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叢陌驚呼,一把拽着二人的後領向後退去,腳剛撤開,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就“砰”的聲炸響,掀起一陣灰土撲到臉上。
“保護好冷燦。”叢陌速度極快,将二人拉至安全地界,囑托好席騁酩後便立即向灰土中沖去。
隻見幾種金光于濃灰閃開,緊接着又是一聲爆炸,叢陌手心扣印着法陣,被一股力量給彈了出來,雙腿緊緊後蹬穩步停住。
席騁酩和冷燦急忙跑上去,“沒事嗎?”
“無事。”叢陌雙手手心并合,法印緊貼合到一起,再分開,兩個法印便全部扣在了右手手心,手掌向下轉動,從右到左,法印化作扇子,将灰土大力扇開,隻見灰土中,一女子扶着一還在猛咳血的男子,怒視着他們。
叢陌甚至未動用靈力,就把二人打成這樣。
“師兄,你竟然幫着外人這般害我們!”女子眼眶通紅,恨恨的看着席騁酩。
“哪來的外人?大姐,你腦子是不是傻!”冷燦抱着叢陌胳膊,還不等席騁酩自己反駁,他先開口罵她,“這是比賽,比賽,你能懂這兩個字的含義嗎?競争意識都沒有還來參加比賽,就這麼點心眼針都穿不過去。”
“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況且是你們先埋下了陷阱。”叢陌表情冷漠,拽着冷燦往身後站,“若是按你們這般算,先動手的是你們,先組織師門互相殘殺的也是你們,你們又何來的理由辱說别人。”
“你…”女子胡攪蠻纏,“誰讓你們偏偏走這條路的。”
“你腦子沒問題嗎?”冷燦覺得她無法理喻,“無論如何,參加術法大賽的總歸而言是術法的人多,我們不走,也大有學術法的人走上這條路,你們不能講不過就随意冤枉人呐!”
女子見狡辯不過,拽着男子想逃,叢陌快步閃過,攔住他們的去路,嘴角勾起,“就這樣想走?是否想的太美了些。”
回過身,是席騁酩和冷燦守着,他們被堵在了此處,無地可逃。
女子開始求饒,“師兄,念在我們師門一場,莫要……”
“不想念,畢竟是比賽第一。”席騁酩手心已然引渡出法陣,“過路就是要留下過路财,若是不想被淘汰就得拿出點誠意。”
“對,過路财!”冷燦随着耀武揚威。
“這兩個人整了這麼多,得有五六百個了。”席騁酩提着腰間沉甸甸的兜簍,“看來這路上打劫了不少人啊!”
“你跟他們好嗎?”冷燦分給他一塊糖,“以後别跟這種人玩。”
席騁酩打哈哈,“我本來心思就粗,前後也隻是一場比賽而已,沒必要……”
“有必要。”叢陌打斷他的話,“這同比不比賽并無關系,他們心思不誠,你若不是傻子,都該能感知出來。”
“小陌說得對。”冷燦拍拍他的肩,“席騁酩,你這麼大塊頭,可不能受欺負啊!”
“受了欺負還有我們。”叢陌努努鼻子,還在尋找靈獸的蹤迹,“術山之人,無人能勝的過我,包括術一師尊。”
“嗯嗯。”冷燦好哥倆的抱住他,“别難過了。”
席騁酩别扭的轉過頭去,推開他,“誰難過了,滾蛋!”
“哭了?席騁酩,你哭喽!”
“你,你有病啊!别這麼大聲!”
場外觀賽的術一老者,轉頭看着情一老者。
情一老者正襟危坐,腦門直冒冷汗,“……,孩子說着玩鬧的,莫當真,莫當真。”
“那表情看着可不似玩笑。”
“哈哈…我回去定說她,說她。”情一老者抽抽嘴角,心裡想的卻是叢陌并未說錯。
但她此一言,也更坐實了無情道之人狂傲一事,他原本也是這般有話說話,但做了長者後才發覺話中的謙虛是什麼意思。
人都需要謙虛,雖然這東西不知道有什麼用。
“這孩子就這樣…術一,你可莫得生氣啊!”
“我哪能生氣。”術一表情柔和,看着晶屏上席騁酩的臉,“畢竟這孩子維護的是我的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