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半蹲在男人面前,雙手拉上他黑色褲子的褲腳。
蔺琬琰覺得這場景有一絲熟悉感,于是不知道哪根弦突然搭錯了,他停下手 ,仰頭說,
“叫爸爸,我幫你”
室内的氛圍肉眼可見凝固下來,廉韫玉半眯着眼,意味不明地反問,
“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有病吧,這是他媽是什麼惡趣味啊。
浴室裡的水溫漸漸升高,廉韫玉把濕透的頭發捋上去,與平常截然不同的發型使他整個人更有攻擊性,如墨一般的眸子牢牢地追随者眼前人的身影,捕捉到對方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什麼别的原因,通紅的像充血了一樣的耳朵和後脖頸,他側過臉,輕笑出聲。
蔺琬琰盡量控制着眼睛不往某處瞟,一臉正義。他盡職盡責地幫男人沖洗全身,甚至還打過一遍泡沫。幫男人擠好牙膏後,用力往外一推,然後迅速“啪嗒”一聲,把自己鎖進浴室裡。
他是個正常男人,又正常需求,這很正常。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自己,蔥白的手指顫顫巍巍地碰上褲子拉鍊。
剛準備用力,門外忽然傳來聲音,
“那個......我有東西落在裡邊了”
“......一會兒再拿”
“但是我現在就需要”
“.....草,我真服了”
蔺琬琰一臉煩躁的握上浴室門把手,嘴裡還不耐煩的催促着,
“快拿快拿,拿完趕緊......唔唔”
男人的一雙大手摁住腰他的腰,他跌在對方懷裡。靈巧的舌強硬的抵開唇齒,在嫩紅的領地内裡肆意搜刮,連呼吸也一并奪取。
當蔺琬琰猛喘着氣,意識朦胧間聽到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伴随着熱氣落在耳邊,“我可以幫忙嗎?”
獲得準許後,廉韫玉不再壓抑,再次吻上去,手碰上對方的褲子拉鍊,
“呲呲”
明明浴室裡的熱水器已經關了,但蔺琬琰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大團熱氣包裹着,漸漸被吞沒。
——
——
半個小時後,蔺琬琰被迫又沖了一次澡,遵循着禮尚往來的傳統美德正要幫某人時,竟被拒絕了。理由讓人無話可說,
“你想再來一次?”
“不來,滾”
蔺琬琰嚴嚴實實的把自己裹在被窩裡,一邊強迫自己趕快睡覺,一邊在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回憶剛才的場景。
水聲聽了,接着是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然後聲音聽在自己背後。
他立刻屏住呼吸。
大概是因為行動不方便,對方落在床上的聲音重重一響。蔺琬琰下意識回過頭看去,剛好看到男人穿着自己的睡衣,因為尺寸有點小所以沒系扣子,動作扯住露出的大片胸膛。
臉頰唰的一下熱起來,他又迅速轉回去。
關燈了,視覺的黑暗令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他聽到身後的人輕輕說了句,
“晚安”
聲音近得就像是貼在耳邊。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