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你為何突然要和席騁酩比賽掰手腕啊?"
"不是你求我的嗎?"
"我哪有?"
"分明就是。"叢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像小狗一樣,濕乎乎的,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是委屈,不開心的表現,他同你炫耀你沒有的東西讓你不開心了,所以你本能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希望得到主人的寬慰。"
冷燦:"?"
他是狗?
"不對不對…"叢陌搖搖頭,覺察出自己話裡的歧義,"你不是狗,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不該用這種方法判斷,抱歉,我…"
"但是小陌不想讓我不開心對嗎?"冷燦快走兩步向前,歪着腦袋看她,笑的燦爛如春,"那今日我就破例,當一次小陌的小狗,小陌當一次我的主人,汪汪…"
叢陌眨眨眼,吞咽下口水,緩緩點頭應下,"好。"
一男一女,一瘦一壯,在比試掰手腕這項簡單又十分耗面子的活動,自然惹人注目,不少人圍上去要湊個熱鬧。
而全場除了冷燦,無一不是在罵席騁酩不知道讓着女人的。
看似是在調侃席騁酩,實際是在變相的說叢陌不自量力。
冷燦氣不過,沖上去和他們争辯,"男女平等,此等說法陛下已經講了許久,難不成你們都是舊思想下留着的毒瘤!"
"這同新舊思想有何關系,男女力氣本就不相當…"
"所以你們就單純的憑性别判斷力氣?這本就是刻闆印象!"
"這是實話!哪來的那麼多歪理!"
"那我們叢陌還是劍山大賽第一名呢,這個你們比得了嗎?"
"你們,我…"
"若是不服氣,你大可來比上一比。"叢陌坐在石凳上,表情淡漠,眼神淩厲的看向說話之人,使術法纏住冷燦的腰拽回身邊,"你可願意?"
剛還說話的小兄弟立馬閉了嘴,不敢再言語。
叢陌便收了力氣,冷燦見腰間沒了束縛,十分不服氣的再次沖上去,同他耀武揚威,"怎麼,慫包蛋,不敢了?"
"你…"
"莫鬧了。"人圍的水洩不通,席騁酩這個主人公才堪堪擠進來,一聽到有熱鬧看,大家擠的比誰都歡脫。
他真不清楚他不來,這些人到底是要看誰比賽,能圍成這樣。
結果剛進來便見到冷燦跟師弟們要打起來,他一把扛起冷燦的腰,扛着他,将其架到叢陌那邊。
冷燦捶他後背,"席騁酩,你個混蛋,虧我還把你當兄弟,你想上位就算了,竟然還允許他們這樣說小陌,你個狼心狗肺的!"
"我,我什麼時候想上位了!"席騁酩隻聽進去這一句話,瞥了眼叢陌依舊的死魚臉,臉憋的通紅。
冷燦穩穩站到地上,罵道,"你看看你現在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哪裡不是!"
"我,這是我熱,你莫要胡說。"席騁酩掩飾住自己的尴尬,立馬回頭看向師弟們,"你們也是,廢話頗多,阿陌可是劍山大賽第一,誰能比得上她,這跟男女,力氣什麼的,有狗屁關系。"
"師兄,我們……"
"再說一句廢話就散開啊!"
大家很快噤了聲,于術山,席騁酩在一衆師兄弟師兄妹間,不僅年齡算得上最大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在術山無人能敵,由于他身材壯碩,面貌還帶些兇悍,大家于他多是畏懼,在劍山大賽之前,還能稱得上是孤立。
隻是他于劍山大賽中取得了較高的名次,受了表揚,大家才敢慢慢接近他,和他講話。
席騁酩坐到另一邊,和叢陌點點頭,"抱歉,你沒事吧。"
叢陌毫無波瀾,"無事,無足輕重的話語而已。"
冷燦倒是氣的不輕,連帶着看席騁酩都有了厭煩,"席騁酩,咱倆斷交,不再是好朋友了。"
"啊?"席騁酩迷迷糊糊的,"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剛擠進來。"
冷燦說什麼也不再聽,别過臉去不看他。
席騁酩怨的人都要蔫了。
"小燦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莫要同他計較。"叢陌勸慰道,"把注意力放到比賽上,小燦,你來喊開始。"
"好。"冷燦不情不願的站到中間。
兩人面對面,皆認真起來,面色凝重,上身微微前傾,視線于空中交彙,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手肘平穩的抵住石桌,兩手先是輕握下彼此表示友好,而後緊緊握到一處,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