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知如此。仍舊是抱有一絲希望。我想讓他自己做選擇，不想......不想強迫他。但我心中确很想、很想讓他留下來。就像這半個月一樣，留在我的身邊。”

“我......我明明抱着一絲希望，但我還是......還是有些高看阿熾了。其實這倒也是正常，相比我，家的确比我好太多了。說實話，如果是我自己做出選擇的話，我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抉擇的。這倒也......不錯。”蒼耀勾了勾唇，雖然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但他的聲音，卻是哽咽的。

“陛下......”

龍膽似乎是企圖安慰蒼耀。隻不過，想要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龍膽怎麼都說不出口來。似乎是，有些為難了。

在龍膽看來，現在的蒼耀，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安慰。

他......

給了桑照選擇的機會，可若是明知結果如此，他還會給桑照選擇的機會嗎？還是說，他會強迫讓桑照留在自己身邊呢？

蒼耀，自己也不知道。

龍膽抿了抿唇，神色也因為接觸到了蒼耀的情愫變化，因此而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龍膽其實算是在怪罪着自己，他因為蒼耀和桑照之間的事情，而感受到低沉和哀傷，是因為這件事情......跟他自己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龍膽他......從頭到尾都是知道蒼耀和桑照之間的小心思和小動作，就這樣看來，龍膽就像是一個中間人，也可以說是......那第三人吧！他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到底算什麼。可他明明都知道的，但無論是面對蒼耀還是桑照，他都對此絕口不提。

換一個角度來看，若是龍膽将所有事情都公之于衆了的話，又會是面臨着一個怎麼樣的局面呢？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了呢？

可龍膽不想背叛桑照，也不想對不起蒼耀。

無論是蒼耀還是桑照，對于他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龍膽選擇了隐瞞蒼耀，選擇了幫助桑照離開軍營，脫離蒼耀的掌控。可他從來都不會選擇直接的傷害蒼耀或者是桑照。這個選擇，永遠都不會在龍膽的思考範圍之内。

也就是說，龍膽是站在蒼耀這邊，也是站在桑照這邊，卻也更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從頭到尾，他或許是有些難以抉擇，但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卻是由始至終都不會發生動容和改變的。

不外乎是為了那個固定的誰。

如果可以，無論是蒼耀還是桑照，龍膽都不想辜負。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自己最最重要最尊重的人啊！

想要安慰的話如墜冰窟，一時間，蒼耀和龍膽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似乎，變得有些淡然了......一開始那一種陰沉緊張的氣氛，好像在慢慢的緩和過來。

“龍膽。”

龍膽下意識的擡頭，看向蒼耀。

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蒼耀的話語，似乎是用盡了力氣都要掙紮出來的話一般。

“你說，你們精靈族是不是都是很戀家的呢？”

龍膽一愣，繼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蒼耀問：“那你，想過回去嗎？”

龍膽沒有隐瞞，“我想過。”類似的問題，桑照也問過自己。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