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枯枝,微風
每走一步就會發出輕微細小的聲音。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負擔。
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一點。
下一刻指尖流動的風暮然變成一隻翠鳥,它輕輕叫喚幾聲。
随着我的想法轉變,青色的翠鳥拉長,長出五爪,一隻威風凜凜的青龍便盤旋在我周身。
這隻龍更偏向故事中神龍的樣子,這幾天我逐漸理解進階的力量所帶來的改變。
将虛無的查克拉實體化,使它以某種我想象的動物而存在于世,會有一部分我所知道的本能。
但是如果連我本人也無法想象的細節,那麼在展現在實體上便是虛幻和空白,就連它的威力也會削減一部分。
不過本身彼此之間有一定的貫通性。
就像是風屬性可以變成翠鳥,同樣,火屬性也可以,隻是顔色上的變化不同。如果特别注意,甚至連顔色上的變化都沒有。
隻能憑借對手對查克拉的感知,來判斷這是什麼屬性的攻擊。
看樣子除了變好看了沒有什麼用處。
但在被賦予了全新的形态之後,忍術的威力會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而且因為拟态本身依然是查克拉的現行形态,所以其實是可以組合用的。
例如将雷火兩種不同屬性的查克拉單獨分開,讓他們暫時不接觸,在某個時間一起扔出去就可以達到炸彈的用處。
就是動物保護組織看了可能會尖叫。
不過在這裡應該沒有專門保護動物的組織吧?
而且查克拉拟态本身就是隻有外表,他們本質上依然是沒有生命的查克拉,也不會有自己的思想。
充其量隻是換了個外形,并且附帶一定的附魔效果。
坐在青龍上的我驅使着他前往那我記憶中的那棵樹的位置。
陽光灑在身上,我很快便分辨出了那棵昨天與我溝通的樹。
這棵樹年齡是真的大,和周圍的樹肉眼可見的不同。
輕巧的落地之後,身後的青龍便化做了流風。
吹散了耳邊的鬓發。
女孩兒白皙透亮的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
“前輩今天講什麼故事?”
(今天講尾獸的故事……)
聽着他的講述,我仿佛看見了六道仙人将他們的母親連連同十尾的軀殼一起封印在月亮之中。
在那之後,他将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九份,利用陰陽遁将其創造為九隻尾獸。
在那之後開創忍宗,那波瀾壯闊極具神話色彩的故事。
(……這就是故事的全貌。誰也沒想到在多年之後,忍者之間反而相互仇視成了仇敵。)大樹樂呵呵的說。
對于這棵樹來講,他經曆過世界最初的仙人時代,要不是這些年世界的力量因為那個外來者而大幅度削弱,說不定他也可以變成人形。
往昔之事不可追憶。
在聽過他說的故事之後,要說心中沒有一點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聽他的話語中最初的忍者偏安一隅
是一副标準的避世的态度。
按理來說在這樣的情況,人的結局要麼是逐漸沒落,最終失傳于曆史,隻成為類似于故事中的角色那樣。
但為什麼在千年後的今天,這些本應被聚集在一起的忍者分散在各國,反而成了在權力鬥争中最前線的犧牲品?
我仿佛站在一個黑色長廊之前,在這長廊之上有無數個人影,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相同的卻是他們頭頂上的那根線。
驅使着他們的行動,限制着他們的思想。
讓他們一個接一個走向注定的那條命途。
我也站在其中,我是這成千上萬人之一。
在成千上萬人之中有一個影子。
他在笑。
笑聲尖銳刺耳。
他就在……
那一瞬間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身後!!!
我猛的轉頭,身後空無一物。
幾片落葉緩緩飄落。
但那瞬間的心悸卻如此的真實。
(……你怎麼了?)
過了好久我才聽見旁邊的樹在呼喚我。
“我,……沒事”
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定的盯着身後。
(啊,那就好,你剛剛的氣息很奇怪,突然就感覺不到了。沒事就好。)
大樹摸不着頭腦,隻是有些擔心這個難得出現的奇怪的人類。
“你,說什麼?”我的目光緊緊盯着大樹,心中某個答案确然于心上。
(沒事就好?)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你的氣息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隻是身體還在那,而且隻有一瞬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并沒有……”
我當時的聲音應該有些啞,話語中的不确定是那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