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客氣嗎?蕭北:“那個生物的具體環界值多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四階的蛛人在它手底下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司機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不擔心,他們有王牌,而且他們也沒打算殺了環界生物,隻需要帶一點東西回去就好,這一點點的材料就足夠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了,前提條件是這個環界生物還屬于未知生物,或者它身上的材料有很高的價值。
司機試探性的問道:“那隻環界生物有原型嗎?長的什麼樣子?有沒有顯露出什麼本領來?”
蕭北:“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也敢來?”
司機:“嘿呦,你可别小瞧我們啊!我們對付這些東西可有一手,你就别擔心我們了,你到底還知道什麼?錢不會少了你的。”
蕭北:“你說的原型,如果是指蝴蝶的話,那麼它就是蝴蝶。”
“有眼睛嗎?”
蕭北:“沒有。”
車輛猛地刹住了,不過他還是很貼心的給後面的車子留下了一段反應距離,後車的人:“你們搞什麼?”
蕭北見車内的幾個人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你們不會要放棄吧?”
“我再問你一遍,那個環界生物有眼睛嗎?我是說,眼屬性。”
蕭北很堅定地再次重複了一遍:“沒有。”
司機像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那它有血管結構嗎?”
蕭北回憶起之前碰到蝴蝶的種種,皺起了眉頭:“我不清楚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什麼是血管結構?你别再跟我扯什麼血管神經之類的了,有什麼就問什麼,直接一點。”
後車傳來聲音,之前蕭北的話已經通過對講機傳到後車去了:“哥,那玩意原型是蝴蝶。”
被叫做哥的司機打着方向盤調頭,後車也不例外,蕭北拉住了他的胳膊:“幹嘛?你們為什麼要回頭?”
司機扯下他的手:“人貴有自知之明。”随後正對着蕭北正色道:“你小子說實話,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過去?”
蕭北:“我姐姐在臨洋市,我知道她在,而且目前很安全,我還知道隻要我前進就一定會找到她,所以我。”
車門被鎖上了,蕭北聽見聲音了:“你做什麼?”
司機:“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兄弟們,這小子是打定了主意去臨洋市的,怪不得這麼聽話!回頭回頭。”沒想到自己這群人的車子在蕭北的眼中是順風車,他們就算冒險去找環界生物,也從未想過要去臨洋市,他們都聽說了,臨洋市的北部戰線就在這條公路前頭,防線的士兵就沒有活着回來的。
蕭北:“那你放我下去。”
司機沒有理會蕭北,車子已經調頭完畢了,正大算加速離開,蕭北不打算弄壞車子,也不打算搶車,自己不會開是一回事,他們比自己更需要車子是第二個原因,正要使用天賦讓這群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車子又刹車了,司機甚至罵出了聲。
他們來時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們甚至不需要看清那人的相貌,光看身形就已經猜到了來者是誰。
黑色的連帽外套,沒有戴任何面具,連正眼都沒有給這群人,在兩輛車子都停穩在路邊後終于悠悠的擡頭看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輛車,車子的調頭行為讓自己很是苦惱,思索再三,還是上了那輛人比較少的車子,車上的司機也沒有阻止,呆愣之餘不忘記開車門。
蕭北也忘記了自己準備做的事,問道:“這是誰啊?”
旁邊的司機大哥:“沙灘營地上的組織者,所有人都隻叫他隊長。”
對講機一直是開着的,不需要人為的控制去按什麼按鍵才能将自己的話傳遞到對面,另一輛車那邊傳來了來者的聲音:“我叫陳酸枝,耳東陳,酸甜苦辣的酸,東南枝的枝。”開場白是對蕭北的,因為這裡除了蕭北其他的人都認識他,即便陳酸枝不一定認識所有人。
陳酸枝:“我以為你們會直奔那個環界生物,我也沒打算組織你們,不過這個小孩畢竟還是未成年,沒有完全自主行動能力,還是官方的人,不能就這樣放任他陷入危險,所以我隻是想要帶他回去而已。”陳酸枝不是東聯盟的人也不是界限組織的人,甚至不是民間組織的人,他行事完全獨立,但他不同于孤狼的是,如果他有想要做的事情,不介意臨時組建一個團隊,比如沙灘上的臨時營地,也因此他在論壇内、民間組織以及東聯盟内都有一定的聲望。
“真是晦氣!”然後陳酸枝就聽到了拍打方向盤的聲音。那邊的司機,也就是一直和蕭北交流的大叔:“我們已經初步了解到那個生物的實力了,确實不是我們可以對付得了的,正打算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沒有脅迫這個小子,他是自願的,而且我們原先是打算将他平安送回來的,你真正該擔心的是這個小子,他想去臨洋市,大半夜獨自前往。”
陳酸枝确實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不過也隻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冷靜的說道:“我隻是确保他不是收到威脅被迫前往的就可以,如果是被迫,我可以送他回去,但如果是自願的,我不會管他。”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車子都往回開多久了?
