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是因為經曆過上一次極端思想世界,覺得腦子裡思想突然不對。
星際思想百花齊放,從來沒有這麼極端的覺得不需要感情。
有機器匹配,那隻是測試相愛的概率。
很多人測試沒有超過百分之六十的,依舊能獲得美滿的愛情。
她沒有戀愛經曆,不抵觸,也不太期待。
也沒有什麼女強男弱搭配的想法。
她對象要是隻負責貌美如花……
嗯,可能要打架。
她一個工作狂,要面對老闆,面對客戶,面對上級,面對同事,情緒已經消耗完了,如果來一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她可能不行。
人就一輩子,主打一個順其自然,做一個脾氣不好的鹹魚。
上一個随機位面稀裡糊塗過了。
這個反而不知道怎麼解決。
聽說還是有死亡率的,年染看着水面倒映着自己的模樣,十指深入冰涼。
“盈盈,他從首區來的,下次咱們說話都注意點吧。”紀小慕站在年染身邊和她一起洗碗,低聲提醒道。
年染将碗放在洗碗機放好,回頭接過紀小慕手中的洗潔精,看到了一眼:“我說話有不尊重人嗎?”
紀小慕抿嘴搖頭:“人家職位應該不俗,不是我們打趣的。”
年染懂紀小慕的顧忌,她作為打工人的日子,也是對所有人畢恭畢敬:“他也沒穿軍裝,而且要是不習慣和我這樣交流方式,是可以走的。”
“而且也就比我們大一些,你不用拘謹,去除年少就上戰場的光環,也就是一群熱血沸騰的小夥子。”
洗碗機振動幾分鐘,排水。
年染打開水龍頭放清水進去。
紀小慕聽了這句話才松口氣,她還怕年染會把人給得罪了,笑着:“少年,可比你小夥子,聽着好些。”
“重點是年紀不大。”年染指尖的水灑向紀小慕。
紀小慕臉紅着躲開,小聲道:“你看出來了?”
兩個女孩兒說着話,就聽到身後傳來敲門聲。
年染起身過去開門,門口站在的男生一身筆挺黑色西服,戴着白色手套,一副謙卑的模樣:“您好,這裡是麗人粉紅會嗎?”
“不是。”
“是。”桑易喝着小甜茶,嬉皮笑臉與年染對視一眼。
年染笑着讓開路:“請進。”
進屋的男生将襯衫袖口挽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手腕,他将手套放在一邊,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視。
年染将一次性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拉着桑易進去。
“你在想什麼?”年染叉着腰。
桑易悠閑地靠在門闆上:“你不讓他進來。”
“好像不對勁。”年染皺眉。
桑易點頭,尾戒發着黃色的光芒:“三級位面。”
“那個招親的上将呢?”她問。
桑易哈哈大笑:“你這麼記住他的?”
“剛剛說有事就走了,隻是引我們進去的引子。”他左指尖去撓右腕的癢,“不過廢棄區的位面,我倒是沒見識過。”
意思是芙崖是親自請她去的,不然其實是禾禺來,隻是碰巧撞上了。
那看起來是兩撥人。
暫時被後一句吸引住。
她奇怪地看他:“和你們以往的位面情況不一樣?”
“對啊,以前有恐怖的,有答題的,答不對,鬼怪就能收割性命,還有競速的,亂殺的,像這麼溫和的,還是第一次經曆。”他說的輕描淡寫,勾勒起年染一點點好奇。
“溫和?簡直是靈異事件好不好?”想起後背背着鬼娃的芙崖,再想想原地荒漠新世界。
桑易手掌向下,年染立馬禁聲,他打開門,兩人透着門縫向外看。
紀小慕看年染忙活完,她轉移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低垂頭顱看文件的陌生男人。
他穿着白襯衣,黑色西褲,整齊地搭配在身上,顯出高大英俊的身形和冷峻沉穩的氣質,他的側臉完美,線條堅毅。
突然覺得辭職值了,不用天天見豬頭老闆,還能有這麼多機會見正常人。
紀小慕從來沒見過如此帥氣英俊的男人,她的心跳不受控制,臉頰也微微紅了。
男人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擡眸看了紀小慕一眼,然後就收回視線,專注于手中的工作。
紀小慕被那一眼電得心尖酥麻麻地顫抖,但是她很快鎮定下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不認識她。
卻也不能阻止她犯花癡。
她努力壓住砰砰亂跳的小心髒,努力平複心情。
她端着抹布走回餐桌,看見已經被年染打掃幹淨,隻剩桑易沒吃完的碗,桑易趕緊喊道:“小慕妹妹,我還沒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