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火焰與蛛人的戰鬥持續了二十幾分鐘,蛛人并未全部被解決掉,黑色的液體已經凝固,成為了黑紅相間的石頭,在廢墟之上形成了一片“神迹”,有蛛人的那塊石頭上出現了環界彈的彈孔,這一點蕭北知道,隻是火焰很難讓蛛人死去,所以需要補刀。
“結束了嗎?”
當然沒有,蛛人不是隻會無腦硬沖的怪物,發覺事情不妙之後藏在地下觀望的不在少數,“流火”已經用完了,這東西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它的量能夠堅持二十多分鐘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意識到這種威脅很大的武器似乎獵物們已經無法催動之後,蛛人展開了第二波進攻。
無形的風場在空中形成,從上至下,就像是一座無形的五指山,還在往外奔逃的蛛人越跑越發現自己身上越來越重,最後被壓倒在地,不過這風場也就隻能做到這一點了,外圍的士兵在發現之後迅速補刀,但是能夠擊殺的蛛人還是少數。
藍色的如同魚鱗一樣的東西在風場之中飛舞,讓這個神秘詭異的風場出現在了人前,“魚鱗”細小卻無法估計它的數量,它在飛舞中如同活物,絕不會靠近那些已經化作化石的蛛人,而是越來越靠近活着的蛛人,附着在它的身上,因為無法感知到威脅的存在,蛛人隻是略微反抗,并未露出恐懼。
變化很小,當它被人發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藍色的魚鱗附着在蛛人的身上,越來越多,然後迅速生長,遍布了蛛人的主體,就算是沒有感覺到威脅,蛛人也發覺了不妙,有部分蛛人開始用早已退化的人形的四肢摳挖身上的鱗片。
根本無法阻止,鱗片将蛛人變成了一隻隻長着蜘蛛腿的人形魚,蛛人漸漸不再掙紮,變成了一具魚鱗雕塑,保持着生前最後一刻的姿勢,完成任務之後,魚鱗并未消失,僅僅隻是失去了光澤,成為了看起來很普通的淺藍色鱗片,在光輝下發出淡淡的光澤。
再也沒有蛛人從廢墟中爬出來了,風是無孔不入的,它将鱗片帶去了地下。
廢墟之上,原先的人造森林已經不在了,原地是一個等大的向下凹陷的廢墟,就像是在這裡引爆過什麼大當量的炸彈一樣,不過事實也差不多。
在這凹陷下去的廢墟之中是一片又一片神迹,黑紅相間的黑色岩石将這裡變成了一座“黑色的天宮”,它本身則是黑色的雲霧,糾纏着一隻隻黑色的似蜘蛛似人的黑色怪石,紅色的部分還閃耀着微弱的光芒,就好像它還活着;不過這些黑紅的怪石沒有那魚鱗一般的詭異生物奇怪,藍色的魚鱗并未石化,就像是剛從鮮魚身上刮下來的一樣,似乎摸上去還能摸到濕潤的水痕,若說那黑紅的怪石或許會有人真得上手,看看究竟是死是活,這藍色的魚鱗絕對沒有人敢上手,除非是不懂事的小孩。
蕭北咽了口口水,擡頭向空中看去,才發現空中竟然有一個人,喃喃問道:“那是東聯盟的越界者嗎?”
陳酸枝罕見的沒有回答蕭北的問題,他也仰着頭震驚的看向空中的那個家夥,其他人或許會順水推舟的認為那是東聯盟派來的強大援軍,但是和東聯盟關系如此好的陳酸枝怎麼會不知道,東聯盟的越界者中絕對沒有這個人,更别提對方在空中懸浮着的身姿,不知名的預感,對方似乎并不是越界者。
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的陳酸枝扭頭看向了蕭北,不知道蕭北對那個分支了解多少。
跨界者可不是光從外貌就能認出來的。
對方并未離開,而是解決了這裡的蛛人之後主動前往了營旗隊伍,營旗官必然是好奇他的,那他為什麼不主動去,等着營旗官主動找上門來很有意思嗎?
營旗官其實早就直到會有援軍,但是援軍的身份他是不清楚的,武裝直升飛機上的流火以及那些越界者都是東聯盟内的,這個人難道是界限的人嗎?
