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底座!是他的安全感!
慢悠悠走着的白艾,絲毫沒有注意到泊安的需求感。
泊安眼看就要跌落下來,年染眼皮一跳。
還好詩奧嫌他走得慢,一把将他夾在胳膊下。
泊安揪着詩奧的衣服,眼中閃爍着淚光,在盈盈月色和無限星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動人。
等到詩奧走到跟前,年染收斂起心中的歎息,溫柔地将泊安解救出來,輕聲細語道:“詩奧帶着泊安過來,很好。但你還小,這樣夾着他,他會難受的。”
詩奧懵懂地擡頭,隻在意自己一心要問的問題:“你剛剛和别人說了什麼悄悄話,為什麼背着我們?”
風漸漸大了起來,卷起黃沙,遠處的綠叢在風沙中挺立不屈。
年染無奈地歎氣,被風吹散。
她對芙崖說:“芙崖姐姐,你先走吧。”
孩子都是要面子的,芙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萬事小心。”
等芙崖離開後,年染蹲下身子,摸着詩奧的淡粉色長發,一把将她翻過身來,像夾泊安那樣夾起她,雙手圈住抱起。
泊安對她道:“詩奧,難受。”
“詩奧,你難受嗎?”年染上下颠了颠詩奧。
還在努力搖擺雙腿的詩奧笑得正開心:“好玩!”
年染依舊笑得溫和,将詩奧放下。
詩奧嘟着嘴,顯得有些失望。
年染笑而不語。
片刻後,她看着白艾、禾禺都走了過來,輕聲說:“我們回去吧。”
風沙肆虐,在周圍呼嘯,仿佛有人在哭泣。
詩奧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快步上前扯住年染的淺藍色衣角:“我下次不會了。”
見年染停下腳步,認認真真地端詳着她,她連忙看向泊安:“泊安,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還讓你難受了。”
講到最後,詩奧的手垂在身側握成拳。
别人道歉時聲音越來越小,她卻越來越大聲,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說完後不敢看年染。
泊安從年染懷中探出頭來:“詩奧,沒事的。我,喜歡你。”
他并沒有說喜歡那個行為,隻是因為喜歡詩奧,所以一切都沒關系。
見她承認錯誤,年染心軟:“剛剛說一個遇到危險的事,但是激将法不行,那麼可以用,說故事含沙射影對方,用半真半恐吓的描述,讓對方不去選擇你不想要的。”
詩奧意外地擡起頭。
年染竟然還記得她的問題!還牽着她的手一起走!
遠離紛争的禾禺見一切都已結束,跳到年染的肩膀上“喵喵喵”地叫着。
白艾也蹭了蹭年染的腿。
小坡上,一人四寵其樂融融。
這也成了坡下人們眼中的一道風景。
一夥團隊瞧見了年染,想起了她是之前帶着牛和老鼠出門的女生。
這次他們不屑地笑了起來:“猛哥,看着最厲害的也就那隻狗。你也是犬系,明天我們去試試?”
這位猛哥肌肉發達,站在柱子上磨刀。
他沉默地應了一聲“嗯”。
旁邊的小弟們趕緊喊道:“猛哥威武!”
芙崖的小團隊也在讨論着她。
芙崖一回去,何狸就問道:“她究竟有什麼辦法?”
“先不說這個。盈盈是我的貴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和我的貴人之間有什麼大的争執。你們可以嗎?”芙崖含糊其辭地回避了年染的方法。
何狸一邊烤肉一邊聽着風聲。
何紳替何狸點了點頭,把烤好的肉遞給芙崖:“阿狸她隻是随便問問,沒想到那丫頭這麼能說。”
“人家憑什麼要回答那種語氣的話題?”芙崖拒絕了遞過來的肉,自己重新烤了一塊。
“崖姐,她真的要來我們小隊嗎?她這次就算成功了,下次不一定有用。”何狸見哥哥被拒絕,也絲毫不慌,“還有那幾個沒見過的寵物,這年頭除了複制要吃的動物,哪還有真的動物,一聽就知道是廢棄區。”
芙崖沒啃聲,看着符老搖搖頭,她遞過烤好的肉:“符老,何狸還小,您有什麼看法?”
符老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拒絕,撲哧一笑:“那姑娘比她還小吧。”
“年紀又不能代表能力。”何狸撇嘴。
何紳看着符老和芙崖的神色,拽住何狸,面對面急促地說道:“你小聲點。”
“把你放在廢棄區,你怕是貓嫌狗憎。”符老輕笑。
遠處,帶刺的綠植在荒漠中搖曳生姿。
她嘟囔着反駁:“我才不要貓狗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