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圍了警戒線,出于警察的職責,伊達航他們前去問了情況。
“三浦先生不是自殺的,看傷痕的方向,很明顯是有人拿繩子從後面勒住。三浦先生有所掙紮,導緻勒痕不止一道。”現場,工藤新一在警察不注意的情況下觀察了受害人的傷痕,發現不對勁後立馬開口分析。
茨城的警察也聽聞過東京小有名氣的少年偵探,聽了以後神情立馬變得嚴肅。
他們下了通知暫時不允許馬場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離開,等排查完嫌疑才能離開。
“外面的世界好危險。”羽生蓮鯉忍不住吐槽。
出門的兩天都有驚喜。提早做的計劃能實現的隻有一半。
“會與昨天馬被下藥的事有關嗎?”萩原研二拍了拍羽生蓮鯉的肩膀表示寬慰,随後投入了案件的思索之中。
“昨天三浦秀明不是不在馬場出門了嗎,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松田陣平将目光看向了在一旁啜泣的年輕夫人。
三浦涼子抹去眼淚,略帶冷靜地回複:“是昨晚11點多回來的。那時他和我在我的房間裡吵了一架。離開大概是12點多吧。”
“三浦夫人和三浦先生看上去感情不太好,能問問是什麼原因嗎?”
美貌的女子垂下頭,棕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面龐。她攪着雙手,看上去十分痛苦。
站在一旁的飼養員中川龍平突然開口:“因為前不久三浦先生的疏忽導緻他們的女兒意外摔死。夫人因為此事耿耿于懷,憂愁于心。但是先生他好像有些厭煩夫人……”
他站在一衆職員裡不太出衆,臉上有一條疤痕,還因為跛腳被人嫌棄。
但他一開口,馬場裡的其他人也跟着議論。
“三浦先生脾氣不太好,小姐的死明明是他的錯,卻反而怪夫人整天挂臉。”
“那天我看到先生當衆打夫人了。先生之前做生意賺了錢,可是馬場也有我們夫人的支持。他卻總在外面誇贊自己的功勞,貶低夫人。”
“最近馬場的名聲越來越差了,還不是先生專橫吝啬。半年前的加藤先生的女兒摔傷有一部分是我們的責任,但先生他完全不想給對方賠償金。後來是夫人出面給了一點,但那男人還是覺得不夠,常常找上門來争吵。”
“說起加藤先生,我記得昨天他在旅館裡留宿了吧,你們有看到他人嗎?”工藤新一手抵着下巴回看旅館方向。
三浦家距離小旅館有段距離,羽生蓮鯉恹恹跟着工藤新一一起看過去,突然瞳孔一縮,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啊咧咧,這不是昨晚他透氣時看到對面停車場離旅館的距離嗎。他往右側看,果然停車場就在旁邊啊!他還能看見昨晚那輛越野車。
他仿佛掌握了什麼重要的秘密。
“加藤先生早上就退房離開了,我看了一下前台的監控,昨晚加藤先生晚上10點多的時候出門的,然後淩晨3點半的樣子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把我樓下的椅子踢壞了!”
“22點到淩晨3點半,這段時間完全有作案的時間。”工藤新一說道。
“要我看就是這個加藤龍井幹的。殺人動機有,作案時間也有,你們警察還不趕緊去把人找過來審問。昨天給馬下藥的也是他吧,真該死,小蘭可差點也要墜馬癱瘓了,這家夥可是連無辜的人都要害呢!”
毛利小五郎越說越激動。牽扯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身上,說的話也越來越情緒化。
“毛利叔叔,還沒有完整的證據證明兇手就是加藤先生,你不要先妄下結論哦。”
“這會有錯嗎?”毛利小五郎嘟囔一聲。
這還真不一定,羽生蓮鯉心想。
昨晚那個比加藤龍井早點歸來的男人拖着一個蛇皮袋回來更可疑吧!
但是他本體對當衆說明他昨晚看到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拉了拉一旁萩原研二的袖口讓他彎下身子在耳邊告訴這個發現。
萩原研二十分準确向衆人傳達了這個新的證據。
“這樣看加藤先生的嫌疑少了很多,但不能完全排除還是要把人找到。”
案件進入了盤查階段。
羽生蓮鯉沒擔心這件事無法解決,有工藤新一在這個案件一定能找到兇手吧。不過他是不是該讓某個馬甲在工藤新一身旁露個臉蹭點高光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壞了肚子,此刻他正蹲在廁所裡思考人生。
“你說以後那個中川會不會當夫人的贅婿?”廁所進來兩個人,他們一人占一個水池洗着飯盒。
“那個新來的飼養員?長得崎岖又是跛腳,夫人圖他什麼?”
“女人嘛,對她好點就心軟了。老闆出軌了,咱們幾個員工都替他夫人瞞着,結果夫人自己從外面帶了一個新人放着馬廄裡,老闆也啥都不知道。他們夫妻倆早就各玩各的。”
“你說得我都心動了。老闆死了現在整個馬場的财産都是夫人的了,你說我這張臉這個身體不比那個中川強一百倍,我現在去讨好夫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成為這個贅婿?”
“行啊,兄弟有野心。哥們挺你!苟富貴,勿相忘啊!”
兩個男子嘻嘻哈哈扯了幾句下流話,勾肩搭背離開了廁所。
羽生蓮鯉差點蹲到腿麻。
拜托你們聊八卦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所說,這讓第三者很糾結該不該現身。
他敲着腿出門還得到了松田陣平一句“我以為你掉坑裡了”的暴言。
可惡!
我這也是為了得到劇情NPC的關鍵信息好不好!
他轉頭将聽到的消息寫在一張小紙條,塞進了工藤新一的口袋裡。
少年偵探的調查速度很快。到了晚上,嫌疑人就鎖定在加藤龍井,中川龍平和三浦涼子身上。
加藤龍井:“哈哈,三浦秀明死了!死得好啊!這就是報應啊!”
被帶回來的加藤龍井得知馬場老闆死訊好先是仰天大笑。他一夜未睡的眼裡布滿了紅血絲,死死盯着三浦涼子。
“下一個就是你了,三浦夫人。你們一家人都會為我女兒的癱瘓受到報應!”
他的發言真的很惡人,連一直老實巴交的中川龍平都忍不住起身揮拳相向。
“他都這樣說了,你們還不覺得是他害了三浦一家嗎?”中川龍平被幾個警察抱住手臂,他發出了一聲怒吼。
“請冷靜。加藤龍井,現在是詢問您昨晚10點到今日淩晨4點之前的行蹤,請不要說與問題無關的話。”伊達航頗具威嚴地敲了一下桌子。
“對!老子是去跟蹤三浦那個混蛋了,但是沒跟蹤上。我隻是想把他打一頓,這個傲慢的家夥!我怎麼可能殺他呢,我還有家人要養,我的女兒還在醫院裡,她在等着我要到錢續費。”
“我們在附近的垃圾桶裡找到了半瓶未開封的農藥,上面有提取到你的指紋,對此您有什麼解釋嗎?”
“農藥?我買來自己喝的不行?真絕望了我自殺給你們看!”加藤龍井擺爛一般胡言亂語。
工藤新一在一旁看着,轉頭先去問了情緒比較平靜的中川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