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還在猛烈地掙紮着,反正感受不到痛苦,所以這并不能阻止他反抗。
蕭南在它的兩條胳膊處分别用兩根傘骨交叉捅了進去,将它釘在地上,原本對付一階遊刃有餘的傘骨,在順利插中他的胳膊之後,竟然讓他的胳膊迅速愈合以至傘骨牢牢的嵌在他的胳膊裡,除非再次使用精神力,讓傘骨的鋒利特性發揮出來。
這應該就是那個奇怪的老頭說的事情了,這個傘骨有着非常嚴格的規則,他所有的特性都需要自己的精神力才能發揮,以自己的精神力為準,在自己之上的會因傘骨的攻擊發生奇怪的事情,在自己之下的就像是豆腐一樣。
思考間,他的胳膊已經離地一指的距離了,傘骨被他的掙紮給拔了出來,蕭南沒有使用精神力固定傘骨,自己不能永遠把他固定在這裡。一柄傘骨直接飛了出去将聞聲而來的失界者斬殺。
蕭南沖着樓裡看戲的人說道:“有沒有刀?扔把刀出來!”傘骨已經不能用了,還沒有實踐過,能不能切斷他的脖子是一回事,切斷後他會不會快速複原就是另一回事了。
樓裡的人順着窗戶的縫隙一直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那傘骨在無人操控的條件下飛起來擊殺失界者,甚至把那個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失界者插在地上,早就把他們看呆了,蕭南的一聲招呼讓他們回過神來,不出片刻,一把菜刀就被扔了出來,不過窗戶的縫隙有限,再加上有點距離,即便扔刀的人已經使足了力氣,菜刀也還是掉落在遠處。
這對于蕭南而言不是什麼難事,笨重的菜刀摔落在地上後,還彈了一下,随後緩緩地向蕭南這邊滑了過來,蕭南騰出一隻手握住了菜刀的握柄,将自己的精神力附着在菜刀上,自己是精神側,使用武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目前,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大鼻子猛烈的掙紮起來,那傘骨被拔離,大鼻子失界者的胳膊失去束縛之後撐着地面,差點就将蕭南摔落,蕭南的左手無法維持禁锢對方脖子的動作,隻能緊緊地抓住對方的衣領,半跪着将要起身的失界者忽視了胳膊上的傘骨,緊緊的抓住蕭南的手臂,蕭南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手臂傳來一陣刺痛。
如果讓這個失界者徹底脫離自己的束縛,蕭南沒有把握能夠用這個菜刀攻擊到對方,對方不是力量側的失界者,可抗住蕭南的力量站起來隻是時間問題,看它搖搖晃晃的就快站起來,蕭南隻能高高舉起右手的菜刀,猛地朝着對方的後脖頸砍去。
樓上的幾個人看到了蕭南的動作,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樓底下的動靜都能傳到樓上這幾個人的耳朵中,每一次的聲響,都讓幾個人身軀一震,捂住眼睛的這段時間,過得極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樓下的動靜停了下來,隻有河對面傳來了失界者的聲音,他們礙于河流的阻擋,沒有過來。
蕭南的身下,倒着一具屍首分離的失界者,隻因為失界者的特殊,沒有所謂的“血流成河”,在被斬殺後,失界者的身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白色的粉末,他加快了變化,按照常理,被與環界有關的武器擊殺後,無論是失界者、跨界者還是人類,他們的屍體都會保留一段時間,最後自行消散,但是過程有的時候是一天,有的時候是一個月,具體規則暫時不清晰,但是這個大鼻子的變化,太快了,這才剛死,就已經灰白化了,估計消散也就是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蕭南不再管他,走向了那棟樓的牆角下坐在地上開始休息起來,其實自己不僅是面具發生了變化,就連臉也變了,外面的人看不見自己的漆黑一片的瞳孔,也看不見自己衣服底下肩膀處的黑色紋路。
身後的門傳來聲響,就在快打開之際,蕭南:“别開門,就這樣吧,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裡歇歇,你們别出來。”蕭南累得已經不想動了,撿起手機的右手還在顫抖,看了一眼位置,救援隊距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撥通了胡林的電話,“嘟嘟”聲響了有十幾秒終于被接了起來,胡林:“你終于有動靜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蕭南:“我還好好的,暫時沒有麻煩,你呢?”之前電話裡的動靜,胡林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他自己也說遇見了白娘子。
胡林:“你還别說,我去那個斷橋出調查去了,擔心有什麼亂子,結果被我發現河底有個白娘子,要不是我武器有限,我絕對能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她皮太厚了,普通的金屬根本無法造成傷害,于是我隻能狼狽逃竄了,幸運的時候後來她不知道因為什麼走掉了,你那邊不是出事了了,我又不知道具體位置,隻能造出點動靜吸引失界者,幫你分擔一下壓力了。”胡林的面前,成群的失界者屍體已經堆滿了整個街道,這群失界者不像大鼻子,迅速的就灰白化,還要存在一段時間,于是成為了這讓人啞然失聲的場面。
蕭南還想問什麼,但是電話裡,胡林隻能聽見蕭南的一句:草。
這還是胡林第一次聽見蕭南爆髒字,看來是有麻煩了。
蕭南剛剛的戰鬥已經讓體力和精神力見底,罕見的沒有使用精神力探查周圍,講電話期間猛然就看見河對岸兩隻蜘蛛女起跑,準備躍過來,蕭南打起精神,剛站起來準備應敵,就見到飛躍到河上空的兩隻蜘蛛女竟然被一個白色的聲影吞食一隻,另一隻更是被撞落在河中發出“撲通”一聲。
“蕭南?蕭南?還在嗎?你現在到底在哪,我去找你彙合!”胡林不期望得到蕭南的回複。
蕭南:“我不知道我在哪裡,不過我剛剛,好像看見了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