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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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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條确實有點多。

許伊安奮筆疾書,盡量每一條評論都保持和前面相同的水準。

還不重複。

手都扣酸了,從化妝間出來在寫、上了車前往首映禮路上在寫,眼看要到場地了,他這才放下手機。

沒數,但感覺應該就二三十條。

可惡,死手怎麼這麼不争氣!

……

首映禮現場已經布置好了。

藝人有單獨的休息間。

許伊安跟在婁姐和趙峰後面,看着鐘北程跟導演、其他演員寒暄。

這人,在這種場合倒像是變了一個人,看上去謙遜又有禮貌。

很快,外邊的座位差不多都坐齊了。

演員們和導演上台,和台下的媒體朋友們簡單打了招呼。

許伊安跟着趙峰站在側台,見台上寒暄差不多結束了,趙峰悄悄扯了扯他:“走,電影要開始了,咱們去後面找地方坐。”

演員們和導演在第一排落了座。

婁姐坐在了第二排。

趙峰拉着許伊安,在第十排左右的排次找到了空位,坐下了。

電影開場就是鐘北程的特寫。電影裡的他和現實的形象截然不同——一身舊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全都是血。

這讓許伊安很難把電影裡的人和現實中的“鐘北程”聯系在一起。

他看鐘北程的作品不多,或者說許伊安自己私下下打發時間看的都是綜藝,因為輕松。

國内電視劇、電影看得都少。

這應該算是,他第一回正兒八經坐在影院裡看鐘北程的電影作品。

很快,鐘北程扮演的“甯福”慌忙從小巷逃出去,他一身是血,沖到自己家裡,血迹都來不及沖洗,他手抖着拿起電話。

畫面一切,“甯福”背着破爛的背包,蹲在綠皮火車中間的連接處啃一個黃的發硬的饅頭。

看上去像是剛剛殺完人出逃,臉上還有剛殺完人的木然。

随着故事的推進,主人公下了火車後,從身上幾處兜裡摸了一圈,拿出來幾個鋼镚,買下了一張報紙。

報紙上給了鏡頭特寫:殺人犯已經北上,警方推測,對方已經往更北的車站逃竄。

然後是一組長鏡頭,從鏡頭轉到主角臉上,再轉到車站,遠處幾個穿着藍色制服的車站人員似乎注意到了主角。

鏡頭轉回“甯福”,他拿着報紙不動聲色地往前走,把報紙疊好塞起來的動作還是暴露出了主人公的緊張。

很快,“甯福”跑了起來……他拐過牆邊,一邊跑一邊留神車站上方列車的目的地。

然後飛快地擠上了一輛馬上要開車的綠皮火車。

……

許伊安第一次領略到鐘北程演技的感染力。

他都沒察覺從電影開場後的幾分鐘起,他就完全沒有把“甯福”和鐘北程本人聯系在一起了。

似乎電影裡的角色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電影裡,主人公又經過火車上的一系列驚心動魄,最終下了車。

觀衆很大程度是跟主視角共情的。剛跟着松一口氣,眼看着“甯福”就要走出車站,忽然從背後上來兩個穿着藍色襯衫的人,把“甯福”摁住了。

畫面一黑。

電影的第一幕結束了。

再亮起來的時候,“甯福”坐在車站的審訊室裡,畫面鏡頭從乘警背後正面拍着“甯福”的臉。

在許伊安心裡想,‘這算是殺人犯被抓住了嗎’的時候,乘警問:“是不是逃票?”、“逃了幾站票?”

“甯福”老老實實答:“三站。”

“從哪一站上車的?”

“遙城。”

乘警好像并不知道“甯福”還做過什麼事?

許伊安想。

緊接着,“甯福”的包被搜出來,裡面有一把鋒利的鐵鏟。

看邊緣,這還是有人每天晚上特意磨過的。

“那你帶着這玩意兒做什麼?”乘警問。

“報仇。”

“報什麼仇?”

“有人殺了俺的未婚妻。”

“甯福”答。

那股麻木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自此,觀衆和乘警共視角,真相緩緩揭開。

乘警一頓:“什麼時候?”

接下來,由“甯福”口述了從他的視角看到的事。

稍微帶着點兒口音的、講到重點處還會有些顫抖的聲音,貫穿了整個講述的始終。

原來從一開始,鏡頭就在誤導觀衆。許伊安想。

那場殺人案現場,“甯福”是受害者,死掉的人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身上的血迹是他趕到兩人約會地點時發現的“現場”,打電話也是給警察打電話。

但緊接着,“甯福”說了更多的内容。

“俺說不是什麼流竄的殺人犯,那人背影俺看的清楚,就是鎮上廠長家那個混球,俺打電話的時候跟警察說了,晚上他們說會按俺說的線索進行調查。俺一宿沒睡,天蒙蒙亮就找到警局去咧,但是警察跟俺說,是流竄的殺人犯作案。”

講述完那段令他痛苦的夜晚,“甯福”的眼神又變得麻木:“俺找了他們好多遍,他們都這麼說。所以俺帶着鐵鏟出來,警察說流竄殺人犯往北邊走了,那俺就去找找,這個殺人犯到底存不存在。”

他話音落下,乘警對視一眼,審訊室裡鴉雀無聲。

畫面切近,給了甯福一個特寫。

他臉上的髒污和溝壑在鏡頭下暴露無遺,似乎跟那天晚上的他沒有區别——慘案發生後,他怕吓着别人,換了身上的衣服。

但沒有洗過臉,也根本沒時間注意自己身上的“儀表”。

畫面外傳來聲音:“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命案的事情已經呈報上級單位,我們買票送你回去吧。”

“警察同志,俺應該去找誰?”

“甯福”小聲問。

沒有回答。

“警察同志,俺應該去找誰?”

“甯福”提高了音量。

還是沒有回答。

“俺應該去找誰!”

這句像是嘶吼的聲音過後,“甯福”就安靜了。他臉上無聲地淌下淚來,流過這些天風餐露宿的髒污。

淚水洗不幹淨污濁。

畫面再次一黑。

許伊安内心完全揪起來。

鐘北程演技之強,讓人完全忘記了角色和他本人的關系。片子裡的那個似乎就是“甯福”本人。

電影的前兩幕都是“甯福”大段大段的“獨角戲”,那種麻木在觀衆視角,剛開始是代入了“殺人犯”,到第二幕,這種“麻木”诠釋出了真正的意味——崩潰和絕望。

閉塞的小縣城裡,廠長的手遮蔽了幹淨的藍天。沒有真相,無冤可申。

很快,電影第三幕開始了。

畫面亮起來,是掀開鍋的白氣。

“甯福”端着飯菜放在支起來的小木桌上,叫“叔叔阿姨”吃飯。

桌子就支在床邊,畫面給了特寫,中年女人腿部癱瘓,男人看上去有些滄桑。

“這趟出去俺已經找了上級領導,人家說了會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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