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兩人再找個地方喝酒,哎~用兩個馬甲喝酒,雙倍的快樂,又get到了!
羽生蓮鯉在腦海裡暢想了幾秒鐘,手指已經把凱文放置在了酒吧的窗邊。羽生蓮鯉借着撩頭發的動作與窗邊的牛仔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有靈犀,互相都可以預知對方後續的想法和動作,就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失誤。
“滾!”他沖着擋在面前的壯漢喊道。
如果下一秒有人敢打他,他就慫,就當面逃走!怎麼樣,猥瑣發育你怕不怕?
不過他這個計劃并沒有實施。那個調酒技術一般,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男酒保突然竄到了壯漢的身後,神色嚴肅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兩人一番耳語,壯漢那米粒般大小的眼睛慢慢睜大,驟然倒退了一步又一步。
“波本大人,剛才完全是跟您開玩笑!請你不要見怪!我手上有一批新到的貨,大人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分給您一半,請您千萬千萬不要為剛才的事生氣!”也千萬别找個由頭給他們組織添麻煩。他可是親眼看見與他家規模差不多的另一個組織因為得罪一個代号成員被團滅了。
壯漢把腰彎到了90°,幾個小弟雖然不解,但也跟着紛紛彎腰。一時間雙方身份對調,羽生蓮鯉反而成了拿捏對方的上位者。
哎,發生什麼事了嗎?
羽生蓮鯉迷茫地眨了眨眼,當然在面前衆人眼裡看來,這人隻是在裝無辜。據說那些厲害的情報成員就是用那張騙人的面孔騙人心騙情報的。
雖然不懂他們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恭敬,但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他笑眯眯地問道:“哦,是什麼貨呀?”
“是歐洲來的新一批槍械,我們的人在港口那裡劫了幾箱。”
“啊,幾箱槍械嗎?”不知怎的,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望。
壯漢心裡一慌連忙補充:“啊,其實我們組織那群人哪裡懂得玩這種新型槍械。好東西當然是在會用的人手中發揮作用更加好。大人,要不這幾箱貨你都收下。雖說是少了一點,也是在下的一點心意。”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心裡簡直在滴血。
我tm,忙了幾天的成果就那麼拱手讓人,還是個女人,真心有不甘。以後要是給他抓到這個女人落魄的機會,他非得,非得……
“好吧。”羽生蓮鯉要槍械有什麼用,難道在日本買賣槍械合法嗎?他可不想被抓去坐牢。
他轉了轉眼珠,十分清澈純真地看向那個阻止犯罪之事發生的酒保:“交給你了。”
看看我,看看我,我調酒技術一流,還送你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看我那麼能幹真誠的份上,給我一個工作機會不過分吧!
羽生蓮鯉努力想通過眼神傳達自己的想法。而野澤邦彥在接收了一分鐘之後,露出了我悟了的神情。
野澤邦彥覺得今天他走運了。這是什麼善良大方的代号成員?不僅可以吸引客人,大大提升店裡的業績,還讓他這個底層成員幫他處理貨。他知道大人肯定嫌棄這批貨量少。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條大肥魚,要是他将這批貨上報給上面,上面對他的評價肯定會大大提高。
“是,大人我會妥善處理的。”他連忙将騷擾友善的上屬的那群人驅趕走,堆滿笑容将對方送回吧台。
“大人您的調酒技術真不錯!”野澤邦彥看出黛米·波本似乎愛好調酒,便朝着這個方向拼命贊美。
羽生蓮鯉越聽越開心,嘴角止不住上揚。雖然有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尊稱自己為大人。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技術已經讓對方心生崇拜,想用恭維讓自己教他幾手?
哇,真是陰險狡詐的大人!我已經看透你的計謀!不過……
“想要我留下來,也不是不行?”羽生蓮鯉輕輕搖晃酒杯,翹着腿虛虛靠在吧台桌沿。“待遇就按你門口貼的招聘來?你覺得如何?”
“啊?”野澤邦彥原地怔住,随後突然猛拍桌闆,大聲驚呼:“這怎麼行?”他随手抓着一個酒杯,左右十分焦慮地踱步。
聽說代理成員每次任務的報酬都很豐富,錢都花不完。波本大人是怎麼混得那麼慘?不對不對,他怎麼能小看大人呢?估計大人最近的任務對象就在這附近,也許偶爾來光顧酒吧,那麼來當調酒師獲取情報接近任務對象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
他滿臉抱歉鞠了一個躬:“大人,吃的話員工工作餐隻有2葷2素,住的話隻能給你住二樓的休息室,裡面太簡陋了,這實在太失禮了!”
“怎麼會?我一點都不介意呢!大家都是一樣的對吧!”羽生蓮鯉拍拍胸脯,表示自己能接受。這裡的工資讓他做牛做馬都行……啊不對,他明明還不是剛畢業找工作的清澈大學生,為什麼能這麼輕易不把自己當人看?啊,他堕落了,竟然為了五鬥米折腰了。
羽生蓮鯉深沉地垂着頭,雙手交叉支撐着下巴。然後那雙手就被野澤邦彥一把抓住,對方看過來的眼神滿是愧疚。
“如果大人願意留下,小人一定會盡量為你改善生活的!”
啊,真是個好人啊!
啊,波本大人為了任務不懼艱苦,實在令人折服!
雙方對對方的濾鏡都拉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