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人們理應在惡魔年幼時将其殲滅,而非試圖矯正。
金發警官拍桌:“當年她剛被抓我就恨不能把她千刀萬剮!”
黑發警官歎息:“拉文尼爾……他是個很善良的人,他要去幫她的時候我應該攔住的……”
亞曆山大:這就是你的代價。
金發警官握緊拳頭:“蘭利先生可是個大善人,他怎麼能……”
黑發警官低下頭:“是啊,他幹掉誰不好呢,為什麼偏偏是蘭利先生?”
海倫娜: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死有餘辜。
金發警官破口大罵:“那個白眼狼!我記得她的學費都是海默夫人資助的,她居然!”
黑發警官快要發不出聲音:“海默夫人……如果沒有她,我可能現在正在某個工廠打工。”
艾倫:輕視生命之人沒資格享受生命。
金發警官罵不絕口:“又是弗倫托!他們家就沒出過一個好東西!”
黑發警官幾乎要把辦公桌扣爛:“我的母親……如果當時有人叫急救,她不會死的……”
約翰:你背棄了希波克拉底誓言。
金發警官用力捶桌:“怎麼能讓這種不負責的醫生上手術台!”
黑發警官泣不成聲:“愛麗絲……我的愛麗絲……”
湯姆森:既然你祈禱着上帝的寬宥,我便送你去問祂願不願意寬恕。
金發警官似乎還沒意識到身旁同僚的情況:“我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的同僚!”
黑發警官趴在桌子上,盡可能小聲地嗚咽。
羅賓:你的可悲無法為你的罪行辯駁。
金法法官再次全力拍桌,力氣大得像是要把辦公桌拍碎:“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老羅賓突發心髒病,海默公爵親自開車送他去醫院,海默小姐一路都在做心肺複蘇,反倒是他這個兒子一直在外面潇灑,居然一封信就能讓他認為是海默公爵拖延時間害死了他的父親!”
黑發警官的頭發被震了起來,他依然趴在桌上,一聲不吭。
安德烈娅:為你的私欲付出代價吧,議員。
金發警官的胡子都翹了起來:“虧我還是她的支持者,她居然一直是羅伯特親王的走狗!”
黑發警官頭埋在手臂間,一動不動。
拉維妮娅:無論你自以為目的是多麼崇高,踐踏就是踐踏,亵渎就是亵渎。
“污蔑!這完全是污蔑!”
金發警官拍桌而起,氣得發抖。
“海默小姐完全是無辜的!她審理的案子沒有一個有問題,全都公平公正毫無疑問……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污蔑她!”
然而,這麼一番發言卻沒有得到同僚的回應。
他疑惑地呼喚一聲:“亞爾林?”
看過去,隻見同僚趴在桌面上,昏得不省人事。
“糟糕我都忘了!來人!快來人!亞爾林昏過去了!”
……
——
“您覺得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警長?”
助手已經推理了半宿,隻覺得自己腦細胞快要死光了。
他口中的警長沒有立即回話。
“監控居然是一周一覆蓋的,我們去調的時候那些錄像剛好全部覆蓋掉了!
“那棟房子确實有個密室,但是裡面也沒藏人,有走動的痕迹但是絕對沒有長期停留的痕迹。
“周圍島嶼我們都調查過了,那一段時間根本沒人出海,除了那些人來時的船,他們也沒看見有别的船航行。
“如果安德烈娅在拉維妮娅之後才死,怎麼解釋第一案發現場在二樓的露台,但是安德烈娅的屍體卻被移回了她的房間?
“可如果是拉維妮娅留到最後,她有什麼死亡的必要?
“幾乎全國都在為拉維妮娅·海默默哀,哪怕就是她殺掉其他人,她也不該死。
“還有那本筆記、法典、還有那些信件到底是誰寫的?島上沒有一個人對得上那個字迹!
“最重要的是,那個自稱‘法官’的人到底是怎麼找到那些證據的?簡直不可思議!”
“報警人查出來是誰了嗎?”
警長别開話題。
“沒有,那通電話就是别墅的座機打過來的,我們懷疑是拉維妮娅打過來的。”
助手立即回答。
“真見鬼,她沒等接線員說話就挂掉了電話,如果真是拉維妮娅她為什麼不等我們說話?
“那座島太詭異了,除了那通電話,我們還發現了好多東西:
“約翰不是被石頭砸死的,他是氰.化.物中毒,拉維妮娅寫的是疑似失血過多,但是‘法官’寫的就是‘中毒’!
“安娜的房間門牌上綁的那根絲帶——哦對,您說過那是頭繩,我們取下來才發現上面用血寫了一個詞:‘惡魔’!天,您一定想不到當時發現那個詞的警員尖叫聲有多大……”
“那就讓它去吧。”
埃林德拉淡淡開口。
“讓它去!?您在開什麼玩笑……”
助手焦急的話還沒結束就被打斷。
“除了海默小姐,其他人都被證實了是罪有應得,不是嗎?”
“……是。”
“那座島的主人是羅伯特親王,是他一手策劃了這場活動,他最後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是。”
“那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是……”
“不對!”
助手倏地發現漏洞。
“那我們該怎麼解釋拉維妮娅的死?”
“海默法官親眼見證了這場審判,大仇得報但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自盡了,這個理由怎麼樣?”
埃林德拉說得平淡。
“……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羅伯特親王為什麼要謀殺海默公爵?”
“因為海默公爵還不是公爵的時候撞破了老羅伯特親王婚内出軌亂.倫的醜聞,讓老羅伯特親王顔面盡失,還間接導緻了他自殺。”
“就因為撞破了一個醜聞?”
“就因為撞破了一個醜聞。”
埃林德拉望望助手懷疑人生的表情,彎起唇角。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撿到了一個漂流瓶。
——一個封存着所有真相的漂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