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經過白天的事情,自己在美少女們的心中已經成了侯爺特别寵愛、簡直恨不得捧在頭上當仙女供奉着的後院大佬。現在誰來指責她不是老虎嘴巴上拔毛嗎?
“這……”
甯氏滿面躊躇,目光在衆女的面上來回掃過後才擰着裙角道:“夢姐姐,這事情……不太好說,可否屏退下人?”
浣劍已經回來了。方才她送走了大夫,回來時花廳門沒關,就理所當然地進來站回了莊夢羽的身後。
莊夢羽聞言回過頭來看着甯氏就笑:“浣劍是侯爺的人,這裡是薛府,沒有事情需要瞞着侯爺。妹妹不妨有事直言。”
甯氏一噎,隻得連連稱是。她很快壓低了聲音,低頭輕道:“夢姐姐或許不知……侯爺、侯爺他已經許久沒到後院來了。”
嗯?沒到後院來有什麼問題嗎?莊夢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頓悟——
噢!這美少女是說薛騷包很久沒啪她們了。……那就是說因為薛騷包很久沒給這群小妖精們雨露,小妖精們又見薛騷包跑來找自己喝茶磕牙,所以懷疑薛騷包移情别戀。小妖精們沒法為難薛騷包,所以就朝着自己下手了。白天的事情由此而起……是她理解的這樣沒錯吧?
莊夢羽動作一頓,隻覺得啼笑皆非。
不是她想看不起古代婦女啊。實在是這群平均年齡不超過十七歲的美少女讓她産生了一種:“好好一個小姑娘幹嘛鑽頭覓縫地整人就為了能做個他人手中的玩物呢?”的想法。
這讓見識過女性飛行員、女性航母艦長、女性特種兵、女性諾貝爾獎獲得者、女性總統的她真的很想塞一套《5年高考3年模拟》給在座每一個美少女當禮物。
“……我确實不知。”
莊夢羽放下了茶杯。
時代大環境的問題不是她能插嘴的。她覺得這些腦子裡隻有後院的美少女們可悲又可憐,那隻是她身為現代女性的優越感。基于現實而言,美少女們的作法才是最能保證她們自身利益的作法。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同情這些一輩子一生人都不能見到更廣闊的天地的美少女們。她不想走上這些美少女們走的道路,哪怕孤獨終老、無人送終也不想變成這些美少女一般的人。
“不過這位妹妹,侯爺從未在夜間到我這小院子裡來。我與侯爺一起時僅是喝茶談天。妹妹要是想要侯爺多到後院去,不妨主動對侯爺提一提。我與侯爺非親非故,插嘴侯爺家宅之事于情于理皆不合适。橫豎我不過是個客人,待身子好了總是要走的。”
甯氏聽到莊夢羽不願幫忙時是有些惱恨的,但聽到莊夢羽說她總是要走的之後,甯氏的臉又亮了起來——甭管這夢娘和侯爺究竟是什麼關系,在一起都做些什麼事情,隻要她能從這薛府出去,她何愁找不到機會在侯爺的面前好好表現!
“多謝姐姐賜教!”
甯氏又起身福了福身。
衆女最想問的東西已經通過甯氏的嘴巴問完了,再待下去也是無用。一行人與莊夢羽寒暄了一會兒,就各自借口回了海棠苑或是梨花館。
送走了美少女們莊夢羽也沒心思再烤肉了。她随手抓了桌子上薛無涯差人送來的點心就吃,邊吃邊想薛騷包怎麼會突然就把美少女們都給晾着了。
男人嘛,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光是沖着面子和虛榮心男人不行都能變成行。
孩子不吃飯,麻雀不下樹通常是一個原因:吃飽了咽不下。
天地良心,薛騷包可沒出軌自己。那就是……陽那什麼痿?這個很有可能哦!後院的美少女可是幾十個呢!每天換一個一個月都輪不完一圈兒,不鏽鋼的鐵杵也得磨成繡花針啊。
可薛騷包也不像是腎被掏空的樣子啊?别說是眼下淤青了、腳步虛浮了,人家根本精氣神都比自己還好。
那麼——
浣劍說過的,薛騷包從軍十三載,從未近過女色。還是在回京的路上才被人塞了這麼一屋子的美少女。
想想哦。一個唇紅齒白貌美如花的美少年在軍中對着一群肌肉健碩的彪形大漢,這一對就是十三年……嗯,有沒有可能這個美少年的審美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扭曲了呢?
咳,她可沒懷疑朱衣侯是斷袖哦。隻是有沒有可能,薛騷包的審美比較異于常人?比如說……隻喜歡彪形大漢,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