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吟别過頭,抹幹眼淚,帶着哭腔說:“誰說我害怕了?就算那西域蠱師站在我面前我也……”
她話音未落,便聽得一陣破門而入的聲音,着一身紅衣,身形高大的男人便沖了進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将她放置身前。
小二們見這陣仗,吓暈了過去,獨留沈秋吟傻愣在原處,心想着,我去,沒這麼倒黴吧!
可偏偏……就這麼倒黴。
人人避之的西域控蠱師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拿着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都不待沈秋吟反應,下一秒,一群官兵也沖了起來,火光之下,姜泊清跑了進來,急道:“格桑,放開她!”
見到了他,沈秋吟如見親人一般,忙叫道:“姜泊清救我!”
她好不容易活下來,還不想死呀!
嗚嗚嗚!她還有一堆銀票沒花呢!能不能讓她活下去。
她話音剛落,架在她脖頸處的匕首,又離她的皮膚近了一步。
沈秋吟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顫着聲說:“大,大哥,咱們無冤無仇,不帶這樣玩兒的。”
西域蠱師操着一口并不标準的西崤話道:“你我雖無冤無仇,但姜泊清要置我于死地,我便隻能拉你墊背!”
啥意思?姜泊清要他命,就要拉着她死?這是什麼邏輯?沈秋吟不理解。
但現在也不是理解的時候。
畢竟,性命垂危呀!
被叫做格桑地男人看向姜泊清:“姜大人,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我走,要麼我拉着你愛的女人一同死!”
“怎麼辦?”陸昭明等着姜泊清拿主意。
姜泊清握緊了手,一邊是殺人衆多的惡魔,一邊是沈秋吟,這是個兩難的抉擇。
他死死的盯着格桑,正要說話,沈秋吟的聲音快一步響起。
她決絕地說:“不行!姜泊清,不準放他走。”
說着,她便自己往那匕首上挨了挨:“老娘跟你一路死,想走,門都沒有。”
她沈秋吟雖然貪财怕死,但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的。
這人控蠱殺人,又及其難抓,一但放他離開,必然還會造就慘案。與其讓那些家庭和美之人痛失所愛,沈秋吟甯願自己去死。
反正她都是個孤女,死了也了無牽挂,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咱就說你是一點也不考慮我吧!”系統冷不丁的冒泡。
聽了這聲音,沈秋吟忍不住眼眶泛紅,“統兒,我不是個好宿主,等我死了後,你找個愛你的宿主。”
“别整這些虛的,沈秋吟,本系統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隻認一個宿主,你要是死了,我就去跟你而去,永遠消散在世間。”
系統地話讓沈秋吟大為一震:“你……”
系統笑了笑:“女人!不要太感動了哦!”
沈秋吟咯咯地笑了幾聲,卻一秒垮臉,“老娘感動個屁!一想到死了還有你,我就心煩意亂,連想死的心都沒有了!”
“你,你……!”
好好好!
系統屬實沒想到這女人變臉如此之快,氣得發出一連串電流音,将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枉我還想着陪你死,你居然如此嫌棄我!好好好,沈秋吟!他腰間的葫蘆裡裝的都是沒練化的蠱蟲,你就等着被他的蠱蟲折磨而死吧!”
說完,系統下線,沈秋吟松了口氣。這傻小子,統生還長,還是要好好活着。
啊!等等!它說格桑腰間的葫蘆裝滿沒煉化的蠱蟲!這是不是說明,它們不聽格桑的使喚?
我去,這不就是機會。
沈秋吟立馬抽離出感傷的情緒,一副凜然赴死的模樣,毫不畏懼道:“姜泊清,快動手!”
“蠢女人,你在說什麼蠢話!”格桑果然被激怒,放在她脖子處的刀挨上了皮膚,沈秋吟吃痛的呻吟一聲,裝模作樣往他身上一倒,而後迅速抓住他腰間的葫蘆,一把打開,蠱蟲飛了出來。
沒煉化的蠱蟲四處亂竄,蟄了格桑的手,他嘶了一聲,推開沈秋吟,姜泊清乘機而入,格桑被抓,跪倒在地。
官兵将他押了出去,姜泊清立馬查看倒在地上沈秋吟是否有事。
卻在接觸她的那刻,變了神色。
隻見沈秋吟匍匐在他的腿上,如一隻狐狸,纖纖玉手從他的臉頰撫摸到胸膛,盡顯魅惑之态。
“郎君眉如春山,目若朗星,生得動人,不若随我……”她聲音妩媚,聲聲入耳,叫得人骨頭都酥軟了。
姜泊清慌忙站起,不敢看她,斥道:“沈秋吟,你是姑娘家!”
沈秋吟對他斥聲充耳不聞,扭着腰肢貼了上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氤氲的熱氣,在清冷的夜晚化作了袅袅白煙,同樣染紅了他的耳朵,焦躁、不安襲邊全身,心弦就這樣被撥亂。
姜泊清深吸一口氣,想将她推開,卻下不去手,隻能由着她的手從脖頸滑到了胸膛。
“郎君,你心跳得厲害。是心動了,還是情動了?”
自然是,心動了,情也動了。
姜泊清這一刻似被什麼東西迷住一般,雙手不停使喚攔上了她的腰肢,薄唇正要吻上去時,陸昭明跑了進來,大喊道:“姜泊清,快推開她,她中了格桑的媚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