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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狀态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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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帆和孫正趁着夜色就驅車去了海關,他二人都是現役軍人,軍銜不低,去了海關沒遇到任何阻力。

他們要找的人一個戰友調走了,還有一個退役時隻是連長,兩年不見都成海關辦公室主任了。三人見面異常興奮,抱成團又跳又笑,惹人頻顧。

高松河忙拉着他二人要去食堂喝一口,兩人因着公務在身隻得婉拒。“不急這一時老高,我們和淩旅一塊來的,估計還要待一段時間才回082。”

孫正穩重些,接過話頭道:“我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也是劉文進師長授意的。”

高松河曾是軍人,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當下聽說是奉住港口特殊部隊的劉師長之令前來,當下就要去辦公室給上級搖電話。

“不不,不急老高。我們是來找東西的,找到了劉師長自會與你們領導溝通的。”

高松河想想也是,他們辦事的隻管幹,當下就喊來關口登記的幾個同志,一詢問還真有違禁品,還不少,但都被送去倉庫了,等着每月一次的集中銷毀。

其中一個辦事員忽然道:“高主任,前兩天開會時領導是不是批評倉庫那邊的人了,說是最近那邊老是丢東西,幹脆每月銷毀兩次,今天一早就聽倉庫那邊在聯系人……”

三人對視一眼,拔腿就往倉庫跑。

辦事員在後頭唉唉了兩聲沒能喊住撒丫子跑起來的三人,隻得邊搖頭邊坐下來開始搖電話,“喂(第四聲),這裡是辦公室,接上頭的命令啊,暫時停止銷毀工作。哦,操作員家裡有人生病了今天沒來是吧,那行吧,什麼時候銷毀等通知吧。挂了。”

三人快跑到倉庫時孫正率先停下來了,“為什麼不搖電話喊停這件事呢?不比咱們跑得快嗎?”

他倆沒轉業,部隊環境又單純,養得人一根筋就算了,高松河轉業四五年的時間了,也幹了兩年辦公室主任的崗位,聽到孫正的話不由臊得耳根子紅。他生來暴脾氣,坐不住,叫他操-練一天體能訓練沒問題,但坐下來讀兩本書,寫一篇報告簡直要了他的命。

但轉業時自家舅舅拖了關系安置的好崗位,哪怕德不配位也得硬着頭皮坐。

他哀歎連連,真羨慕這倆臭小子,還能跟着淩連長一級一級往上升,軍銜一年高過一年。

楊清帆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僅次于舒敬那個二愣子,他半點不知這個老戰友的頹唐情緒,拍着他的肩調侃道:“這麼大的單位,漂亮姑娘多不多?兄弟們不要,兄弟們就看看。”

高松河一把捂住他那張沒有遮攔的嘴,地方不比部隊,憋着壞的人多,眼紅他坐上辦公室主任位置的人更多,這年頭說這些玩笑話也不行,萬一被有心人檢舉,隻怕工作都保不住。

孫正背着手沖他屁股踢了一腳,楊清帆差點摔個狗啃屎,罵罵咧咧上去一個黑虎掏心要錘他。

高松河滿眼都是羨慕,可一看到倉庫的大門,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倉庫保管人員手裡的登記造冊的表格很粗糙,第一級分類标準是活物和非活物。非活物的二級分類又分為危險物品、違禁藥物和精神物品及特殊制品。按照小孟博士說的報關種類,倉庫保管員很快排查到三天前進關卻被卡住的手提箱。

至于手提箱裡裝的是什麼,他倆哪怕是對曾經的戰友都沒說實話。他們心思單純,也相信劉師長的話,滋事重大,萬一耽誤了小孟博士,簡直是整個國家,乃至民族的損失。

他們揣着興奮跟着倉管員去拿那隻手提箱,來到高達三、四米的鐵架前。然而庫管員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找了一圈後,心虛地瞄了眼高松河,小聲道:“高主任,東西不,不見了。”

楊清帆頓時就炸了,嚷嚷道:“什麼叫不見了?同志你再找找,手提箱肯定很大,不會這麼容易丢的。你再找找,會不會記錯了位置?”

