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随着白蛇進入書店,鐘意本能的想遠離這家夥,就自行靠着門框站在門口,靜靜的朝裡觀望着。
裡面幾人交談着,因為離得太遠,話聽不清,鐘意就百無聊賴的拆開了一根棒棒糖放嘴裡。
甜膩的味道在嘴裡蔓延,是她喜歡的味道,滿足的眯眯眼,正尋思着回天堂口後要做點什麼好,腦海裡就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啧,喂!鐘意還活着嗎?”
這聲音讓鐘意一嗆,猛地咳嗽幾聲又忍住。
見沒驚動正在談話的幾人,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鐘意打量着無人的四周,走到那顆剛剛某蛇用來上吊的歪脖樹下待着,試探性的憑空喊了一聲:“六姐?”
無人搭話,原本升起一點希望的鐘意頓時洩了氣,歎口氣:“果然是幻聽了嗎……”
“啧,什麼幻聽,剛剛在和五哥說事情沒來得及搭理你。”
再次聽見周六的聲音,鐘意喜笑顔開,差點想原地蹦一下,但還是忍住了興奮道:“五哥也在,你和五哥都沒死呀?!”
周六應了一聲,又否認,開口道:“啧,事情很怪,我們本來都死了,但又都活了,五哥說這應該和齊夏的回響有關系,具體我也不清楚。”
鐘意聞言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應下:“這樣啊……那,有什麼事嗎?”
周六:“啧,沒什麼事情,二十已經從天堂口回來了,就想着問問你回不回來,還是跟陳俊南在一起?”
鐘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等他們忙完我和他們打聲招呼,就回去找你們看看。”
話至一半,語氣微頓,鐘意試探性的開口:“二十一哥……是不是也活了?”
周六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重生不久,腦海裡過了一遍曾經所有的記憶。
原本是一句尋常不過的問話,卻讓她心底莫名湧出一股參雜着複雜情緒的暖流。
貓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他們不讨很多人喜歡,但還是有人喜歡。
比如錢五,比如鐘意。
他們會永遠把他們牽挂在心上,當成家人來看待,有人離開了會傷心,但也會默默記在心上,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會信任錢五,才會想護住鐘意那股原本不應該再出現在終焉的純善。
他們都希望,在經過漫長的時間洗禮後,鐘意回到現實世界,依舊是那個手不曾沾過血腥,無憂無慮,喜怒形于色的小姑娘。
那是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樣子。
但此時許久聽不見周六的回複,鐘意一時又洩氣了:“沒有活嗎……那我可要去找夏哥鬧了,為什麼少複活一個。”
“啧。”周六回過神,趕忙應下斷了鐘意的想法:“活得好好的,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你在哪?要順路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先去找你打個招呼讓你看看。”
鐘意聞言眼前一亮:“那敢情好,我現在在……一條白花花的地蛇的遊戲場地,場地是個書房,外面還有一條歪脖子樹。你們有印象嗎?”
周六把鐘意話裡得重點背了一下,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去和二十一說說,他要知道路讓他看看能不能順路過去。”
鐘意點點頭:“好啊,那……先挂了?”
周六應下:“嗯,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