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名字反着來,蕭南覺得給自己取得名字會更離譜,甚至非主流。
兩個人之間尴尬的氣氛在爆炸聲中終結了,揚起的灰塵,即便是蕭南和洪澤都能看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爆炸聲的方向看去,蕭南:“|好大的動靜,那邊打起來了?會不會波及我們?”不是蕭南沒有心,而是這個世界的人實在沒有辦法引起蕭南的共鳴,就算是死在了蕭南的面前,蕭南最多就是小小的悲傷一下,就跟追劇一樣。
洪澤:“有煙無傷你知不知道,估計還要繼續打。”
蕭南:“這裡的建築會不會被炸塌?”
洪澤:“暫時不會,這動靜八成是東聯盟的人,他們的武器太落後了,這種動靜的武器體積不小,他們帶不了多少。”
又是一聲爆炸聲,随之而來的還有建築倒塌的聲音,蕭南感覺自己腳底的地面都在顫抖。
洪澤:“啧。”有一點擔心,不過擔心的是他們這個動靜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能波及到自己含辛茹苦建立的家園。洪澤:“去看看。”
蕭南:“我在這等你。”
洪澤:“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空蕩蕩的街道和建築,就隻有你一個人,建築裡時不時還會有一些怪聲。”
蕭南:“那邊的動靜太大了,誤傷我怎麼辦?”
洪澤:“啧,有我呢!”洪澤在對付那些失界者和越界者的時候很少的情況會貼身肉搏,所以去一趟也無妨,至于蕭南,最終還是被洪澤背着過去的,對此,蕭南也很無語,這個小孩一點都不介意背着别人啊!
爆炸的地方暫時沒有見到有熟人,東聯盟的士兵對戰的是,一棟成了精的樓。
蕭南:“那個樓長腿了你看到了嗎?”
洪澤:“看到了看到了,你能不能松一點,你是不是在勒我脖子的時候用了十二分的力?”
那棟成了精的樓有五層樓左右的高度,它的身體和正常的樓房沒有區别,但是它的底部确是騰空的,類似根須狀的東西支撐它移動,蕭南:“我還以為環界生物之類的都是來源于“生物”,沒想到已經脫離了生物範疇了。”
洪澤:“環界生物的重點在于環界二字,而不是後面的生物。”至于這樓到底是怎麼成為環界生物的,沒有人知道。
大樓底部纏繞着密密麻麻的鋼筋,這些鋼筋就是它的骨頭經脈,它的身體更是在環界病毒的協助下變得更加堅韌,底部的鋼筋上串着數不清的屍體,有人類的,也有失界者的,零星的跨界者,因為角度問題,蕭南看不見這些,但是熟知這個怪物的以及那些離得近的東聯盟士兵知道的很清楚。
鋼筋串聯的這些“屍體”還活着,大部分的人類已經昏迷暈厥,少部分也失去了行動能力,而那些失界者還醒着,它們認不清現狀,不知道死亡即将來臨,隻知道身邊有一些不會動的獵物,正在享受自己的自助餐;極少數的跨界者還保持着理智,掙紮過,但是沒有用,紮入身體的鋼筋異常堅韌,否則也不會被它捕捉了,臨死前再掙紮一下罷了。
洪澤:“環界生物,最難殺的一點就是如此,你不知道要如何徹底的殺死它們。”
大樓的牆體上有兩個大窟窿,如果不是鋼筋的長度有限,它的移動速度很慢,這群士兵早就死在它的手裡了,你以為是它在追着這群士兵?錯了,是這群士兵追着它跑,它需要捕獲的獵物很有限,更别提它還是雜食性生物了,失界者都肯吃,捕獲到數量足夠的獵物之後它就不會主動捕獵了,除非獵物送上門,不要白不要,有限的智慧讓它無法理解,為什麼這群士兵不願意放過它,在第一個大窟窿出現的時候,它就想跑了。
洪澤:“這群士兵的火力根本不夠殺死它,除非,他們有後援。”
蕭南:“之前來這裡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有一隊車隊進城,想必滄海市的人應該不少,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會引來他們的隊友吧。”
洪澤:“但是很顯然,跨界者來的比他們的隊友更快。”比如他們。
蕭南:“這群士兵是,瘋了嗎?”不是貶低嘲諷,而是不理解,明明火力不足,從環界生物的移動方向看,明顯是要逃走的吧?打不過的話為什麼不讓它離開呢?
洪澤:“可笑的希望啊!活着的隊友以及還沒趕到的隊友,給他們留下了微弱的希望。你看不見,在它的腳底,還有不少活着的士兵呢,放任它離開,這些士兵一定會死的很痛苦吧。”
第三發炮彈劃過的時候,帶起了刺耳的、尖銳的聲音,蕭南控制不住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炮彈在環界生物的身體上炸開,直接将它炸的躺在了地上,蕭南還是看不見環界生物的底部,但是能聽出了,火力變弱了。
洪澤:“他們的隊友帶着火力支援來了。”
躺在地上的環界生物的還沒死,但是它失去了移動和攻擊能力,這是它無法控制的,受到的傷害太大了,身體内的環界病毒優先開始恢複它的身體,本來支持它成精的就是環界病毒,這一點,倒有點像寄生宿主了。
地面上的士兵見到環界生物倒地,來不及道謝了,不用隊長下令,所有人都朝着底下的跨界者、失界者攻擊,在确保,有幾個人匍匐接近,試圖用刀切斷那些鋼筋。
如果是普通的刀自然做不到,那些上前去的,都是天賦和冷兵器有關的越界者,切割的刀都是用環界天賦凝聚的。
隊友被從環界生物的底部營救出來,蕭南這才看到事情的全貌,沒有辦法施以同情,隻是感慨道:“好慘。”
洪澤看戲般不做評價,聽到了蕭南說他們慘,問道:“你不會想要幫助他們吧?同情心大爆發?”
蕭南:“不是同情,更像是,欣賞,欣賞他們之間的隊友情誼,不忍心看到這種情誼消散,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人與人之間的惡變得更加常見,但倘若這些珍貴的發光點都消失了的話,眼中所見,大概就隻剩下惡了,有發光點在的時候,才能愈發體現出惡的“可笑”。
洪澤:“你說的很對啊,我終于知道那些戲為什麼大多索然無味了,正因為有這些矛盾的人相互碰撞,劇情才更有意思,如果一場戲,從頭到尾,都是醜陋的人,那這場戲,确實沒什麼意思。”
蕭南是站在洪澤身邊的,洪澤說完話,背後的雙翼一卷,将蕭南包裹住,蕭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聽到有物體撞擊到洪澤的羽翼然後墜落,就明白了,蕭南笑道:“哎呀,好像被發現了。”
能和洪澤混在一起的蕭南,可不是人間真善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跨界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