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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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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泊清回到大理寺,衙役迎上來将他往牢裡帶,邊走邊說:“今兒一早,獄卒來報柳娘握着一塊破布似有了瘋癫之症,不停念着我曉得了,我曉得了。我等立馬禀報了陸大人,陸大人前去審訊,柳娘一字不說,隻叫着您的名字,說要見你,一定要見你,甚至暈厥了過去。”

“找大夫了嗎?”姜泊清面無波瀾問。

衙役答道:“找了。大夫說是太激動了,一時心脈混亂,以緻暈厥,如今已無大礙。”

“那便好。”

進了牢中,衙役識趣的沒有跟上,姜泊清獨自前往關押柳娘的大牢。

陰暗潮濕狹窄的牢房,唯有一束光自小小的天窗來。

柳娘坐在牢房一角,黑暗将她完全淹沒。她整個人蜷縮着,發絲淩亂,原本白皙的臉頰上積攢了許多污垢,與先前大相徑庭。

目光更是呆滞,渙散,就像是得了離魂之症般,獨勝一個軀殼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念着:“我曉得了,我曉得了……”

“你曉得了什麼?”姜泊清審視着她。

聽見他的聲音,柳娘動了動,或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她并未擡起頭。

姜泊清又問了一遍,柳娘愣了片刻,這才緩緩擡起頭,見真的是他,目光亮了起來,立馬撲過來拉住他衣袂,激動道:“姜大人,我有指使我綁架沈掌櫃之人的線索,倘若我說了,可否放我出去?”

說着,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她真的受夠了牢中的生活了,暗無天日,老鼠還會在身上爬,就連平日裡的飯菜也是難以下咽。

她隻想出去,拼了命的想出去。

“姜大人,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我……我立誓,我出去後就走,再不回濮陽。”

說着,她舉起手,立誓,若違此誓,橫死街頭,無人收屍。

“可以……嗎?”她苦苦哀求道。

時到今日,她悔不當初,怪自己識人不清,怪自己貪得無厭。

若是當初老老實實嫁給李保德,不貪慕官太太之名,哪裡還會有現在的事兒。

想到這裡,她抹了一把眼淚,嘲諷般的笑了笑。

一切都怪自己呀……

姜泊清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女子,回了一個“可”字。

這一字仿佛救命稻草,令柳娘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她立馬将手中的破布獻給姜泊清:“這塊布上有一兩股香氣,其中一股與指使我綁架沈掌櫃之人身上的香氣相同。”

兩股香氣?

姜泊清接過她手中的布,仔細一瞧,認出來了。

這是他那日來牢中審問匪首,柳娘糾纏他時,他抽刀割下來的衣裳一角。

“哪兩股?”

“一股是大人身上常有的沉水香,另一股我不知換作何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香雖淡,但極易上身,隻要與染了這種香的人挨得近,定會染上。”

所以,指使她綁架沈秋吟之人他應當見過,并且就在他身邊,不然他不會沾染上這香。

“你可确定?”姜泊清還存有疑慮。

“确定,”柳娘怕他不信,忙将自己的過往說來,“我曾學過制香之術,對香料極其敏感,縱使味淡,但隻要是香,我都能聞出。并且這香很獨特,我隻在那個人和這塊布上聞過,不會有錯。”

她被賣到琴樓前,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因為母親愛香,便請了最好的制香師傅教她。若不是父親迷上賭博,輸光了家産,害死了母親,将她賣出去還債……她……

回想起自己忐忑的一生,柳娘更堅定了活下去的決心。

經曆了這麼多,不如一條命來得重要。

隻有人活着,才會有更多可能。

“可還有其它線索?”光憑這香,探查難度太大,若有其它線索輔助,說不定會容易許多。

“沒有。”柳娘一口咬定。

隻是過于決絕,便就是有問題。

姜泊清道:“柳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再答。”

聞此言,柳娘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姜泊清繼續說:“你可還想出去?”

“想,隻是……”她平衡着利弊。

“隻是什麼?”

柳娘沒說話,垂眸思考,好一會兒後,試探一問:“倘若我說了後,姜大人還會放我出去嗎?”

此話一出,姜泊清立刻明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犯了西崤律。

身為大理寺少卿,他應該堅定的執行西崤律,但是,片刻後,他仍點了頭,說道:“會。”

沈秋吟說過,世間女子都不容易,隻要不是犯了罪大惡極的錯,能放一馬,就放一馬吧。

柳娘信他會說話算話,一咬牙,說道:“這香裡有一味香料西崤沒有,隻邊關遊牧有。”

姜泊清目光一滞,神色也凝重起來。

“作何解釋?”他問。

“我……我曾偷偷出關,在遊牧人的住所裡聞過。”柳娘目光躲閃,不敢直視的他的雙眸。

這也是她瞞下不言的不原因。

因為西崤人沒有出關契條而偷溜出關乃是大罪,當杖二百,監禁十年。

姜泊清臉色微變。

柳娘怕他動搖,急道:“大人已經應下,不能反悔。我也并非故意,而是迫不得已。”

她說起了那段往事。

她跟那秀才遠走高飛的第三個月,花光了銀錢,一下子從大房子搬到破院子。

家裡揭不開鍋,她打算去做工,正好繡房缺人,老闆看上了她的手藝。

繡房工作艱苦,特别是一雙眼睛,最為受罪。

秀才心疼她,決心不讀書了,叫她離了繡房,他去找活兒幹。

她本就是為了當官太太才同他走的,如今他不讀書了,如何能高中,那她豈非錯付,說什麼也不行。

她攔住他,苦口婆心勸了一堆,最後說服了他,安心讀書,而自己在繡房裡掙些銀錢,供兩人花銷,日子也不鹹不淡的過着。

漸漸地,她卻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帶來的銀錢,在濮陽,就夠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銷,他們先前過得奢侈,也夠他們半年不愁吃不愁穿。

怎會三個月就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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