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聚集了身體的力量,減弱體内傘骨的動作給自己帶來的影響,拼着最後一口氣朝着蕭南沖過來。
黑色的絲狀物從蕭南的衣袖褲腿内飛出,猶如一條條的觸手,瞬間将清道夫束縛住,将它吊了起來,掙紮也沒有用,這些黑色的絲狀物好似沒有變形極限,困住清道夫之後,變得密集起來,将清道夫完完全全的裹了進去,遠看,就像是用黑色的塑料袋裝起來的魚,再怎麼掙紮,也隻能将塑料袋掙出奇形怪狀的樣子,而無法掙出一個洞來。
眼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蕭南的狀态很眼熟,有一種當時在商城裡扇小女孩耳光的架勢;清道夫已經消失在了視野裡,隻能看見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清道夫慢慢地都安靜下來了,正當眼蟲猜測清道夫在黑色的絲狀物裡是被悶死的還是勒死的時候,黑的不明物體瞬間漲大了一倍,但眨眼間又恢複了原狀。
黑色的絲狀物散去後,地上隻有清道夫遺留的毛發以及那幾根潔白的傘骨。
眼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向蕭南,而蕭南也看向了自己,那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屬于跨界者的眼睛,眼蟲試圖縮回去,将自己的意識從這裡挪走,但是無濟于事,連帶着手機都不受控制的飛向了蕭南,蕭南伸出了左手,手背上滿是黑色的血管,連指甲都是黑色的,朝着自己伸了過來。
眼蟲附着在手機上的組織沒有分化出心髒,所以他無法通過心髒的高頻跳動分辨出自己現在這種情緒叫做“害怕”,蕭南就像是撕狗皮膏藥一樣,将眼蟲從手機外殼上撕了下來,放在手心裡捏來捏去,道:“還能給手機充電,比以前有用多了。”
花瓣從高處落下,蕭南擡頭,倉庫頂上的老藤開出了大片的花朵,不拘泥于花的形狀和顔色,怎麼豔麗怎麼來,花朵綻放的時間也就隻有一兩分鐘,最長也不會超過三分鐘,随後就會從藤條上落下,連枯萎都直接跳過了,隻在藤條上留下一個個指節大小的青澀的果子,周圍還活着的怪鳥開始進食,連帶着果子中的種子吞食入腹。
頂部的怪鳥中,第一群體,也就是體型最大最怪的鳥,在使用果子,第二群體,食用的是落下的花瓣,而第三群體,看起來最像是正常鳥類的鳥聚集起來,飛了出去,毫無疑問,它們飛出去喂花去了。
吃完青果的鳥開始靜待在鳥窩一樣形狀的地方,不多時開始下蛋,而原先窩中還保存完好的鳥蛋,開始孵化。
蕭南:“真是不好意思,打攪到你繁衍生息了。”老藤在這一次的繁衍環節中被傘骨吸食了不少精神力,這一次青果喂養出來的怪鳥,應該以第三群體的鳥為主,鳥生算是白來了,按照正常的節奏來走,老藤怕是很快就能移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