來人并未刻意遮擋自己的臉,但是脖子上的深藍色的紗巾還是将大半臉都蓋住了,經過簡單的介紹,來者默認了自己是界限組織派來的援軍。
營旗官:“這種天賦和實力,真是叫人,歎為觀止。”廢墟中的那一幕還在腦海中回蕩着。
洪澤摸了摸脖子上的鱗紗,誰還記得這個鱗紗是蕭南給自己的,越迎姐說蕭南是“商人”,出售奇特的武器,沒想到是真的,不過蕭南從未透露過鱗紗的使用方法,這一次來幫忙也是蕭南說的,至于自己為什麼同意?和蕭南兩個人往這邊走不就是為了安全離開臨洋市?有什麼比現在更加安全的法子呢?
洪澤:“我要在這裡等一個人,等到了大概就會離開。”等蕭南,蕭南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讓洪澤過來了,不過時間緊迫,蕭南并未和洪澤同行,洪澤并不覺得帶上蕭南會影響到來這裡的速度,但是蕭南不願意,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離開了營旗官的底盤,洪澤出于某種心理很是低調,盡量避開人群,這個時候要是出現在人前,肯定有很多人上來搭話(莫名自信),好像有點知道蕭南心裡在想什麼了。
蕭南其實距離這邊并不遠,和洪澤分開之後并未直接朝着這個方向來,而是繞道去了一處小鎮,自己當時就在這裡找到了第一任臨時司機,因為他發瘋最後被越迎殺掉了;如果想的沒錯,那些個人應該還在這裡吧?
小鎮上的失界者還是很多,密度稍有減少,不再人擠人了,想必是這段時間被清理掉了一部分。
蕭南停在了小鎮的外圍,說實話,蕭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來費時間來這裡一趟,感覺有什麼在影響着自己,來這裡自己又要做什麼呢?再找個司機?
正午的太陽曬得蕭南昏昏欲睡,眼睛閉起來了都不知道。
洪澤從營旗官那裡聽來的情報,好像這裡設立了一道防線,那裡有休息的地方,這裡可以居住的地方都被臨時征用了,慢慢地朝着那處走去,終于在路上碰到了零散的幾人,走上前去問道:“請問,這裡有一個叫蕭北的人嗎?”
蕭北又不是什麼高調的任務,或許他們都知道那個玩火的少年,可誰知道那個少年叫什麼呢?洪澤還不知道蕭北的其他信息,蕭南這個人吧,詞彙量匮乏,竟然想不到用什麼詞來描述自己的弟弟,導緻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
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不過對方很是熱情,說這裡的人幾乎都見過,就算不認識,說出蕭北的天賦或者其它的特點,他們或許會想起來,這就讓洪澤更加啞口無言了,啞火了半天就蹦出來一個:“和我應該差不多大。”高矮胖瘦和天賦等一概不知。
對方雖然看起來很無奈,不過還是說了一個最大的消息:“這裡其實像你這樣的少年并不多,在刨除東聯盟的官方人員,就更加沒有幾個了,我們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哪,不過你順着對方是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了。”
洪澤:“謝謝謝謝。”洪澤走後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在營旗官那裡問問呢?不過,自己這樣的身份(跨界者),為了避免暴露之後引來懷疑,還是減少和官方人員接觸好一點的吧?不知道蕭南為什麼反其道而行之。
而這邊的蕭北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終于接到了一個來自于自己姐姐的電話。
“蕭北。”
蕭北甚至不敢相信這是姐姐的聲音,不過老姐的一貫作風,叫自己全名。
“姐。”
“我應該很快就會到你那邊,我應該怎麼找你?”
這又不是火車站接人,怎麼說一個标志性的地标才不會找錯地方呢?自己和姐姐可都是外地人。
陳酸枝:“不如,就瞭望塔吧?”
蕭南:“可以。”也不問說話的人是蕭北朋友嗎?似乎毫不關心自己弟弟的現狀。
蕭南在電話中更是沒有提及洪某人,打了聲招呼就挂斷了電話。
陳酸枝似乎有些無語:“你姐,還真是直來直往。”電話挂斷的如此直接,陳酸枝之前還以為兩個人會煲電話粥來着。
蕭北笑了笑:“其實都是這樣啦,如果非要在電話裡聊天,我也不知道該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