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膽覺得，桑照的眼底裡有光。

那一道光，如同璀璨的星河中那一顆最明亮的星星。

龍膽輕笑一聲，隻聞那一陣清明的聲音，“我承認，我來見你，是因為蒼耀。”

“殿下，現如今，倒是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是，我心中......确實是有自己既定的心思。所以，我才來見你。此次的仙靈之宴，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就是為了......”

即便桑照不說，龍膽也是心知肚明。

如此看來，這兩個家夥，其實都存在着一樣的心思。

先前或許還覺得他們不過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可現如今......

“那麼，殿下是想借我的手來助你與陛下成事？”龍膽緩緩開口，語氣平淡。看他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還是......

桑照頓了頓，點點頭，又搖搖頭。

龍膽有些疑惑，“是，也不是？”

桑照眯了眯眼，神情深深地道：“先前我是說過，不是以阿熾這個虛假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桑照才是真正的我。此次仙靈之宴本就是因為蒼耀的，說起來，華仙族忽然間的挑事兒，倒也算是間接給了我一個機會。此次，我想真真正正站在蒼耀的面前。”

龍膽輕笑一聲，“如此看來，殿下早就決定好了。不是嗎？”

桑照道：“我承認自己對蒼耀的心思，心想着也同你說一番。一方面是覺得，想要告訴我你，另一方面，倒也是希望你能夠從中斡旋我與蒼耀之間的事兒。”

“事關你與陛下，我自然盡心盡力。”龍膽倒也是回答爽快。

其實他也沒有理由拒絕的，因為無論是蒼耀還是桑照，都是他重要的人。好在他們兩個人四舍五入起來也是兩情相悅的了。說實在話，若是他們兩個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話，那才是真正的讓龍膽難辦的好嗎？現如今倒是好了，他們兩個心思笃定，既然棋差一招的話，那龍膽自然是願意為他們的感情助力的。

“那青空那邊......”青空與他們情同手足，這也難怪龍膽會對他有所牽挂。龍膽會忽然間提及此事，其實也并非令桑照意外的。倒像是，情理之中的。

有關青空的事情，桑照倒也沒有隐瞞龍膽的意思，“他知道我之心思。期初，也的确是有些不情願讓我接觸仙族的。但後來出了一些事情令他不得不改變了某些看法。不過，他對仙族仍舊是有幾分嫌棄就是了。在他心中，怕是覺得我與你是狼狽為奸的了。”

聞言，龍膽神色驟變，在桑照言語之中，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問題似的，“可是黑忘川河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龍膽怎麼說也是精靈族中的重要人物，那黑忘川的事兒，他又如何會不知情呢？

桑照神色微微一動，沒說話。

龍膽就繼續道：“先前是我任性執意離開了精靈族，這些年來，我不在，黑忘川那邊的狀況......”

桑照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你大可放心，黑忘川那邊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兒。”

龍膽語氣有些着急的道：“若非是黑忘川出了什麼問題的話，精靈族不會再度犧牲他們的繼承人去跟仙族結契的。畢竟，當年的事情......”

“龍膽，你覺得蒼耀如何？”桑照眼底微微閃過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