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那半顆冰球,鐘意當即朝後退了兩步舉手道:“我沒事,你别冰我了。”
馮十七腳步一頓,把手裡藏着的冰球丢了出去,鐘意松了口氣。
“哇!”
身後突然出現一聲吼,鐘意被吓得打了一個激靈,頓感無語,她轉頭望向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仇二十:“幼不幼稚。”
仇二十笑了笑,沒有反駁:“下面由喬哥坐車,我和十八攔球,四舍五入我們也算并肩作戰了,開不開心?”
鐘意毫無情感的拍了拍手:“開心。”
二人鬧上一鬧,見鐘意有點精神了,便再次各就各位。
喬家勁望向鐘意,随後有些疑惑的望向白九:“京貴女昨晚沒休息好嗎?她看上去好困哦。”
白九搖了搖頭:“其實如果放平常應該不會有什麼沒問題的,但是這裡的球移速太快,小意又要專注盯球又要維持信念發動回響,恐怕有點撐不住了。”
喬家勁微皺了皺眉頭,他望向鐘意那越發打焉的背影開口道:“那下一輪讓她休息一下……”
“不行。”他話還沒說完,推車的人就異口同聲的給否了。
馮十七歎了口氣:“小意不會同意的,就算同意也不能讓她現在去休息,現在一旦躺下她可就起不來了。”
喬家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砰……這次噴出的球有點奇怪,鐘意落下聽着那啪的一聲,她轉頭望向牆壁皺眉道:“空心的?”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聲慘叫傳來,鐘意望向甯十八快步走了過去。
仇二十也趕忙俯身看了看甯十八的右手,感覺情況不太妙,指尖沾染了層層白霜,像是瞬間凍傷了。
“是幹冰……?”仇二十用指尖沾染了一點眉頭微皺:“可幹冰可以瞬間凍傷嗎?有這麼涼嗎?”
“有東西球裡有東西,可惜六姐不在這不然憑她的球棒和身手說不定可以應付下來。”甯十八說着,她感覺自己的手凍得沒有知覺了。
“别傻了,十八姐。”仇二十說道:“就是因為我們不擅長,所以五哥才讓我們來的。”
鐘意望着四周接起的白霜微微皺眉,但她現在感覺腦子很混沌,好像有點思考不了這裡的問題了。
甯十八痛的眼眶泛紅:“可現在這東西接不住也擋不下呀!”
仇二十望向鐘意,見她像打蔫了的茄子盯着地面出神心下也有些慌了。
鐘意要是提前昏了,那兩座一起發射彈藥,赢得幾率更渺茫。
他望了眼遠處的白九,那是他們這裡的另一個大腦。但白九暫時也沒有反應,仇二十無法,他抹了一把地上的白霜,确認那東西沒有危險後狠下心走過去貼在了鐘意臉上。
鐘意被涼的一個機靈把仇二十推了出去:“你要死啊,很涼的。”
“對不起。”仇二十皺了皺眉:“可是這……”
鐘意揉了揉被冰到有點發疼的臉,歎了口氣:“放心我什麼時候在關鍵時刻暈倒過,隻不過……”
仇二十:“隻不過什麼?”
鐘意抽了抽嘴角,自己都有點不自信道:“我怎麼總感覺這東西接了應該沒事呢?”
仇二十聞言一愣,他低頭望了眼一樣一臉難以置信的甯十八,帶着點絕望開口道:“完了,這孩子傻了。”
鐘意白了他一眼,她伸手拍了拍腦子感覺效果不佳,于是放棄道:“算了,我現在腦子亂得很沒法你們解釋,你們先靠邊站,讓我試試水。”
仇二十聞言一愣:“你要接球?”
鐘意點頭:“這個球說不定可以讓我休息休息,我要在用下去,恐怕等不到地馬發球了。”
“那怎麼行?!”仇二十當即否決,他望向木箱的洞口:“不就是接球嗎?我相信你,我接。”
“也行,那你記得碰到後立刻……”
仇二十望着突然卡殼的鐘意,鐘意眉頭微皺,她有些煩躁,望着一碰的碎玻璃就要把手按上去。
仇二十見狀倒吸一口涼氣,他走過去把鐘意攔下:“你幹什麼?自殺啊?”
鐘意:“可是我真的,我腦子有點開始不聽使喚了。”
仇二十皺眉,他目光望向地面上的白霜。鐘意伸手擋住:“不行,與其被冰,我甯願流點血。”
“直接打碎那些球在兩秒之内把上面的液體甩掉,不會有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鐘意聞言腦子閃過一絲清明她驚喜道:“對!就是這樣,這東西是液氮,好像叫什麼東西效應。”
遠處的白九的話順勢給她解了惑:“萊頓弗羅斯特效應。”
鐘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她一臉自信,仇二十又望了眼遠處的白九,雖然還是不敢相信,但還是咬咬牙,應了下來:“行。”
那邊最後商量了一下,白九走過來替下了甯十八,三人再次面向洞口,鐘意敲了敲腦袋,見洞口飛出一顆冰球順手打碎又甩了甩了手,過了幾秒确定手沒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精神原本就有些恍惚的鐘意聞言被吓了個激靈,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望去就見白九一邊尖叫一邊抖動全身,過了一會兒,她确定自己沒事後頓時笑了。
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仇二十的肩膀:“嘿嘿!二十,六姐出的主意太神了!”
仇二十露出一絲微笑,确認白九沒事之後,鐘意感覺剛來的精神又沒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望着地上的白霜認命的抹了把揉在自己脖頸處。
冷冷的,她不喜歡但确實有點用。
知道了方法,這次路程過得就很順利,隻不過仇二十屬實警惕過了頭。
最後一次明明已經抖掉了所有的液氮,但他還是覺得不保險又跳了幾下最後腳下一滑摔倒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