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栗沒有全部賣完,賣了100文錢多點,
不對,這邊叫一百塊錢,都放在一個塑料袋裡,這個塑料袋還是秦大娘友情贊助的。
裡面有銅闆有紙票,拎起來叮叮當當作響,
她就想着趕緊花出去,不然總覺得這些是□□。
手裡有錢就有底氣了,她問過秦大娘,這種拎的帶秤砣的稱在菜場邊的雜貨店裡就有,不過她先去了糧店,
裡面有兩排透明的櫃子,裡面放着各色大小不同的大米,白面就隻擺了兩款,
挨着牆擺着整整齊齊的整袋的大米和面。
蘇合香眼神不敢直視坐在桌子後面賣米的店家,
眼睛飄過店家小聲問:“這個米多少錢一斤哪。”
她手指着中間的一種米。
這些櫃台裡的米居然長的都不一樣,有黑的、長的、圓點的,還有黃小米等等,
“這是長粒香米,七塊錢一斤。”
“能便宜點不?”7文錢一斤在她看來不算便宜,
但是這是精米,還是脫了殼的,品相這麼好價格貴點也正常,
畢竟這邊的一斤大概隻有自己那邊的八兩重。
讨價還價的話還是剛剛和買闆栗的人學的。
不管買多少,買還是不買,總要問一嘴說少點。
賣糧食的李大伯家是搞批發的,光是米就有十多種,見她穿着破爛,也沒有看不起她,
“要便宜的就買普通的啊,兩塊五一斤。買二十斤整袋的話是48塊。”他指着邊上的一款大米說道。
蘇合香瞳孔震驚,才兩塊五,也就是兩文半,
她不敢上手去抓,
隻敢看一眼,雪白雪白的,似乎還能聞見米香,一點殼都不帶,并且看起來就不是陳米,
沒任何毛病的米才兩文五,換算成自己那邊的斤兩,也不過三文錢而已,這可是精米啊:“買二十斤。”
她豪氣的開口道。
二十斤四十八,可以少兩塊錢,這個算數她會算。暈乎乎拎着一袋大米出門,
路過蔬菜區的垃圾桶,她職業病發作,見那麼多的綠葉菜扔在垃圾桶裡,忙過去撿。
好好的菘菜(大白菜)扒掉那麼多的葉子,青菜外面有點不好看的葉子也被扒掉扔了,
圓圓的植物像是根莖一樣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是能吃的,也拿進背簍裡。
蘇合香心疼的要命,自己家那邊這會可沒有青菜吃,隻有菘菜蘿蔔了。
直到把背簍裝滿塞不下為止。
手裡還有六十多文,
她想着,去買根沒肉的骨頭配着大米熬了做鹹粥吃,肯定很好吃。
一回生二回熟了,她到了肉攤子上,
見這邊的骨頭上帶了好些肉,不禁感慨,還是仙界的人大氣,自己那邊都把骨頭上的肉剔的光溜的,
“老闆,切三斤前腿肉,幫我絞下。”
蘇合香還在觀望要哪塊,就聽見旁邊有人過來買肉,她默默往邊上靠了靠,怕讓人嫌隙。
不過她又學到一個詞,原來這邊賣東西都叫老闆,她一路過來,已經聽到好多次了。
賣肉的手起刀落,一塊肉切下來,往電子秤上一扔,“三斤六兩,46.8,你給46。”
蘇合香算了下,大概十多文一斤,還行,肉骨頭應該更便宜。就見老闆稱完肉遞給旁邊的可能是他老婆的人,
那人把肉清洗好又放進一個機器裡,‘哒哒’聲過後,肉就變成了肉沫。
蘇合香就跟看戲一樣,看的很是新奇。
“老闆,來兩根排骨,剁的小點。”又有人過來買肉了,
“65塊。”老闆稱完排骨,在旁邊的厚實的案闆上哐哐一頓剁,斬成小塊遞給買肉的。
蘇合香愣住了,怎麼算都不對,這兩根排骨最多兩斤多吧,就算是三斤也要20多一斤,怎麼會比肉還貴呢。
于是她指着一根挂滿肉的筒子骨問:“老闆,這個骨頭多少錢一斤。”
“22。”
蘇合香低下頭,躲開賣肉的眼神,忙不疊地扭頭走了,腳步急促,像是有人在後面追她。
乖乖,真吓人,為什麼這邊的骨頭比肉貴,她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一頭豬身上的物件是固定的,說明這邊的人最愛買的是排骨,純肉反而價格最低,搞不明白,純肉不好吃嗎?
她不死心,又找了個賣肉的攤位,
她又問“老闆,豬腸多少錢一副。”
腸子多埋汰啊,仙人總不會吃了吧,結果,她就聽老闆來了一句:“28。”
“28一斤還是一盆。”她指着面前的一盆臭烘烘大腸跟店家确認。
“一斤。”賣肉的老闆冷冰冰地回複她。
蘇合香再次落荒而逃,
不是,這邊的人怎麼回事,排骨貴還有情可原,她還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