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桉非常捧場的給他鼓鼓掌。
夏以甯和褚卿黎去超市采購,家裡就剩倆孩子和一隻狗。
現在整個家裡,時遇就是大王。
“我要玩手機!要打遊戲!”
“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寵愛過它了。”
“嘿嘿嘿,我的親親手機,我來了。”
時遇突發奇想滾去二樓找手機,褚桉端着水杯準備回房間。
一隻腳剛踏上樓梯,二樓傳來一聲嗷叫。
“嗷——”
“花生!!!”
“爸爸要殺了你!!!”
花生噔噔噔地從樓上跑下來,撲進褚桉懷裡瑟瑟發抖。
“怎麼了這是?”褚桉被花生撲了一個踉跄,杯子裡的水撒了大半。
時遇惡狠狠指着花生,那表情看着要殺狗。
“褚桉桉,你看它,把我的充電線咬成啥樣了?!”
褚桉接過充電線,的确被咬的很慘,全是齒痕。
“好了,不生氣,我那有一條新的,給你用。”褚桉騰出一隻手給時遇順毛。
時遇傲嬌,暫且放過這條壞狗。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小時同學腦瓜子一轉,想起來剛剛刷到的視頻。
于是,時遇同學激情開麥:
小狗把主人早飯偷走扔進垃圾桶,
小狗抓蟑螂故意往主人的碗裡倒,
小狗住主人房子把狗窩弄得一團糟,
小狗故意偷吃狗糧吐了主人一褲腿。
壞狗!壞狗!
把主人氣進ICU!
壞狗!壞狗!
幹了壞事就逃跑!
“噗嗤——”
褚桉聽時遇唱完整首歌,剛拖好的地上又撒上水漬。
“抱歉。”
他實在是沒忍住,剛喝了一口水,全笑沒了。
“你嘲笑我?我唱得難道不對嗎?!”
“還是你覺得我唱得難聽?!”
因為不可置信,時遇大大的圓眼瞪得像個銅鈴。
褚桉想笑又不敢,身後還有一個委委屈屈、拱來拱去的花生。
真是進退兩難。
“你唱的很好,也很對。”
“我隻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技能呢?讓我挺驚喜。”
時遇可不管褚桉怎麼想,反正他特别驕傲。
他生猛地往前一撲,揪住躲在褚桉身後并試圖逃走的耶耶。
打了眼前狗一個措手不及。
“嘿嘿嘿嘿嘿!這首《壞狗之歌》你滿意嗎?”
“快說你滿意,承認你就是一隻大壞狗。”
恐怖陰森的語言在小狗耳邊響起,是魔鬼在低語。
“嗚嘤……”
耶耶孩怕,有人要殺狗啦!
不想要這個主人了,現在換個主人還來得急嗎?”
“好了好了,都不鬧了。”
褚桉放下水杯,撸撸花生的下巴,又指向時遇,很嚴肅地說:“給你爸爸道歉,不然今晚就沒飯吃。”
耶耶低頭,“汪嗚~”一聲,好像在服軟。
随後搖起尾巴,讨好的去蹭時遇的褲腳。
時遇一言難盡,他第一次在狗的臉上看見如此谄媚的表情。
他倏地扯住花生的大臉盤子,瘋狂搖晃,喊道:“不管你是誰,立刻馬上從我家花生的身上下來!”
花生:?(好暈)
耶耶被晃的受不了,開始吐舌頭裝死。
“褚桉桉,你說它是不是成精了,以前這家夥弄壞我的東西,會跟我幹到底,死犟死犟的。”
“你就是一個大犟種。”
時遇薅了一把花生頭頂的毛,嫌棄道。
那一把毛飛得到處都是,兩人身上的毛衣粘的全是白色的毛毛。
耶耶被揪了毛,不高興,往褚桉懷裡拱了拱,撅個腚對着時遇,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不定,它和你一樣,變聰明了呢?!”
兩人一狗鬧夠了,都坐在地上,冬天地上涼,早就鋪上了厚厚的毛毯,所以坐在地上也不會覺得冷。
時遇頭一栽,椅在身後的沙發坐墊上,褚桉學着他的樣子躺下來,花生倒在兩人身上,厚厚的毛發很溫暖。
“我兒子肯定随我啊!”小時同學撸着狗毛,得意洋洋。
“不是!!!”
“你覺得我以前傻?!”
蓦地,時遇品出不對勁,咋咋呼呼起來。
褚桉眯眼輕笑,保持緘默。
他的态度已然是默認。
小時同學氣呼呼鼓起腮幫子:哼,壞褚桉!
褚桉:可愛!^_^
時遇看着窗外呼嘯而過的冷風,腦子裡驟然冒出來一個問題,說:“褚桉桉,馬上要過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在别的地方過年吧?”
褚桉半阖着眼,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倦意。
其實也不算,以往的過年都不能說是過年,因為齊峰宇總會過來大鬧一場。
漸漸的,媽媽也不怎麼過年了,隻會在齊峰宇走後,默默打掃一片狼藉的地面,然後給他煮上一碗熱乎乎的餃子。
他喜歡溫暖的、熱乎乎的感覺。
會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愛他!
或許,今年會是特别的一年!
時遇察覺到褚桉的呼吸漸漸平穩,想來應該是睡着了。
他沒有再說話,離開客廳去房間裡找了條毯子,輕輕蓋在褚桉身上。
屋裡開了空調,暖氣很足,不會感冒。
一會夏以甯和褚卿黎回來,就該吃晚飯了。
“褚桉桉,就讓你休息一小會吧。”
時遇輕手輕腳地躺倒在另一邊,有花生這個大火爐在,誰也不會冷。
屋外北風呼嘯,吹得樹枝嗚嗚作響,從小院往落地窗裡面望去,屋内暖烘烘的,兩人一狗,安靜地小憩,溫馨、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