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對‘一輩子’這個含義，還有些迷糊。

但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眼神和言語之中的情緒，他知道，姬陽不是開玩笑的。當然，如果真的是開玩笑的話，那麼這個玩笑，實在是太大了吧？

青空瞳孔地震。

“可以嗎？”姬陽輕聲的問。

以蒼耀對姬陽性子的了解，他如此直言不諱和直接，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以嗎？

姬陽的語氣變得很輕很輕，他似乎是生怕吓到青空似的。所以，聲音和情緒都被自己強行壓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

說實在話，青空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感受。

心裡和腦子裡，都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對照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像是桑照說的那樣，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固定的也不是必然的，而是要青空自己去想一想自己對姬陽的感情的。

說實在話，姬陽和青空二人到底是誰先動情的，其實很難說。

這個問題即便是落在蒼耀和桑照二人身上，他們兩個人也是一臉茫然。因為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動情的？自以為的動情跟實際上的動情其實是不一樣的。蒼耀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存在所謂的前世今生，或者是命定這種東西，但至少，他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對桑照的感情。

現如今的青空陷入迷茫也是正常的，畢竟，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對姬陽的感情，現如今又怎麼可能給姬陽答案呢？

雖然青空沒有答應，可他不也沒有拒絕自己嗎？所以，姬陽并沒有失望。

“那你，”姬陽深吸一口氣，“願意留在歸陽殿嗎？至少，是現在。”

青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姬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至少，現在的他，是願意的，不是嗎？

如此，姬陽就已經很高興了。

“沒關系。”姬陽笑了笑，“我會一直等着你的答案。”

“哦。”雖然在感情方面有些迷糊，但青空并不是傻子，姬陽的意思，他明白。

可是，他自己的意思，他自己都還沒有明白呢！至少，他現在的回答，是出自自己的真心。

“這樣已經很好了。”

被姬陽這一下闖進來，青空今後怕是會更加迷糊自己的感情的。

一輩子......這曾經也是蒼耀給桑照的問題。

桑照其實也不明白一輩子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一輩子，到底有多長呢？桑照自己都不知道。

可若是仙族和精靈族之間的對比，那麼仙族的一輩子，的确是比精靈族少很多。

不過，蒼耀和桑照二人見姬陽和青空二人相處得那麼好，倒也能夠放心了。他們兩也沒有什麼惡趣味，雖然關心姬陽和青空二人，但終歸不是什麼變态。之後的姬陽和青空二人到底發展得怎麼樣，他們兩個也沒有時常去偷看，平日裡有時間倒是會相互走動走動。

蒼耀和桑照二人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之後，姬陽似乎比平日裡青空看他的時候，獻殷勤更加的重了。平時本就喜歡纏着青空了，在那之後，他就更加得寸進尺，又理直氣壯的跟在自己身邊了。青空覺得，就像是一個小跟屁蟲一樣。說是讨厭吧？倒也不盡然，至少，是有些煩人而已。

這種煩人的感覺不單單隻是平日裡，這讓青空感覺到，這似乎還是精神上的折磨。

青空覺得，若是自己長此以往這樣下去的話，耐性應該會大幅度提升的。若是如此，可不多虧了姬陽嗎？

慢慢的，他們歸陽殿上下都已經習慣了。

姬陽對青空是什麼心思，有點兒眼力見的，都能看的出來。既如此，自然也是對姬陽的行為見怪莫怪的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他們應該為自家主子高興才對。雖然說姬陽和青空之間的事情可能是很後很後的事情了，但有一件事情一定是他們認定沒錯的，那就是......青空絕對是他們歸陽殿另外一位主子。

這歸陽殿平日裡本就熱鬧的了，現如今還多了一個青空，豈不是更加熱鬧了嗎？

不過，這絕不吃虧的，一定就是姬陽了。這下，他對青空的感情，倒是更明目張膽了很多。

雖然有時，青空真的很想一巴掌扇過去。

不過，他還是盡可能的忍住了。

到底是在别人家裡做客，他可不得忍住嗎？

說實在話，姬陽這個家夥雖然有些厚臉皮又煩躁，但......

青空發呆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盯着姬陽看。

至少人生得好看，看起來稍微順眼，也不至于讓自己真的下狠手。

“怎麼了？”姬陽這個家夥雖然直性子，但在感情方面，還是慢了半拍。

“沒什麼。”青空眼神微微一動，才回過神來，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姬陽就在他身邊繼續坐着，陪在青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