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蕭北的是這支東聯盟隊伍中的武力擔當,拽着蕭北的衣領,蕭北掙紮不開,也不再鬧騰,周圍的村民都等着蕭北說出更多的話,心懷懷疑的人,這些話也是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的。
武力擔當的個子,在人群中本就是鶴立雞群,再加上那身上衣服都遮不住的誇張的肌肉,讓這些村民見之即心生膽寒,不敢靠近,蕭北落到武力擔當手中,那些隐隐想要為村民等人出頭的村民也都按捺下來,不敢妄動。
武力擔當:“後輩莽撞,冒犯各位父老鄉親了,但,畢竟還是個孩子,我日後會多多管教,請大家見諒。”這一番話,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理直氣壯的表情,看不出來有道歉的意思。
村長等三人看周圍的人都懷疑的瞥向自己,也沒有再多鬧事,看向走出來的陳隊長,詢問能否将村裡的人釋放。
陳隊長:“哎呦,多大的事情嘛!”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将幾名之前被關住的村民帶出來,村民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迹,但是他們各個精神萎靡,見到人還一直說胡話。
陳隊長:“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看見了什麼,還是生了什麼怪病,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們擔心跟山裡的事情有關,怕這種不知道是病還是什麼的,有傳染性。”
人群中有人低語:“怎麼會生病?我們不是受到神靈庇佑,時常給神靈祭祀嗎?”
“難道是最近我們在山中的行為觸怒了神靈?”
“要不要立刻再組織一場祭祀?”
“哪還有祭品?”
眼瞅着話題越來越歪,陳隊長:“大家也不用擔心,都是什麼時代了,看看我們這群人,以前哪有什麼越界者,這種怪病不成問題,很快就會好了,不過,這件事,難免和那隻眼睛有關,我們會盡快派遣研究人員來調查研究的,大家不必擔心。”
徐子墨:“還有大家看到的那個眼睛,叫作眼蟲,這種生物慣會蠱惑人心,讓人做出一些違背常理的決定,别看那奇怪的霧氣隻在山中蔓延,但是影響早就擴散到山外了!不信你們回憶一下,是不是做出了一些正常人根本不會做的決定,奇怪的執着?莫名其妙的堅信?”
先别管徐子墨說的是真是假,這些村民愚昧卻不愚蠢,是有腦子的,和零階失界者可不一樣,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不過是心底一直在安慰自己,給自己找借口開脫,現如今有人将更好的借口擺在眼前,不少的人都動搖了,慢慢地心裡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概念:“是啊!我們做出這些事情,一定都是那個長的像眼睛的怪物蠱惑的!”
身處在人群之外的蕭南,将這群村民的變化從頭至尾的看在眼裡,村子的封閉在時代前進的洪流之下早就被打破,從外界傳進來的思想沒有進入他們的腦子,卻進了心裡,被徐子墨的言語暗示給激起,李翰林的天賦燒了最後一把火,就算還有人相信“神靈”之說,也不會再提起了,隻會随波逐流的跟着東聯盟的腳步走。
村民和東聯盟之間的戲很是無聊,但是看到了弟弟的一番表演,屬實是把蕭南逗笑了。
蕭北不會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出發,村民走後就洗漱準備睡覺了,沒有人提起這回事,而蕭北的大鬧一場,本就是武力擔當提出的計劃,将陳隊長和徐子墨從那間房間中拉出來,做一些成年人以及東聯盟成員不太方便做的事情。
早晨六點,隻有巡邏隊還清醒着,臨時營地内詭異的安靜,鐵皮被踩踏的“蹬蹬蹬”的作響,吵醒了房間内還在熟睡的人,來人敲響了二樓最角落的門,是蕭南蕭北的房間。
開門的人是蕭北,紅着一雙眼,打着哈欠,看着門前的來人,陳劍鋒。
蕭北:“隊長,有什麼事情嗎?”
陳隊長:“你這聲隊長倒是叫習慣了。不說廢話,趕快叫你姐姐起來,給你們15,不,十分鐘的時間,起床,五分鐘内收拾好行李,會有車子送你們離開,到機場準備回家吧!這次行動的獎勵我們預計在下午兩點結算完畢然後打到你們賬上。”結算的獎勵已功勳為主,但是這次行動涉及到了開銷等,會有一定的額外獎勵,比如錢。
蕭北和蕭南是和衣而睡,本來就睡不踏實,還有熬夜的習慣,正常人都應該像蕭北一樣困倦,但是蕭南不一樣,本來作為跨界者,應該沒有睡眠需要的,但是蕭南總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突然睡着,而且睡得很死。
沒有超出隊長給出的時間,十五分鐘整,兩個人就收拾好了行李可以出發了,不過手上還有一袋垃圾。
陳隊長将垃圾扔到樓下轉交給武力擔當代扔,然後就帶着姐弟倆去找司機。
很急,武力擔當一句話沒說,但是一直在樓下等着蕭南蕭北下樓,等到三人一同坐上拖拉機,蕭南終于詢問起來:“出了什麼急事?”
陳隊長:“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為你會明白,是白先生囑咐的,淩晨就打電話聯系我,沒有聯系上,還讓徐子墨代為聯系,一個晚上都等不了,電話裡隻有一句話,讓你倆早上六點半之前離開,已經訂好了機票,安排好了車子,一路上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定不能超過六點半。”
蕭南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時間,默默推算。
陳隊長:“我注意着呢,你們離開營地,坐上拖拉機是六點二十一。”
蕭南:“所以六點半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隊長:“本來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徐子墨連夜寫了一份報告,而東聯盟的合作機構連夜決定派出研究人員前來,先頭的研究人員約定好了他們會在六點半至六點四十抵達。還算仁慈,明明可以五點叫醒你們,非得讓我拖到最後半小時叫你們。”陳隊長敲門的時候是六點整,特意卡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