蕭北終于冷靜了下來,其實之前去往臨洋市的注意是在自己離開東聯盟臨時防線的時候起的,突然間萌生出來的想法,那種迫切感,就好像是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被操控了一樣。蕭北:“算了,仔細想想我好想沒有那麼着急去臨洋市了。”
蕭北的話,讓蕭北在大叔的眼中成為了一個笑話,大叔本就因為這次的發财計劃胎死腹中而心中不滿,出言将不滿發到蕭北身上:“呦!之前那麼着急去找姐姐,怎麼現在不着急了?哈哈哈哈,就你這個蝸牛速度等你到臨洋市,搞不好連你姐姐的屍首都殓不會來。”
不知道是哪個詞語刺激到了蕭北,陳酸枝的車子在前面,而且坐在後排的他沒能看到後面那輛車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聽到一陣驚呼,等自己轉頭,透過車窗看向後車的時候,後車已經失控撞向了路邊,不過好在已經刹車了,刹車帶來的刺耳的聲音穿透了車窗傳到了這輛車的四個人耳中,不用陳酸枝招呼就立刻刹車了,迅速下車沖向那輛失控的車子。
陳酸枝的天賦B級影,讓陳酸枝化作了影子成為第一個趕到車旁的人,失控的車子隻能說有驚無險,打開車門,就看到司機大叔一臉怒氣的,一把拎住蕭北的已領,另一隻手已經揚起了拳頭,蕭北沒有反抗,但是他也冷漠的看着司機。
看到陳酸枝的到來,司機也沒有真的揍人的打算了,又坐了回去,陳酸枝:“發生了什麼事?”
後座的人也是驚魂未定,聽到陳酸枝的問話立刻解釋道:“他倆起了口角,那小子發動了天賦,應該是火系,火焰蹭的一下彈出來落到了大哥身上,所以大哥才驚叫的,車子也失控的撞向了路邊,不過火焰落到大哥身上立刻就消失了。大哥,燙不?受傷沒?”
陳酸枝拉着蕭北的胳膊,将他安全帶解開拉下了車,在車外訓斥道:“我們都是人,現在這個時候更應該統一戰線,不應該這麼沖動,甚至使用天賦攻擊一個人類。”
“對,你說的都對。”雖然是認同的話,但是說話的時候蕭北擡頭一直看着陳酸枝,眼神中的冷漠可不像是話中的意思,很不服氣的樣子,看的陳酸枝心中的火焰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陳酸枝:“小孩就是小孩,控制不住脾氣,喂!你們換個坐,你們上這個車,我和這個小孩坐那輛車上去。”不難分辨陳酸枝的意思,因為陳酸枝一邊說話一邊眼神示意跟着過來的三個人,這三個人瞬間會意,其中一個人做到了之前失控的車子上,另外兩個人加上陳酸枝和蕭北會坐到前車上去。
陳酸枝松開了蕭北,蕭北抖了抖自己的外套,跟着陳酸枝走向前車,臨走時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個司機大哥,和司機大哥惡狠狠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蕭北根本不畏懼,不過心中的怒氣已經随着時間越來越小了。
看着一切恢複平靜,司機大哥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被燒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但是自己并未受傷,如果真是火焰消失的及時,那也太快了,而且這火明明就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難道是這個小孩天賦太弱根本無法燒傷别人?有點道理。
陳酸枝并不打算在車内開展教育小孩的工作,也不算教導蕭北,這件事打個報告交給東聯盟就行了。
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内的甯靜,蕭北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滿懷激動地掏出手機,不過不是,是白先生,神色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去,點了接聽:“喂?”
“蕭北。”白先生的語氣聽不出這個電話打來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白先生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樣做不太對,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提醒什麼?哦對,訓練基地在個人身上有“監控”,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攻擊那個家夥了,是來教訓自己這件事的嗎?天賦不能對着自己人?呵,自己人?
白先生:“你身上的裝置是為了實時監控你們的情況,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以及準确的打分,你知道的,這是一場考試,雖然本意不是為了窺探隐私,但是或多或少的還是知道了一些,所以我為此道歉,希望你不會對這個裝置過于介懷,影響到自身的安全。”
白說話真的很溫柔,蕭北:“哦。”
白語氣中帶了一點笑意:“剛剛那個家夥說話确實有點過火了。”有些話或許在旁人聽來也就一般般,可是每個人都有心中不可接觸到的地方,而那個家夥說話恰好觸碰到了蕭北的傷口。白:“他說的話再過分,也無法影響到你姐姐還安全的活着的事實。”
雖說蕭北早有猜測,不過得到了白先生的肯定還是讓自己真正的放下了一顆心,白:“你不要沖動,也不要着急去臨洋市,這并不符合你一貫的做事标準。”
蕭北道了個歉,解釋自己确實有點被影響到了,莫名其妙的迫切,聞言白一笑:“不着急,你姐姐穿着,呃,命理鬥篷,可能是鬥篷影響到了,這是小事,據我所知,你姐姐準備離開臨洋市,離開的路線必然經過你目前的所在地,我相信,你們會遇見的。”
電話中的并未避開車内的人,車内的三人默契的保持着安靜,等到蕭北講完電話,幾個人閑聊了起來,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他們不知道後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不妨礙他們通過對講機得知大哥刺激蕭北的那句話。
兩輛車無法開進沙灘,隻能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下了車,蕭北竟然發現之前還惡狠狠的盯着他的司機大叔竟然有點羞愧,甚至不敢直視蕭北,下了車立刻帶着自己的同伴離開了。
陳酸枝走到蕭北身側:“他是不好意思了,想跟你道歉但是面子不允許,能夠被允許在這裡住下的人,不會太壞,也不會太好的。”太壞的會被趕走,太好的還在防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