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踱步來到捆綁住柏飛鳴的地方,發現那裡已經不見人影,連帶着不。跟手铐相連着的櫃子都缺了一塊。
看着幾小隻自顧自地搜尋,花雨栖打量了一番現場痕迹,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向他們:“有什麼發現嗎?”
“所有樓層都找過了,不見柏飛鳴身影。”
“外面的雪地都不見足迹。”
“這裡也沒有密道。”
一時之間,他們都摸不清柏飛鳴到底是如何離開的。
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花卓君夫婦不言,就守在門口的位置,看着自己的兒女以及幾個孩子動作,又轉首看向外面漫天紛紛的雪花,眼中思緒複雜,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這是他的地盤,總會有我們不知道的離開辦法。”即使最近的所見所聞都略有沖擊他的三觀,但是花雨栖還是相信科學。
人,總不能真的憑空消失。
花雨栖深吸口氣,确定感覺不到空氣中毒素的殘餘:“我會安排人手将這裡推翻,至于柏飛鳴如何離開,我們遲早會徹查清楚。”
“隻怕他會繼續搞害人的實驗……”
“他中了玉兒的毒,在短期内應該沒有餘力折騰。”
“啊啊啊,不能将這畜牲繩之于法,真讓人生氣!”
花雨栖走到門口,擠開聞人澤,就這樣大大咧咧地雙手環胸,側擋在門口,看向那夫妻兩人:“不跟我們回去?”
見出路被擋住,花卓君與聞人澤對視一眼,眼中是花雨栖讀不懂的深意。
花卓君走過去,想要攬住兒子的脖子,奈何花雨栖如今長得比她高了一個頭不止,踮起腳來都攬不到脖子,令她感到丢臉,遂“啪”地一聲,給了他的胳膊一巴掌:“多大個人了,還整天黏着爸爸媽媽?”
見到小女兒望過來,花卓君笑着沖她招招手,等萌萌小跑過來後,将她抱起:“你看,妹妹都比你懂事。”
花雨栖沒反駁,隻是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們。
迎着他的審視,花卓君與聞人澤并肩相攜,不躲不避。
萌萌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想要說話,卻适時被花卓君塞了一顆糖,堵住了嘴巴。
明白他們的執着,花雨栖微微颔首,從花卓君懷裡搶過萌萌,轉身離開。
忽地懷中一空的花卓君:“……”
“再見花姨姨,聞人叔叔。”幾小隻見狀,禮貌地對夫妻兩招手,而後快速緊跟上花雨栖。
看着幾人的身影越縮越小,直至成為黑點消失不見,花卓君發出輕歎。
聞人澤适時握住她的手:“等将來我們成功了,再将事實告訴孩子們吧,他們會理解。”
“希望吧,對了,它是不是要來接我們?”
……
回去的一路比來時要安甯許多,除了偶爾見到幾隻試驗品的屍體。
這些試驗品與他們最初遇見的無異,并不如變成飛絮的人形試驗品這般危險,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消散。
幾人看着,心裡都一沉。
“少将,你們終于回來了。”
“你們沒事可太好了。”
他們回到花雨栖借住給他們的别墅,所有搜尋的人見到他們安然無恙時,都紛紛松了一口氣。
“你們去哪了?”看着他們一行人風塵仆仆的樣子,花葉羽眉宇蹙緊。
花雨栖從他手中搶過一瓶水,喝了起來,瞧見他清逸出塵的面容上露出難色,問道:“有事?”
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花雨栖一開口就精準猜中花葉羽所想:“剛才二哥發來消息……算了,你自己看吧。”
花雨栖接過,漫不經心的面色忽地嚴肅:“我們得回去了。”
他當下将所有軍人都集合起來,隻留下一部分在這裡堅守,護着科研人員做研究,其他的則都随同回程。
天,要變了。
那個消息竟然提前被公布。
回程路上,花雨栖将拍攝的證據悉數上傳到國家系統,申請正式對柏飛鳴及其柏氏集團的搜捕令。
“消息,是被一個商人家屬公布的。”淩天幹在向花雨栖述說着上頭傳來的消息,“現在網絡上關于這事的熱度很大,上頭在加急探讨對策。”
“嗯,我知道了。”花雨栖将後腦勺往後一靠,搭在座椅靠枕上,頭疼地捏了捏鼻梁。
“少将,還有一件事……跟萌萌有關系……”淩天幹掃了眼跟燕幸玉等人湊在一起的萌萌,斟酌着語句,“有傳言,萌萌能夠解決這場危難……”
實際上,爆料者說得要更加直白,幾乎将萌萌架在了道德底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