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奧和禾禺還是熟悉的。
她手縮了縮,離開年染,然後背在擺手。
這是不願意走。
禾禺的抓着拍下年染想要拉出去的手:“染染,我的隐形時間要不夠了。”
年染心裡很難受,但是又無可奈何。
隻好先退出去。
年染試着感應白艾的位置,發現他已經在岸上。
通過禾禺的感應,她抱着禾禺坐上海岸梯。
白艾一見到兩人就撲上去。
“白艾,你有受傷嗎?”年染轉了一圈,白艾身上除了有些小魚小蝦,沒有血迹和傷口。
白艾豎起來:“我沒有!染染禾禺這是怎麼了?”
“異能透支。”年染給昏迷的禾禺喂點能量液,跟白艾說:“等會進去要好好照顧禾禺,知道嗎?”
白艾再次豎起來,舉手:“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進去之後,年染就望着海岸發呆。
詩奧也是因為給她治病才被發現的。
一個飛天摩的的聲音在頭頂越來越大。
頭頂的石峰上,下來一個人。
一個高大的黑影從上方跳了下來。
他穿着黑色的襯衫,大約是因為攀岩石頭,領口解開幾顆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胸肌。
襯衫衣袖卷到胳膊肘處,露出修長有力的手臂。
他俊美精緻的五官,冷峻淡漠的神态,都讓人無端地升起一股壓迫感。
“聶先……”年染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已經被他拉扯入懷中。
“對不起我來遲了。”聶紀淮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耳邊。
他的臉埋首在年染的脖頸間。
年染身體僵住。
他把頭擡起來,看着她。
那雙深邃的眼眸帶着濃烈的思念和眷戀。
年染閉着眼睛,一瞬間相通,從廢棄星有第一個随機世界起,她不過是一個四面被圍觀徹底的棋子。
“聶先生神通廣大,應該B海和我們早在您安排之内吧。”
“詩奧在裡面有什麼作用?”
聶紀淮低沉的嗓音像是帶着安撫作用:“我有疏忽。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年染的眼眶微紅:“還真是謝謝聶先生寬宏大量。”
她不是不明白聶紀淮的目的,她也不是不懂得利用。
她隻是無法接受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努力都在别人的算計裡,她以為的幸運不過是别人遇到能多看幾眼的人兒。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聶紀淮将年染打橫抱起。
年染掙紮下去:“聶先生,您過界了。”
“海洋的醫療物品都帶着鹽粒子的,你不難受?”聶紀淮說話間已經抱着年染回到自己空間。
等到年染轉醒的時候,周圍就是一個白房子,辦公的桌子、椅子,和她睡着的折疊沙發床。
年染趕緊呼喚白艾和禾禺。
兩人都回應。
年染把他們放出來:“你們知道過去幾天,這是哪嗎?”
“染染!”白艾驚叫一聲,撲了過去。
禾禺跳躍壓到白艾的前臂。
白艾滑跪在年染面前,崩出最後幾個字:“你終于醒過來了!”
禾禺想了想:“染染昏迷,我們偷偷跑出來過,這裡是……”
“這是我的随身空間。”聶紀淮在沙發床旁邊的隔間裡,他推開門,淡淡地回答。
“染染這段時間你昏迷了,我們可擔心死了!”禾禺說着,窩在年染懷裡。
聶紀淮大步流星,先一步伸手就摸上年染的額頭,“燒退了。”
“謝謝聶先生。”年染身子往後退一步,攬着在一旁躊躇的禾禺,“辛苦照顧,請問這是幾天了。”
禾禺、白艾看了聶紀淮一眼。
“五天。”禾禺說道,“染染你不舒服怎麼不用治愈藥水救你自己!我是萌寵比你體質好點,要不是聶先生及時救助你,說不準、說不準……”
白艾也大嗓門哭:“小白不想染染離開!”
安撫完兩小隻之後,年染感知到詩奧和泊安都好好着。
就是泊安竟然在趕來的路上。
怕是兩小隻這幾天擔心年染,又防備聶紀淮沒怎麼睡。
哭了一會就睡着了。
年染才注意到聶紀淮的存在。
他坐在辦公椅上,智腦閃爍着看不懂的藍色屏幕代碼。
感受到年染的目光,聶紀淮緩緩擡起頭。
他的眼神深邃而又平靜,嘴唇薄削卻飽滿,線條流暢優雅。
下巴泛起清渣,看樣子這幾天也沒打理。
聶先生那一身氣質,應該是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主。
“還有不舒服?”聶紀淮走來,身材挺拔,五官俊美,氣質非凡。
“謝謝聶先生,還有對不起。”年染羞愧道。
她竟然那麼想人家,聶先生還費心思照料她幾天。
隻是、隻是——
“聶先生,詩奧現在怎麼樣了?”
年染急切地問。
聶紀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