷燦靠着門,心髒“砰砰”的幾乎要跳出來。
透過一條小縫,隻見幾個身穿劍山服飾的男子正圍着這間客棧搜尋是否有躲藏着的人,而為首的那個人正是昨日和叢陌發生争吵的那個。
早知道昨天就不争着要出頭了!
“完了,真要命喪于此了。”桌上的靈石越震越響,冷燦手心冒汗。
即使召喚出暮雪,以現在這種情況一打幾也完全沒有勝算的可能,況且這才剛剛開場,就算赢了也定會受很重的傷,後面人越少,隻會越困難,不能這麼早便讓暮雪出來,萬一他能活到最後,多一個劍靈相助,總也能幫着叢陌赢下比賽。
叢陌必須留在無情山,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冷燦吞咽口水,抓起靈石塞進懷裡,把主意打到窗戶上,扒着窗沿往下一看,有三層樓那麼高,心裡不住發虛。
他還沒在那麼高的地方禦劍飛行過,這種高度掉下去不死也要半殘,小陌還在等着他,他不能這麼快就死在這,該怎麼辦?
"師兄,抓着個術法仙門的小子,滾出來!"
"放過我,放過我,隔壁還有人,你們去抓他…啊啊…"
一聲劍鞘拔出,頃刻斷了聲音,"走,去那邊看看。"
聲音隔得不遠,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這裡。
冷燦急得團團轉,他沒想過還有人也躲在這,更沒想到那人會告密,同是天涯淪落人,仙門裡的廢物苗子,何必自相殘殺。
他往下張望,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懼,反正待在這早晚也得死,禦劍下去也許還能換個生機,冷燦深吸口氣,手心化出劍影踩到腳下,運動靈力貫通劍中,但由于緊張,劍在此刻極其不聽話,隻會亂顫,卻遲遲飛不起來。
"就剩這間了,推開。"
撞門的聲音響起,夾雜着暴怒,"推不開,裡面有東西擋着。"
"起開,讓我把門給劈開。"
冷靜,
冷靜,
不要被打擾,
冷燦告誡自己,而後閉上眼睛,舉起手指,食指和中指并攏,學着叢陌的樣子點在眉心,牽扯着靈力引起,"拜托,拜托,快飛,快飛!"
冷燦靈力微弱,絲絲縷縷的仙氣從眉間飄出,随着他的動作向下落至劍上,從劍頂到劍尾,冷燦有一瞬覺得自己身體隻剩下副殼子,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下一刻,劍随他意志而飛。
"砰"
門和桌子被一陣雷電劈開,幾名男子沖着進來,卻發現屋内空蕩,并無人影,就連唯一可能逃脫的窗戶也被緊緊關着。
"竟然騙我們!"
"不。"為首的男子看着地上狼藉,"若是無人又為何要用木桌抵住門,應該是逃了。"
他上前去推開窗戶,隻見不遠處花瓣缤紛,鋪下一段路來,想必就朝着那個方向逃去了。
"快來人,跟着花瓣去追!"
于是并未有人注意到窗戶下面,冷燦緊挨着牆面,大氣都不敢出。
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到下巴滴進衣服裡,後背已被冷汗浸濕,他一時心急,本身靈力羸弱,現在又耗費過多,隻覺雙腿發軟,身子發虛。
"呼…"站了會兒就要倒在地上,将劍融回體内,冷燦擡頭望了眼窗戶,轉身向客棧後院跑去。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現在這樣哪也去不了,他們剛剛搜過後院,又種了他的計,不會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他現在身子太虛,跑起來都很困難,更别說再另尋個安全的地方,藏在這裡也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果然,懷中的靈石逐漸安靜下來,他靠進草叢裡,心下平靜起來。
"叢陌,你得赢。"冷燦望着即将進入夜晚的天,"我都這麼拼命了,可不能辜負我。"
追着花瓣去的幾人找到了落在地上的靈石,天快暗下去,為首男子吩咐幾人先找地方休息一晚。
"夜晚多為魔物,難熬的很,他若是躲在外面,活不了多長時間。"
夜晚的幻境比白日更為可怕,懼怕陽光的魔物會頻繁出動尋找獵殺目标,幻境中出現的魔物不難對付,但數量過多,十分耗費精力,即使會獲得靈石也沒人願意去冒這個險,大部分選手會選擇找個地方安靜的躲上一晚,便會放松警惕,也成了某些選手的最佳偷襲時刻。
叢陌将男子逼近角落,一劍劃破他的喉嚨,第二層幻境她來到皇宮,這裡多是宮殿,局勢複雜,更利于躲藏,但也方便于偷襲,她來的時候,這裡隻剩下二十二人,加上剛才她殺了那人,現在隻剩下二十一人,再殺一人她便可以去到下一處幻境。
男子化為仙煙,掉下一顆冰系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