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遙遠的理想,所認可的好友走向決裂的結局,如果真如他所說不存在意,那麼現在的憤怒又來自于哪裡呢?
宇智波斑不再說話,他的動作更加很像是将所有的情緒加之于動作之中。
微微側身躲過一圈,再次翻滾躲開另一腳。
在某一刻我們的目光再次對上。
他的眼中,翻湧而上的情緒之中夾雜着另一種情緒。
我一字一句的質問。
“如果你真的認可他們說的話,那你的眼中為什麼又帶着悲傷?”
“你們決裂之後,他曾經一個人登上過山崖。他說你們曾一起在那裡讨論過所期待的和平。”
“建成一座村子,把重要的保護起來,直到他們成長,直到他們有力量把握自己的命運,并願意為下一代提供隐蔽。”
月光之下刀劍的冷光居然有着晃眼的威力。
宇智波班在有一瞬間有想要落淚的沖動。
“那些天真的鬼話就不要再說了。”
他怒吼一聲,手中的武器至上而下毫不留情。
“次啦!!”
刀劍碰撞劃出尖銳刺耳的交鋒聲。
“铛”
我擡起手中的劍格擋。
“那些東西根本不可能實現!”
會開他的劍轉身一劍刺向他的腹部。
“铛”
宇智波斑和我們不一樣。
千手柱間從小和我們混在一起,關于和平的理念我們所有人都是認同的。并一直向着我們所認可的那個目标不斷前進。
他不同,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并沒有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直到十幾歲他才堪堪遇到了千手柱間一個能和他聊得來,并且兩人都有着同樣的願望。
但相互交談,彼此之間讨論願望的時間卻又那麼的短暫。
好友的決裂來的猝不及防。
在河邊危險的警示。
雙方家族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不斷的對立
親人的離去。
在他的能力尚未達到撼動世界之前,他不得不遵從這個時代的規則。
在榨幹最後一點力氣之後,我們兩人雙雙躺在地上。
喘氣聲此起彼伏。
就這樣在靜默的氣氛中等我們稍微恢複點力氣。
我率先爬起來,看着他警惕望向來的目光,翻了個白眼。
這是很危險的,在他尚未成長之前将他揭露在這個世界。
但是……
“你想看它的雛形嗎?”
“什麼”
“和平”
那個少年在聽到我說出的話之後,整個人陷入了呆滞,目光狐疑的看着我。
“你在說什麼瘋話?”
“來嗎?還是說你怕了?”我歪頭挑釁的看向他,就當是上次他借酒挑釁我的回禮。
宇智波班看樣子也想起來了
他默默移開了目光,耳尖有些泛紅。
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當我帶他來到承載着我們夢想的城市的時候,正是傍晚。
小孩子們在街邊嬉鬧。
有一個老人正拖着籃子,那裡面是滿寨子的蔬菜。
或許是年紀大了,看不太清路,他在拐角的時候沒站穩摔倒了。
本來正在玩耍的小朋友看到這邊有爺爺摔倒了,立馬放下手中的玩具,噔噔噔跑過來幫助老爺爺撿起掉落在地的蔬菜。
周圍的人也都在撿蔬菜,卻并非是試圖趁亂将蔬菜帶走。
而是有序的把蔬菜返回去,這些人之中還有忍者。
宇智波斑有些不可置信,那些忍者的穿着打扮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别。
比起在刀尖舔血的忍者來說,他們現在更加的平和。
有忍者在幫村民幹活。村民對忍者的态度并非是躲避,而是熱情的招待着。
這裡給人的感覺是溫情而積極向上的。
宇智波斑從未想過忍者居然可以和平民一起毫無芥蒂的生活着。
他所見到的平民大都是忍者,如狼,豺,虎豹躲避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接觸。
但在他面前确是實實在在的發生。
看着越來越多的村民圍上來。
他們的目光中有好奇探究唯獨沒有惡意。
宇智波班一直沉默的站在千手雪身後,看着她熟練的安撫周圍的村民,甚至還能順手摸兩個小孩的頭。
在解決完村民們的麻煩之後,接着帶宇智波斑往裡面走。
“這裡怎麼樣?”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隻不過是些弱者,我輕易就可以解決。”
宇智波斑傲慢的說。
雖然他确實有些動搖,但并不想在面前這個女人面前露怯。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你解決不了。”
面前的女人說的那樣笃定,仿佛見過那樣的場景千百萬次。
“事實上,你所謂的弱者才是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存在。”
“哈?你終于瘋了嗎?”宇智波班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惱怒。
“我說的是實話,相比于少數的貴族和忍者來說,那些毫無查克拉的普通人才是這個大陸上最多的存在。你當然要比他們強,但你能殺掉所有人嗎?”
我毫不退讓。
“如果想要創造和平值,取得某一群體的認同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要讓這個世界上最多的一方得到滿意的答案。”
“而這是我的答案。”
宇智波斑沉默下來,他思慮良久,最終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留下”
“因為是你,千手柱間曾經和家族裡很多人說過他的理念,但大多數人并不能理解。
你能理解他”
“至少證明你認同他的理念。你渴望和平。如果未來和平會将臨,那這裡一定是最初的起點,和平的雛形在這裡誕生。”
我的眼裡閃耀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