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血并不屬于桑照的。那一股氣息明擺就是屬于......龍膽神色微微凝重。

龍膽擡起手來，桑照見狀，被吓了一跳，但還是沒有反駁龍膽。

隻見龍膽将他嘴角的血沾了下來，“殿下。”他低聲的呼喚。

桑照眼神一亮，眼神這才重新聚焦在了龍膽的身上。

龍膽問：“您還記得自己對陛下做過什麼嗎？”

“我？”

桑照眨眨眼，有些茫然。

且不論自己對蒼耀做了什麼，桑照覺得稀罕的就是，他現在精神滿滿，更有一種雀躍的好像要溢出來似的感覺。

“我這是......”桑照下意識的看向龍膽，似乎是想要追問什麼。

說話的時候吧唧了一下嘴，卻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嘴巴裡面竟然都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龍膽看桑照的時候，似乎是通過他的神色預料到了桑照的在意。

龍膽道：“現如今外面都在傳言，陛下從您這裡出來之後，枯瘦如柴、面色灰白，如同被榨幹了一般，卻也有人聽得見陛下慘叫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是我對他？”桑照深吸一口氣，有些意外。

“您沒有印象了嗎？”

“我隻記得，當時餓暈了，腦袋有些難受。然後好像......”雖然有些迷迷糊糊，但桑照的情不自禁還是能夠回想起來的。這個道理就像是發了酒瘋之後醒過來就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都記不清楚了，其實這種概率并不大。隻不過，是一般人想要逃避責任的手段罷了。

隻是餓暈了，又不是死了，桑照的‘情不自禁’的确是對蒼耀‘動手動腳’的基礎。

那些自以為丢失了的荒唐記憶，如此潮水一般朝着桑照的腦海中灌了去。

嗡。

桑照臉色煞白。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震驚。

把蒼耀壓在下面，然後對他又啃又咬的吸他的血，還......

也虧得蒼耀是忍得住沒有對自己事後報仇，把他直接給嘎了之類的。這還真的是......萬幸啊！

龍膽自從離開了精靈族之後，倒也算是見過許多各種各樣的人了。跟精靈族的單純不同，‘人’這種生物似乎比精靈族多了更多的豐富的感情，這些是在規規矩矩的精靈族之中不存在的。

别看桑照是精靈王族的繼承殿下，可實際上他心思單純，别說情緒外露，還是對一個人的态度都是明明白白的。

從桑照對蒼耀的态度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蒼耀歡喜他，對桑照略有好感的話，怕是一般情況下，蒼耀也不會将一個俘虜留到現在的。他蒼耀身為仙族陛下，乃是衆仙之主，即便是某某仙族與蒼耀政見不同，倒也不會對堂堂的衆仙之主如此的失禮。

再說了，即便是蒼耀不生氣，旁的跟随在蒼耀身邊之人，自然也是見不得蒼耀委屈的。

畢竟，那可是他們的陛下啊！

龍膽跟桑照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是在觀察他的神色和舉動的。

自從提起跟蒼耀之間的那一點點事兒之後，桑照就開始默默的進行回憶了。

桑照沒多少心思，性子雖然有些淡漠，甚至是不怎麼喜歡笑，但桑照并不是一個怪小孩就是了。

以至于龍膽一眼就看得出來桑照眼神之下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