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教，怎麼也做不出有辱師面的行為。

冷燦重新跪好，不情願着回答，"在。"

"叢陌未同你講劍山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冷燦搖搖頭，“她不同我講，師尊，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沒有。"

"那你為何不同我說？因為什麼你自己清楚!"

叢陌張了張嘴，無從辯解，"…嗯…"

無論如何說，她也的确是沒和冷燦解釋。

情一老者看着兩人的眼神交錯，主動解釋了通劍山事情發生的大概過程。

冷燦越聽，眼睛越睜越大，

叢陌一人獨闖劍山，

叢陌用王曉性命脅迫劍一老者，

叢陌同整個劍山作對。

冷燦還氣着的心一下軟下來，"小陌，你為了我這麼做，我還兇你，我…"

"不全然。"叢陌打斷他的話，"謠言傷的本體是無情山和無情道，還有師尊，比起這些，對于你我的傷害而言，隻能算得上九牛一毛，不足提起。"

冷燦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所以你為了無情道，無情山，還有師尊，唯獨就沒有我是嗎？那你剛才……"

他猛得意識到，剛才自己所謂的甜蜜猜測，叢陌僅僅因為他不吃飯而行這個理由好像并未得到叢陌的回應。

叢陌不會撒謊，她隻是單純的想讓他吃飯。

"也……"

"算了。"冷燦擺擺手，眼中又泛了淚花，看都不看她，轉過頭去看向劍一老者，"師尊，宗主最終給予的結果為何?"

情一老者未瞧出他們之間的所以然，回他道，"劍山發布公告說明真實情況，但晶球所含内容不能取之播放，會壞了仙山在人們心中的光輝名聲，至于劍一，仙山無人能達到劍一的水平，這個長者的職務無法取締，他原本是一直在以繼承人的标準培養王曉，所以未将目光放在更為有本事的弟子上，但耐不住王曉根基太差，爛泥扶不上牆，而其他能力高者也沒有露頭的機會，但劍一這種行為本就過錯，自然不能再有下一次，若再犯必是要逐出仙山的，他在人界有家有屋，王曉離開仙山，回到人界，被終身禁入仙山，不過劍一在人界頗為富有，王曉隻要不折騰，後半輩子的生活當是無憂美好。"

"本性難移，壞脾難更。"冷燦評價道，"隻望他别被其餘事物再蒙蔽雙眼的好。"

情一老者叮囑兩人再休息幾日就要進入術法的學習後便放兩人離開了。

他摩挲下巴，趁着兩人轉身離開，透過法器照射在叢陌背影，法器顯示出叢陌情根生長情況。

"竟停了。"

情一老者擰起眉毛，很是不解，本以為兩人間的親密關系能将叢陌的情根滋養回來，到時再由她真實心境抉擇無情山去留也不遲，便也縱着未去管教兩人之間距離。

畢竟斷情絕欲，斷的便是所有情，所有欲，所以無論冷燦對她什麼情感總該有些作用。

可用鏡法一看，上次觀察到的生出的一半的情根現在看着似乎又短了一截。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情根還能縮回去？

還是有人在遠程進行修複?

一出大殿，冷燦也不再收着不高興，鬧起脾氣，不等叢陌，自顧的大步離開。

叢陌從身後追着他，"為何走這般快？可有急事?為何不講話?生氣了嗎？為何?"

她在右邊講話，冷燦就将頭扭到左邊，她繞到左邊講話，冷燦便順着方向把頭轉到右邊。

如此反複，冷燦脖子都扭疼了，叢陌還在圍着他，堅持不懈的問他為何不理自己，為何不講話。

直到回了屋前，冷燦一把扣上門，力氣大得差點把門給震散。

叢陌敲下去的手被關在門外，差點砸到，"小燦，為什麼要生氣?"

"你管我!我想生就生!"冷燦的聲音夾雜着怒意。

這是回來這一路，冷燦對她說得第一句話，叢陌分不清冷燦肯跟她說話，她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糊裡糊塗的，向後退了兩步，"那我去人界給你買燒雞吃，你等我。"

說罷，化成一縷煙飛離而去。

冷燦把枕頭摔到地上，咬牙切齒，"誰要吃你的燒雞!壞叢陌!臭叢陌!"

他眨眨眼，又莫名振奮起來，

"叢陌，這無情道我必不讓你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