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就是,就是想着這樣做應該行就成功了。這是第一次打出這個操作!”
“哇,蓮你好厲害!那你完全是憑着感覺的直覺系天才呀!”
“哪裡?你太誇張了。”記憶中的自己羞澀地摸了摸後腦勺。
為什麼雙排總能毫不掩飾地誇誇?簡直,簡直,太犯規了!
“完全不誇張!蓮,有時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踩着油門一直向前沖吧!朝着那個至高目标進擊!”
這大概是記憶中唯一會對他花式誇獎的家夥了。
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還有點孤單啊,真是!
算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按自己想法來就行。如果為了别人的想法束手束腳,那還有什麼意義?
玩起來,就狠狠玩!
羽生蓮鯉翻開了視野中的筆記本,直接點擊了調酒師的頁面。随後一張米花町地圖鋪滿視線,調酒師小人随着他的手指可以投放在任何地方。
既然要賺錢,首當其沖還是要去符合她職業的地方。那就是酒吧啦!
羽生蓮鯉認真點開了幾百個酒吧的外觀圖,選了一個名叫DEAD BIRD的酒吧。别問,他其實看不懂英文,純粹是看這個酒吧大隐隐于市卻開在很偏僻的角落,看着像要倒閉的樣子卻開了很多年。
更重要的是它門口貼的招聘中,給調酒師開出的工資超級豐厚。
牛逼!背後老闆估計是個做慈善的,多她一個打工人應該不多吧!
羽生蓮鯉為角色換上了一套黑白色調的烈酒皮膚。白襯衫配豎紋花邊馬甲裙,身後是帶紐扣的全黑拖尾。胸前領口微敞,右鎖骨處的黑紅刺身若隐若現,而挽起袖子的左臂上同樣色調的刺身張揚而豔麗,像朵帶刺的玫瑰。
夜色将暗,城市的社畜拖着疲乏的步伐步入公司周圍的居酒屋。甯願獨自飲酒到深夜,也不願早早回到家中。
被金融危機裹挾下的人類似乎無處可去,有些人早已失了業卻假裝上班,最後不得不跳入借高利貸卻無力償還的深淵。
DEAD BIED 的酒保野澤邦彥便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成為了組織的外圍成員。這裡算是組織裡的一個重要據點,平日裡不時有組織的大人物短暫停留。
當然來的不盡是組織裡的人,也有一些其他道上的成員和一些誤入的路人。野澤邦彥的調酒技術一般,在又被一個小組織的壯碩男子嘲笑了一嘴後,他低下頭,心裡湧上一股火氣。
要不是前幾天另外一個調酒技術一流有點身手的酒保不滿現狀攀上了某個成員一去不回後,他不得不連着上了好幾天班,還被人看不起。
聽說那人是死在某次任務了,野澤邦彥感歎了一聲人生無常,向上遞了需要新夥伴的申請,結果來了一句暫時沒人,有空你自己找一個的回複。救命,他去哪裡找啊!
酒吧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高跟皮靴磕在大理石地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昏暗的光影下照出的是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身影。
坐在門邊附近的小年輕吹了個口哨,調笑道:“哪來的小美人?怎麼一個人?陪我們一起玩玩吧!”
羽生蓮鯉并不理會,大步流星走向吧台。年輕的棕發女子臉龐深邃,皮膚白皙,棕眸紅唇,是典型的西方人長相。
酒吧裡煙霧缭繞,都是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放肆大膽的目光從她進門那一刻幾乎都在她身上流連。隻要這個女人露出一絲怯懦害怕的神色,他們就會忍不住出手。
女人坐在了吧台前的圓凳上,單手撐着下颚,眼睛朝着酒保的方向不發一語,大概是在等人吧。女人露出的側臉冷淡無情,讓人摸不清底細,但許多人都收了心思。根據經驗,能無所顧忌地坐在那裡的人并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野澤邦彥也是那麼想的,手上調酒的步驟都錯了好幾步。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絕對是組織裡的重要成員吧!是不是剛從國外調回來?今晚是有什麼會議或者交易嗎?他怎麼沒收到通知。啊啊啊,她為什麼盯着自己看?
“酒,灑了。”女人突然開口了,手指輕擊打桌面,下垂的眼眸注視着量杯裡的酒液,表情若有所思。
“啊,抱歉!”回過神的野澤邦彥吞了一口口水,連忙把失敗的作品倒入了廢液桶。
該死的,好像顯得他很不專業的樣子。雖然上面的人不會在意他們這種小啰啰,但萬一看不順眼直接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也不是沒可能。啊,他是不是該表現地機靈點,主動詢問什麼的?
野澤邦彥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挪動身體靠近羽田蓮。
“大人,怎麼稱呼?”
女人原地怔了兩秒鐘,随後微微勾起嘴角。“波本,叫我波本吧。”
啊,原來是代号成員,波本威士忌嗎?能得到這個稱呼應該是個很出色的成員吧!
野澤邦彥的眼神越發尊敬。他從酒櫃裡取下波本威士忌的酒瓶,将赤金色的酒液倒入酒杯之中,随後輕移至羽生蓮鯉的面前。
哇,不是問我名字嗎,還倒酒給我喝?小哥你人那麼好?
羽生蓮鯉摩挲着酒杯,盯着眼前泛着濃郁焦糖蜂蜜香氣的酒液,有點想嘗一嘗的心動。
成年人的殼子,喝一口高度數的酒應該沒關系吧。而且黛米·波本既然是調酒師,那想必酒量一定很不錯吧。
當然,他得先問清楚,這杯酒是不是免費的。他目前可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