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崖縣這般熱熱鬧鬧地過了一段日子,一日蕭守拙回到院裡,臉上罕見地帶上了凝重之色,他對陳寂生道:“生生,我們可能要盡快離開這裡。”
“出什麼事了?”陳寂生正把夢蝶卵在手上滾來滾去,戳來戳去,玩得不亦樂乎,一旁蕭守拙默寫出來的陳氏煉氣功法被棄如敝屣。
蕭守拙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那個洞府,是元嬰級别的洞府,裡面有一頭金丹妖獸,吃了進洞的所有築基,進洞府的修士也死傷大半。”
陳寂生聽聞此言,眼睛倒是一下子亮了起來。他許久沒打過牙祭了,金丹妖獸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陳寂生問系統那金丹妖獸到哪裡了?系統說還在洞府之中,是一頭滄瀾紫趕蝦。
媽呀,皮皮蝦!!!陳寂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在海邊有一個好處,就是海産品随手都是。陳寂生在這裡的這段日子,什麼大螃蟹,大蝦,螺、貝、魚……全都吃了個爽。
金黃色的蟹膏蟹黃,手臂長的大龍蝦,嫩白的貝肉,那些不是妖獸的普通海産品,價格對于修士來說便宜得可以。
蕭守拙每天都會給陳寂生銀子和一塊靈石做零花,他全都用來買吃的,卻怎麼也吃不胖,還是白白小小一個。
不過看看蕭守拙的臉色,陳寂生還是沒把“我們也去洞府看看吧”的話給說出來,還是自己悄悄去吧。
不過還沒等陳寂生行動,元嬰洞府的消息就像狂風一般席卷了東海府。若說原先的金丹洞府是把整個崇華郡的修士都吸引而來,那麼元嬰洞府則讓整個東海府都轟動起來。
要知道,一個築基家族就可以鎮守一縣之地,金丹則鎮守一郡,元嬰對應的就是整個東海府的最高級别力量。
更别說那頭金丹期的滄瀾紫趕蝦,雖然聽起來挺美味的,但确實是實打實的金丹期妖獸。
一方面,滄瀾紫趕蝦被困在洞府多年,實力下降,正好是收複它的好機會;一方面,如果不趁現在殺死它或者收複它,滄瀾紫趕蝦為了恢複實力就會對修士大肆殺戮,靠着吞噬人命來恢複修為。
大義和利益雙向并行,東海府的修士們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地趕來。
當陳寂生趕到時,正好聽見劍宗和蓮華宗的人也到了,還有東海府最大的元嬰宗門滄瀾宗。
蓮華宗的人陳寂生也認識,他曾經見過那人招生,那時候他們好像叫她——大師姐?
傅飛霜一改當時蓮花宗招生時的領頭羊地位,此時恭恭敬敬地跟在一名美貌女子身旁:“蓮長老,這便是那洞府所在。聽說那滄瀾紫趕蝦現在已經恢複到金丹初期的實力,巅峰時至少是金丹後期的大妖。”
被她稱為蓮長老的女人秀眉微蹙:“當真是好厲害的妖物!也不知那千年前葬在這裡的邪修是何人,若不是幾個小輩誤打誤撞發現此處,竟連一絲風聲都沒聽到。”
她叮囑傅飛霜:“飛霜,你實力不足,這滄瀾紫趕蝦巅峰時怕是連宗主都制不住,你待會千萬記得小心行事。”
“是,飛霜明白。”
另一頭,滄瀾宗也和劍宗的人對上了面。
滄瀾宗的人明顯十分忌憚劍宗背後那位化神尊上,對于劍宗的人十分客氣,即使現在确實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書真人,不知真人遠道而來,海某有失遠迎了。”
那位被稱為書真人的是名文弱清秀男子,手搖一把折扇,比起劍修,反而更像人間那些書生:“海真人客氣了。本門一向樂善好施,行俠仗義,此次也是聽說有金丹大妖肆虐,宗主才下令讓我帶隊除妖。”
“呵呵。”海真人對于劍宗的話半信半疑。劍宗在他看來就是一群整天拿着劍,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的瘋子,沾上準沒好事。但人家實力強大,這位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在修真界也沒多大名氣的書真人,他實在看不透深淺,此時也隻能呵呵一笑。
旋即海真人又安慰自己,劍宗一般同階戰力強絕,多一個人,也更好消除蝦妖,解決滄瀾宗的心頭大患。
在一衆金丹和築基修士不遠處,散修們挨挨擠擠在一起,議論紛紛。
“快看呐,那是蓮花宗的蓮長老!築基期,水木雙靈根,曾經一記冰蓮掌轟殺了一頭築基大妖!”
“那蓮長老身後的應當是傅飛霜傅師姐!想當年,我參加蓮華宗仙苗大會,正好跟傅師姐是一屆的呢!”
“滄瀾宗來的是‘破海拳’海長老!海長老聽說當年不過是三靈根,但是憑着驚人的毅力每日對海轟三萬拳,練成了玄階上品功法——風雷破海拳!之前海獸潮來襲,海長老一人力拼兩頭金丹大妖而不落下風,真是吾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