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每人一大碗的厚實的粥喝下去,無比的充實,蘇合香覺得自己努力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連續兩晚上都能享受到熱乎乎的稀飯,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想到秦大媽說的辣椒醬,她挑了一筷子尖放進碗裡攪合,一口喝下去渾身都要燃燒起來了。
“娘,這個是真的能吃的東西嗎”鐵柱問她,
“能吃的,是辣椒。”
鐵柱也挑了些放進晚裡,攪合了下,喝了口後誇張地張大嘴巴哈氣:“又辣又燙!”不過他喜歡,
“好吃!”鐵柱瞬間就愛上了,之前是擔心這玩意有毒,不敢吃,這會聽說沒毒是正常的食物,他就有心來品嘗了,
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讓他欲罷不能,連喝了兩碗加了辣椒的菜粥。
中午她午睡了兩個時辰,腦子有點暈,吃完熱乎的飯後她稍微發了點汗,不敢出窩棚,怕吹了山風受涼,等汗下去發覺精神了些,撸了把臉出了窩棚。
下午蘇合香一直在挑選闆栗,整理物資,
一個大湯鍋,一個長柄的鍋,厚菜刀,薄菜刀,繩梯,
幾個小瓶子的調料,一些不能裝熱水的塑料瓶子,可以裝熱水的小豆漿袋,
八個小桶,兩個盆,湯勺,大漏勺小漏勺,
裝水的葫蘆兩個,一捆綠色的結實繩子,一個大大的油布,
好幾個大的黑色垃圾袋,一個床,好多紙做的杯子,點心各還有半袋,闆栗估計還有四五百斤。
衣服是二妮兩套裡衣,一件紅棉襖,老大是一件黑色厚實帶帽子的衣裳,一條灰黑色褲子,一件黑棉襖,
自己一件灰色棉襖,銅柱一身外穿的裡衣,還有四條毛絨厚褲子
一杆秤,一捆塑料袋,
30多斤斤米,十斤白面。
打火機,硫磺皂,洗衣皂,皂角水,一袋紙。
不知不覺中攢了這麼多的家當,過兩天離開這裡的時候可怎麼辦啊,光是米和面就幾十斤重。
看樣子,隻能放在通道裡了。
二妮問她:“娘,晚上吃什麼好”
“我發點籠餅吧,今晚的粥做的稀些。”看到菜場早食店白白胖胖的饅頭包子,蘇合香有些饞面食了:“鐵柱,你編個篦子來。”
“哦。”鐵柱砍了幾根相對柔軟的枝條,削去表皮,漏出裡面青嫩的枝條,
沒一會一個篦子編好了,他小心的用刀修剪出圓潤的弧度,放進長手柄的鐵鍋裡正正好。
蘇合香這邊揉好的面放進了被子裡,又灌了瓶溫水進去,提升面團的溫度,
在二妮稀飯做好前面也發好了,滿滿的一盆白面看着就很喜人:“怎麼一點都不黃呢”。
蘇合香有些疑惑,她在娘家的時候,吃籠餅的時候也不是特别多,老面發出來的面是黃色的,帶着酸味。
二妮蹲在蘇合香旁邊,看她在盆裡揉了揉面,揪成一個個小劑子後揉圓放在鐵鍋裡的篦子上,
圓溜溜地好可愛,可她沒有做過純粹的面食,在家的時候,粗面都要混合着各種菜,
才不會這樣奢侈的用純白面蒸餅子吃。
“二妮,晚上粥做的稀點。”
“好。”
蘇合香蒸馍二妮做蘿蔔青菜粥,。
今天粥裡米粒很少,說是粥不如說是菜湯裡夾雜着米粒。
等粥稍微冷了些,蘇合香的饅頭也出鍋了。
“好了,應該熟了。”她也不确實時間,估摸着一炷香時間應該差不多。
“噔噔噔!”銅柱聞着面食的香味,已經忍了小半天了,就守在鍋旁邊等着,聽到娘的話後,猛地掀開鍋蓋。
頓時傻眼了。
這一鍋黃黃的,小小的是什麼,怎麼和娘買的不一樣。買來的饅頭不是白白胖胖的嗎
他疑惑地看着蘇合香。
蘇合香有些傻眼。
用筷子夾了個出來,咬了口,熟了,帶着點酸味,嚼着很有勁道,很實誠的一個饅頭。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于是沉默着沒說話。
鐵柱和二妮也有些失望,不過有的吃就很不錯了,二妮幹巴巴地安慰說:“娘,還挺好吃的。”
銅柱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也不敢說了,小眼睛瞟啊瞟地看着蘇合香。
“吃飯吧,還行,頂餓。”
蘇合香又咬了一大口,給自己挽尊說道。
每人手裡都拿了一個黃饅頭,四妮吃着費勁,用小米牙慢慢啃着黃饅頭。
一頓飯被黃饅頭破壞地沒滋沒味的。
闆栗收拾的差不多了,蘇合香晚上沒事做,早早地吃完晚食後,決定去轉一圈撿點垃圾。
她發現,晚上的垃圾桶最滿,幾乎每個垃圾桶裡都有紙闆塑料瓶之類的。
但相對的,晚上撿垃圾的人也多,他們會騎三個輪子的車,挨個垃圾桶轉悠,比自己兩條腿的走路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