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
“替罪羊”?
意思是說,那個麻醉師其實是在頂罪嗎?
還是說和【亞曆山大】、【海倫娜】案件中的工人一樣,是被構陷了?
他們不得不将事情的叙述權交給法官的來信:
【親愛的客人們:
我猜測這并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對吧?
瞧瞧我們的醫生,他正躺在海灘上一動不動,跟那天,他手術刀底下的病人一樣。
多可笑啊,學藝不精的醫生。
他算錯了麻醉藥的用量,又不等麻醉師就進行手術,我們可憐的病人就這樣被白布蓋上,送進了太平間。
值得慶幸的是,赫默先生有個有權有勢多金的朋友,他替他開了足夠高的價讓麻醉師心甘情願地閉嘴,赫默先生這才逃過牢獄之災。
可憐的醫生,他肯定到死都沒想到吧。
好心幫助他的好友,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我去醫院看病的時候從幾個護士口裡套出了很多消息。
赫默先生本來是想等麻醉師到場後再進行手術的,隻是某個小護士一直在提醒病人病情嚴重,需要立即手術。
在護士小姐的反複暗示和教唆下,赫默先生終于做出了這樣不負責任的舉動,導緻了病人的死亡。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那個小護士終于吐出實情:是一位自稱赫默先生仇家的紳士要她這麼做的。
根據她描述的外貌與衣着,我确定那位“仇家”就是羅伯特親王的親信。
可惜赫默先生隻在乎他的聲譽,不在乎這起醫療事故裡是不是還有什麼隐情,匆匆揭過。
以命償命,這是他應有的下場。
已經沒什麼好緊張的了,我親愛的客人們。
你們的痛苦很快就會結束。
審判者
U.N.】
“法官”依舊表現得嫉惡如仇,矛頭直指羅伯特親王。
隻是,之前那幾句話……
嘉賓一時不知到底該怎麼判斷。
如果“法官”的表現是真實的,那麼毫無疑問可以把【拉維妮娅】對号入座。
但如果這隻是個障眼法……那個藏在他們之間的劊子手,到底是誰?
海浪起伏聲沖刷沉默,空氣中充盈腥鹹。
他們聽見一聲歎息。
“我最擔心的情況還是來了。”
顔辭似乎已沒有閑心維持唇角的弧度。
“諸位,聽說過偃師印吧?”
‘偃師印?’
“……我隻知道通關偃師塔之後會有。”
【羅賓】顯得有些畏縮。
“偃師塔不是早就關閉了嗎?”
【安德烈娅】聽上去有些好奇。
“我記得好像是偃師被‘斬首’了。”
【湯姆森】補充。
S級逃殺副本偃師塔,很久之前就因失控關閉,後來,偃師又被遊戲官方的“斬首行動”執行者——也就是賞金獵人殺死,偃師塔從S級掉到D級,名字也改掉了。
這些,顔辭當然清楚。
“偃師印既是偃師對玩家的标記,也是玩家掌握傀儡術的印記。”
顔辭甩下一顆炸雷。
“萊特小姐和赫默醫生都有偃師印。”
【大衛】死後的淩晨,【海倫娜】去他的房間,就是為了确認【大衛】有沒有偃師印。
“推理副本能用傀儡術?”
【安德烈娅】立即抛出問題。
“可以,傀儡能與真人無異,我見過的。”
顔辭垂眸,視線落在【約翰】身上。
‘娜娜就用過。’
不過,【約翰】似乎不知道這一點。
他選擇了親自赴約,而不是用傀儡。
不排除是因為沒找全材料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還活着藏起來了?”
【湯姆森】再次情緒過激。
‘可是、可是……’
‘如果這樣的話,今天之内怎麼結束?’
他的精神在逐漸崩潰。
他是不是除了輸,沒有其他結局?
“……抱歉,我說不準。”
顔辭搖搖頭。
——當然沒有。
【海倫娜】應該知道能用傀儡,顔辭注意過,她的房間裡材料基本上全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做,顔辭就已經動了手。
而【約翰】更是個根本不知道的,更不可能藏到哪裡去。
“那該怎麼辦?”
【湯姆森】不知道自己還能信什麼。
他信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
“……先把赫默先生帶回去吧。”
顔辭的目光掠過已然沒那麼活躍的【安德烈娅】。
她似乎已經不執着于領導權了。
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要赢了嗎?
‘那麼……’
她的趕在首領女士察覺到之前收回目光,帶頭往回走。
‘祝您好運。’
看來她還沒意識到吧。
最後一塊拼圖,顔辭拿到了。
‘連自己的外套被換過了都沒發現嗎?’
‘不注意細節的話,可是很容易出事哦。’
背對着其他人,顔辭輕快地揚起嘴角,與她沉重的腳步對比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