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跟長褲,留着齊肩發,看上去,很精幹,也很有能力。不知道,能娶到她,他的丈夫又該會是什麼樣子。”
潘安桐道,“能是什麼樣,跟普通人一樣呗,也是吃喝拉撒的。”
“潘安桐!”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希莞,别看這樣的女人外表風風光光的,其實,有時候,倒不如家庭主婦呢。你沒聽說過三星長公主的事嗎,她也算是這種女人了吧,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遇到了個渣男。所以,看人不能隻看表面,明不明白,林希莞。”
“說不定,這女人的丈夫背着他,在外頭搞小情人呢。”
希莞看了他一眼,他什麼還知道呢,希莞才不信,這樣厲害優秀的女人,他丈夫就是再找,還能比得上她嗎。
潘安桐道,“林希莞,從你們女人的角度來說,一個女人會做飯,事業有成,長得漂亮,一個男人沒道理不愛,是不?但是,男人可不這樣想。像這樣的女人,反而丈夫出軌的概率很高。”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在外頭,一個男人要的是面子,這種女人風光,一般男人是hold不住的,在外頭,容易搶了男人的風頭,在家裡呢,男人要的是情緒跟地位,而她呢,強勢,好強,這些東西,這種女人都給不到,給不到,自然就是在外頭找别的女人要了。”
“外頭的女人小鳥依人,也不會随時管着他,還能時刻以他為尊,給他提供情緒價值,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愛,尤其是結了婚,經曆過婚姻摧殘的男人,尤為如此。”
“那你也一樣嗎?”
一句簡單的話,直接把潘安桐問得啞口無言,立時反應過來,潘安桐捏了捏希莞的鼻子,“想什麼呢,林希莞。”
“你跟她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希莞用剛剛潘安桐的話反問他,潘安桐道,“林希莞,什麼時候嘴皮子這麼厲害了?”
“你在我心裡,當然跟她們不一樣。”
希莞卻不這樣覺得,“你剛剛說的,是有道理,可為什麼新聞上總說,一個會做飯,會照顧人,會養活家裡的女人,男人也不喜歡,她又不強勢,反而什麼時候都聽你們男人的。”
“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都一樣,喜歡吃着鍋裡看着碗裡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得到的,永遠都不會珍惜,男人對女人,也是這個道理。”
“男人嘛,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想要什麼,真正擁有了,又不會珍惜了,就拿你提到的來說,男人沒結婚,年輕的時候,覺着會做飯,溫柔的女人最迷人,可結了婚,時間長了,男人就膩了,覺得外面那些事業有成,又或者尋歡作樂的女人好,可真正鬧了離婚,真跟這種女人在一起了,就又開始懷念以前的女人了。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聽完潘安桐的話,希莞像是自言自語,說,“一個男人,一輩子會遇到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會變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在說什麼呢?”
希莞搖搖頭,對于這樣的真相,她覺得很傷感。張愛玲的話,未必就是真,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但同樣的話從一個男人口裡說出來,未必就是假。
婚姻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呢,是從新鮮到厭倦的過渡,還是從珍惜到習以為常的消退,這一切,對每一個即将踏入婚姻,憧憬着未來的女孩來說,都是未知的。
有一些女孩很幸運,可以從青絲走到白發,也有許多女孩,吃盡了委屈,最終從白月光變成了飯粒子……或者,是那抹蚊子血……
“怎麼了,想什麼呢?”
希莞搖搖頭,沒有說話。
潘安桐摟住了她,“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一樣,别瞎想,知不知道?”
希莞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