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對因果是抱有信任的,所以即便感覺讓她繞了一個大圈子,她也毫不懷疑的走了。
但不知是不是距離實在太遠,她一路踏着着黃昏走回到黑羊遊戲場地都沒見着陳俊南的身影。
鐘意打了個哈欠,她遠遠望去就見黑羊的門口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類似于傳送門的東西。
鐘意望着那扇門忽地來了精神,她快走兩步站在門前細細打量,之前聽說過生肖下班後會回列車,這個應該就是列車門了。
鐘意将門細細打量一番,她伸手想要觸碰一下試試,身後就冷不丁傳來了一句:“你在這站着做什麼。”
聲音出現的非常及時,正好在她全神貫注時把她吓了一跳,她條件反射的轉身想要給後面的人一拳,那人也條件反射的擋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推進了門裡。
黑羊眉心一跳,快步走進去就見坐在地上的鐘意和地虎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鐘意望向黑羊身後那已經消失的門眉頭一挑,心道:完了,這回真要死了。
地虎望向黑羊,緩緩指向鐘意:“黑羊,你下班怎麼還綁個丫頭過來?這不合規吧。”
黑羊本來就黑的臉這下看上去更黑了,他将西裝脫下直接罩到鐘意頭上将她提起半個身子夾在臂彎後望向地虎:“先去房間。”
鐘意視角一片黑暗,走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拐了彎,黑羊松開了她将西裝拿下望着她壓低聲音咬牙道:“你沒事站在那裡看什麼?”
鐘意擡手緻歉,她環顧了一圈四周,又望了眼黑羊旁邊那位看上去還有些恍惚的地虎,開口道:“比起這個問題,我感覺你現在是不是殺了我比較好?要是我進來被朱雀看見了,你們現在不殺了我估計會被當成包庇者吧?”
“這應該沒事,你在門口徘徊那麼久,要是朱雀發現你了在你進來的時候他就該出現殺你了。
一會我帶你回我房間避一避,明天想辦法讓你跟着我混出去。”
口中說完,黑羊還是覺得這麻煩純屬是鐘意自找的,他沒好氣的伸手在鐘意頭上來了一下:“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别什麼東西都湊上去看行不行。”
“欸欸欸,說話就說話你咋還打人呢。”
身後的地虎說着伸手推了一下黑羊,轉身推着鐘意讓她坐到了飯桌前,他望着鐘意張了半天口也沒說出什麼,最後一擺手,幹脆道:“算了,也不管你和老黑啥關系了,反正來都來了,你先随便吃點東西吧。”
口中說完,地虎就不再管鐘意和黑羊,在屋裡來回踱步,開始找東西。
黑羊坐到了鐘意旁邊,二人的目光一同随着地虎來回轉,時間一久黑羊都有些無奈了。
鐘意有點好奇的開口道:“你找什麼呢?”
黑羊不耐煩的替地虎接了茬道:“找死呢。”
地虎轉頭瞪向黑羊:“有你他媽的啥事啊?”
二人對視,随後都沒好氣的把頭扭到一邊。
見這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鐘意感覺有點尴尬,但鑒于兩個人都沒什麼敵意。
她一開始的緊張感倒是沒了,随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橘子開剝。
“找到了!”
鐘意橘子剝出了一半,正要開吃就聽地虎高興得叫了一聲。
她同黑羊同時望去,就見地虎手裡拿着一個還算新的塑料袋。
“什麼東西?”黑羊不解:“你一直都在找塑料袋?”
“所以我說有你他媽的啥事。”地虎氣鼓鼓的走到黑羊面前,從他盤子裡拿起一條雞腿扔進了塑料袋中,接着是他盤子裡的面包、水果。
鐘意對地虎的操作直接傻眼了,她微微側頭望向正直愣愣的望着地虎從自己裡盤子裡拿東西,大腦好像已經死機了的黑羊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黑羊側頭望向鐘意,見狀,鐘意笑容微收把手裡的橘子遞到他面前:“吃嗎?”
“不是,你等會兒。”黑羊反應過來伸手攔了一下地虎:“我怎麼感覺這一幕這麼眼熟呢?”
“怪誰?怪你自己半天不吃。”地虎說道:“你自己從桌子上重新拿吧。”
黑羊疑惑:“我隻是想不明白啊……你這是給誰的?”
“我給……”地虎看了看黑羊,又看向鐘意,随後皺起了眉頭:“管得着嗎你。”
“……行行行,我真是腦子有病才管你。”黑羊咬着牙說完,側頭望向鐘意:“你等會兒,我看看這會要沒人就帶你回我房間。”
地虎聽後微微一頓,随後裝作沒聽見繼續把黑羊盤子裡的食物裝進塑料袋。
黑羊站起身走到房門剛打開就撞上了兩個人,他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把門關上。
“欸,領導這是做什麼?一天不見印堂還是發黑就算了,怎麼還把人拒之門外呢?”地鼠将門攔了一下。
聽到陌生的聲音,鐘意下意識拿起了一旁的餐刀,如果門口的人敢發出聲音,自己橫豎也要選個一換一。
事到如今,死也不能白死。
“晚上好。”地狗懶洋洋的沖黑羊點了點頭,目光放到了黑羊身後的鐘意身上微微一愣,但下一刻視線又被黑羊擋住了。
黑羊冷冷的望着二人,地鼠顯然也看見了,但二人卻依舊若無其事的站在門口。
地鼠輕笑兩聲“黑臉領導,您不認識我了?我牆頭草啊!”
口中說完,又補充道:“旁邊還有個加班狗。”
這一句話把黑羊氣得不輕,但見二人沒有聲揚的意思也算松了口氣:“好好好,你倆愛是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