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海底城上方是一個巨大的凹坑,黑紅相間的岩石,各種姿勢的“蛛人”石像,凹坑之外,東聯盟的人在外圍架設了機器,陳酸枝和他們的隊長站在那皺着眉看着凹坑。
隊長:“看來想要讓這裡變回公園,還有的需要努力。”
洪澤是帶着蕭北飛過來的,一落地就看見了一群人圍着這個凹坑,陳酸枝:“來了。”
蕭北在洪澤身邊小聲bb:“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聽語氣不像。”
陳酸枝舉着一個類似于平闆電腦的東西放到兩人面前,問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蕭北搖搖頭,等待陳酸枝給解惑。
陳酸枝:“這個加入了蛛人的體征數據,做出來的探測儀,上面的紅點,就是蛛人。”
屏幕中顯示的區域正是這個凹坑,而屏幕上根本沒有紅點,因為整個屏幕就是紅色的。
洪澤周了皺眉:“你們的屏幕是紅色的,這還看得見紅點嗎?”
營旗隊伍的隊長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道:“北面防線的進攻可能要推後了,這裡的蛛人簡直是隐藏的TNT。”對于這個比喻,陳酸枝不置可否。
洪澤的腦子裡浮現了一個疑問,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你們找我來,其實就是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時所有人隻看見了一場詭異的風,将所有的蛛人都變成了雕塑,和東聯盟的手筆不同,在洪澤的攻擊下,形成的雕塑是天藍色的,在陽光照射下還泛着光澤。
陳酸枝:“不全是,你們也看到了,這一片紅的不正常,沒有辦法确認藍色石像内的蛛人是否死亡,不過,地下一定滿滿的蛛人就對了。”
“這也太不正常了,海底公園的設計圖我們都是看過的,就算塞滿了蛛人,也不至于讓檢測儀顯示如此詭異的一面。”
陳酸枝:“接下來我們的工作重心會放在這一塊上,但是臨洋市邊界也不能松懈。”
蕭北:“我聽說了,不過臨洋市北面的失界者在除去蛛人後已經少了很多,幾乎看不到成群的存在了。”蕭北還想說什麼,不過顯然他沒有抓到重點,洪澤拉了拉他的胳膊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陳酸枝笑了笑:“這第一步呢,是向你們展示我們的難處,第二步了,就是說出我們的請求了,不,是東聯盟的請求。”
營旗隊長:“在目前的布局中,上面暫時不會派遣實力很高的越界者來,諸位應該都看見了,其實最高的也就是四階的越界者,這并不意味着我們東聯盟内部的高階越界者稀少,而是有着遠比臨洋市更需要他們的地方;因此,我們這裡的支援以武器為主。”
洪澤:“但你們需要,尤其是,像我之前表現出來的扭轉戰局的能力。”
“對,倘若在一開始,北部防線有你這樣的戰力參戰,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沒有說大話,再厲害的武器,在這場戰鬥中,一旦涉及到高階的失界者,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太小了。”
對高階失界者也能造成殺傷的武器,持武器的人也一定不簡單。
陳酸枝:“這位隊長前不久得知,你們要離開了。”
洪澤:“你希望我留下。”這是肯定句。
對方明理,沒有要求洪澤立刻給出答複,如果不願意,讓人轉達也可以,不過也給出了最後的期限,那就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之前。
路上,是陳酸枝開車送兩個人回去的,車内異常安靜。
車停在了樓下,兩人下車後,陳酸枝還打了個哈欠,但是他卻沒有下車,蕭北猶猶豫豫最終還是關心的說道:“你不回去休息一下嗎?”
陳酸枝:“不了,不過也快了,等我安排好這裡的事情,就可以休息了。再見。”
陳酸枝調頭就走,蕭北:“洪澤,你也不打算留下來幫忙是嗎?”
洪澤沒有說話,而是擡頭向上看,蕭北也順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蕭南就站在二樓的窗口看着他倆,那個位置是廚房。
晚飯的桌上,蕭北沒有表達自己的意願,隻是将今天他們說的話轉述給了蕭南,飯桌上的氣氛就像是,一家三口,頂梁柱(蕭南)正在給其他人拿主意。
蕭北本以為蕭南還會詢問洪澤的意思,但是蕭南直接了當道:“洪澤回去,你要是沒有地方去,可以去我們家,或者找個地方暫住,但是絕對不可以留下。你(代指蕭北),如果想留下,可以,我也不會攔着,但是我會和你一起留下。”
洪澤的身份經不起調查,雖然說東聯盟的營旗隊伍很有誠意,但是一旦産生這種類似于雇傭的關系,東聯盟那邊一定會調查洪澤的身份,倒不是出于惡意,而是他們有自己的功勳制度,他們發放功勳不僅是要看洪澤的個人身份,還要查他的家庭。
蕭南在東聯盟的系統中從未死亡過,而是失蹤,包括早已死去的雙親,家裡的人雖然大多都明白,蕭南的父母遇害了,但是并未登記死亡,而是選擇登記失蹤,留個念想;想一想,讓蕭南蕭北姐弟倆給雙親辦喪事,連遺體都沒有,實在是無法接受。
蕭北語氣低沉:“我的同學,都在這。”姐姐和這些老師同學,仿佛成了自己和這個世界唯一的紐帶。
蕭南看向了洪澤,洪澤說道:“我等你們,我不會參與東聯盟和界限的任何行動,除非是不記名的。”跨界者這個身份注定了他如果想當一個好人也隻能是無名英雄。
蕭南:“我會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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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也算是亡者複生,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蕭南活着,大多數人的都誤以為蕭南和她的父母一樣遇難了,雖然事實也差不多,三個人的主意拿的很快,當天晚上就給了陳酸枝答複,陳酸枝設想過他們可能的選擇,一直都很想和姐姐回家的蕭北竟然選擇留下來了,身份存疑的蕭南也跟着一起留了下來,疑似天賦強大的越界者洪澤竟然選擇了離開。
陳酸枝在轉述的時候,正和營旗隊長坐在一張桌上,說着接下來的布局,營旗隊長并不了解那三人,隻能感慨的歎了口氣,在他看來,實力強大的洪澤離開是他們的損失,而陳酸枝隻是笑了笑,喝了口茶,他并未将他的懷疑告訴給隊長,即便隊長知道跨界者的存在,目前情況而言,收複臨洋市這件事和跨界者扯上關系的時間越晚越好。
陳酸枝:“期待起來了。”
第二天的早上八點,所有人都能見到營旗隊伍在着手建立防線,一個百分百防禦的防線,他們沒有一點要主動進攻的意思,但是卻放開了跨江大橋。
蕭北算是提前得到消息了,早上八點,蕭南還在床上睡覺,客廳裡蕭北已經給洪澤收拾好了行李,甚至連蕭南的行李他都整理好了。
蕭南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打着哈氣從卧室出來,淡定的接受了洪澤已經出發的事實。
蕭北背上背着一個背包,手中提着一個背包,等蕭南出門後:“關門。”,蕭北利落的關上了門。
以蕭北的個人形象而言,是會有不少人邀請他同行的,但是加上一個蕭南後,絕大多數人都處于一個觀望的狀态。
蕭南打着一把黑色的傘,跟在蕭北的身後,蕭北順着人流朝着北大橋走去,路上問道:“姐,我們要找交通工具嗎?自行車、電動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