孫正也滿懷期待地看向那位小同志。

小同志面皮薄,隻望着高松河搖了搖頭,怯懦地開口道:“高主任,林主管昨天剛清點過,說是馬上要銷毀,我輪休沒在,所以手裡的冊子沒交上去敲定,這才出了纰漏的。”

言外之意高松河怎會不懂。

這個林主管是單位黨組副書記的親侄子,從肉聯廠調過來沒幾年,幹工作一直很霸道,雖然沒出過什麼大過錯,但風評并不好。原因很簡單,倉老丢東西。雖然銷毀造冊登記了,但沒有文件支撐的也進行了銷毀。本來再走手續也不是不行,但市面上居然出現了一樣的東西,這就很麻煩。

一把手明裡暗裡敲打過幾次,他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嚣張了。畢竟一個正式工,也不是說辭退就能辭退的。

孫正聽了小同志的話稍微有些頭緒,又看高松河臉色不好,于是拉着他走到角落裡問道:“是不是找不回來了?”

高松河覺得難堪,一個戰壕出來的兄弟頭一次張嘴辦事,自己卻辦成這樣,不僅丢臉,更顯得自己沒有能力。

但他也不敢誇下海口能把東西找回來,羞愧難當道:“哎,沒證據的事,到最後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孫正心裡一緊,臉色幾變,還沒開口楊清帆就咋咋呼呼叫道:“這都明着偷了,你們都不管嗎?”

孫正打斷他的話,他倆走了就走了,但高松河還得在這謀生路呢,一旦傳出去他該和那個什麼林主管結仇了。

“這事就别為難老高了,老高你别管了。但事關重大,我們也不能當沒發生,就先走一步了。”

高松河将人送出去,覺得羞愧難當,這夜班也不上了,蹬着上自行車回家去了。

此時紅日破雲,時間已然七點一十七分了。他們驅車回港口又花了二十來分鐘,去找劉師長彙報情況偏巧他不在,正趕上飯點,兩人想着熬一宿了,吃點東西墊墊再去找劉師長吧。

才端了一盤比拳頭都大的白面饅頭,一口沒咬就遇見活閻王了。淩峥嵘眼睛下面一片黑青,熬一宿熬的火氣旺盛,一眼瞧見手下埋在熱氣騰騰的雜糧稀飯裡嘬得吧唧響,心裡愈發不痛快。

他走着闆正的軍姿過去,大長腿一擡就坐在兩人中間。孫正忙起身敬禮,然後又坐下端着粗碗轉着圈繼續嘬。當然,他把面前的醬菜和白饅頭推到自家領導跟前了。

楊清帆喝得急被滾燙的稀飯燙着嗓子,又眼見着自家領導和孫正一人一個吃起來了,忙伸手去搶了饅頭就往嘴裡塞,還不忘起身敬禮,結果被噎得直翻白眼。

旁邊桌的見狀笑得不行。

淩峥嵘一貫知道他是個蠢的,卻沒想在外面還這般丢人。他側過臉,等着孫正開口。

孫正吃得快,一個饅頭下肚後才開口道:“麻煩了淩旅,東西被海關的人私自帶走了。”

淩峥嵘慢條斯理吃着飯,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鋁制飯盒扔在桌子上,努努嘴,示意楊清帆去打飯。兩人看着那飯盒上的指頭印子都驚呆了,一般沒人敢惹的活閻王,怎麼拿一個飯盒撒氣?

淩峥嵘氣場太強,臉色一冷就帶着煞氣。楊清帆屁颠颠去打飯了,留下孫正繼續說話。

“有點棘手,萬一打草驚蛇那人将偷來的手提箱扔了,毀了之類都很麻煩。淩旅我建議,要麼不取,取就一擊必中才好。”

淩峥嵘眯着眼抱臂坐着,思量了一瞬後才道:“劉師長什麼意思?”

“一回來就去找他了,但沒見着人。警衛員說可能又去省裡開會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孫正試探地問道:“搖個電去省裡問問?”

淩峥嵘瞥他一眼,孫正立馬閉上嘴。

他思付片刻低頭喝稀飯,吃相斯斯文文,速度卻快,一碗稀飯不費勁就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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