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安全期。”
活動時間内,嘉賓有十五分鐘時間出活動室,超過十五分鐘則被懲罰。
“提前下班?”
顔辭提議。
現在不到十一點二十,他們完全可以提前溜走,反正不到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想想之前砸門的聲音,黎元烯非常痛快地點頭。
“我覺得可以。”
兩位早退的嘉賓就這麼偷偷摸摸地溜出活動室,提前下樓。
——
好消息:鑽空子成功。
壞消息:黎元烯還是被圍了。
男士那桌打打鬧鬧,與女士這桌的鴉雀無聲形成鮮明對比。
女士們都注視着自己的餐盤,而除顔辭外的三位用餘光将顔辭籠在中間。
顔辭:……
‘是要大靜谧是吧。’
她們中果然有個人是大群遺脈!
雖然但是,她上次敢說話是因為她什麼都沒幹。
這次……她心虛。
‘不怪我,怪節目組搞事!’
對,明明是節目組逼她這麼幹的。
任由她們仨低氣壓,顔辭低頭裝鹌鹑。
隔壁桌還在“讨伐”黎元烯。
“你是要大冒險群發是吧!”
艾凫邊笑,邊伸手敲到黎元烯腦袋上。
顔辭承認自己有點背脊一緊的感覺。
群發……
更心虛了。
“你教他的?”
紀栖桐打破這桌的沉默。
盡管如此,她的語氣并不像艾凫那麼輕快,反倒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沒有。”
感謝自己越緊張越鎮定自若、越心虛越理直氣壯的特性,顔辭回話時那叫一個氣定神閑。
“他無師自通,我隻是提議他可以說我是卧底。”
“那辭姐姐怎麼解釋群發表白短信呢?”
魏萦歌的血瞳盯住顔辭的表情,試圖從那張臉上找出些許破綻。
一無所獲。
——
下午,自由活動時間。
三樓休息區。
“你這是在……?”
聞言,顔辭停下手上的動作,擡眸望向來人。
——是紀栖桐。
“如你所見。”
但也隻是瞥了一眼,她挪回視線,繼續穿針引線。
“在補你的襯衫。”
那就不得不提到昨天了。
例行檢查時,紀栖桐的襯衫袖口被劃了一道,所幸,她沒傷到。
這個副本沒有換洗衣物,要換隻能在房裡當場洗,當場換。
還好,除掉那件襯衫,她還有一件内襯和外套。
“原來你真的會啊。”
紀栖桐走了過去,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顔辭自告奮勇的時候,她還以為她是有什麼密謀呢。
雖然将信将疑,她還是給她了。
“祖父教的。”
似乎是反應過來這話會讓人覺得自己技術不過關,顔辭又補了一句。
“留學的時候,所有舍友的衣服都是我補的。”
其實她主要隻給自己和其中一位補,畢竟另外兩位不會天天跑酷,衣服沒那麼容易戰損。
“你的襯衫沒有備用布料,我自作主張改了領口。”
收針,完工。
顔辭撣開襯衫。
袖口的口子已然消失,看不出一點縫補痕迹。
領口的木耳邊被裁去,領子的銳角被修圓,隻是兩邊肩峰都多了花邊,看樣子是領口那部分縫到這兒來了。
紀栖桐依稀記起來,自己好像确實對顔辭抱怨過領口的木耳邊太繁瑣,襯衫布料太硬,領子的銳角刮着還挺疼。
“謝謝。”
隐約地,她好像明白了。
原來顔辭的賠罪方式,是這樣啊。
——
四樓,書房内。
“林俐。”
林俐應聲擡眸,從書本中抽離。
——是顔辭。
沒記錯的話,顔辭在她來之前就一直在一排又一排書架間穿梭,似乎在尋找什麼。
果不其然,她正向她走來,懷裡抱着一本書——那本書讓她回憶起上個副本的大法典,同樣大且厚重。
顔辭在林俐面前駐足,翻開夾頁,将書颠了一圈,雙手遞過去。
“原理。”
林俐:?……!
是她昨天提過一嘴的好奇?
顔辭居然真的給她把原理翻出來了!
“我當時學的時候就沒認真,原理一點不懂,隻會操作。”
見林俐接過書,顔辭揉了揉因擡書過久而酸痛的前臂。
“拿表往劃藍線的地方貼,有講解。”
“還有,上午的事,很抱歉。”
語罷,她告辭,轉身離去。
林俐的目光落在文字上,行行掃過,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
并非沒看懂,她是看不進去。
‘她是在……’
‘賠罪啊。’
她拿不準自己到底在欣喜還是酸澀。
——
臨近晚餐時間,餐廳。
“小歌。”
不等魏萦歌說話,一串東西被塞進她手中。
下意識,魏萦歌低頭看。
是一根發圈,用線勾成,黑色紅色層層交織,上面還有一朵線勾出來的玫瑰花。
“辭姐姐親自勾的嗎?”
魏萦歌非常意外。
“嗯。”
女生沒多說什麼,退一步邊離開了。
魏萦歌盯着手中的發圈。
純手工的,獨一無二的。
‘辭姐姐心裡果然有我!’
——
投其所好,拿捏。
‘這事兒應該能翻篇了吧。’
完成賠罪的顔辭松了口氣。
話說回來,相比之下……
‘果然還是娜娜最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