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放在床頭櫃上的隔夜水,竟然還是溫溫的。赤着腳走到書桌前,抽出壓在最底下的本子。翻開第一頁,還是上次畫的暴風雪裡救了自己的青年。
該第二頁了,他附身畫起來。床,桌子,小刀,男孩兒,流着血的胳膊。夢中的場景在畫紙上重現,他情不自禁伸開胳膊,除了紋身和被蓋住的兩道疤,其他的皮膚光潔且完整。他突然笑了笑,隻是表情淡漠,像是在冷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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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第二個星期了,雕塑作業的事還沒有任何進展。今天臨時加訓,蔺琬琰站在隊伍末尾,周圍是亂哄哄的抱怨聲。
也許是昨晚沒睡好,今天的情緒格外的差,
“啧”,
蔺琬琰煩躁的捏響指骨,
“吵死了”其實他平常不怎麼吭氣的,今天是個例外。
隊伍裡的聲音漸漸弱了,也許是選拔賽時他展示出了絕對的實力,聽到他略有不滿的聲音,沒什麼人敢明目張膽的跟他杠,隻敢低聲和同伴嘟囔幾句。
離集合的哨聲響起已經過了十分鐘,教官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讨論的聲音再度傳來,
9連隊伍中,有人忍不住問,
“教官是睡死了嗎?”
“欸,你們聽沒聽說咱們教官出任務受傷了,但應該上的不算太嚴重”
“我艹真的假的,那我們的訓練誰帶,總不能别的連教官帶,我們自己帶自己吧?”
“誰知道呢......”
話音落,穿着黑色教官服的一隊人有秩序的向衆人跑來。各歸各位,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也朝9連走來。
“我艹,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我們連什麼時候這麼幸運了?”
蔺琬琰擡起頭,自然也看見了代理教官,一個已經一個多月不曾見過的身影,忍不住低罵出聲,
“我艹?”幸運你媽!
隻聽那個人嚴肅的沉聲說,
“今天我幫韓教官帶你們,所有人,五公裡負重跑,30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