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阿爾弗雷德心中了然：“那麼得麻煩你先上去等我了，我稍後就來。”

目送着傑森低着腦袋離開，阿爾弗雷德轉向一直等到傑森離開才下車的迪克。

“您也是，迪克少爺，很高興您能回來。”

“謝謝，阿福。”另一邊下了車的迪克看起來比傑森好多了，但那是指忽略掉對方微微皺起的眉頭。

看起來他也面對了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而造成兩人現狀的始作俑者——蝙蝠俠，他已經脫下了面具，露出屬于布魯斯·韋恩那張疲憊的臉。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在蝙蝠電腦前記錄着什麼。

他在等待，等待着迪克的問話。

阿爾弗雷德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蝙蝠俠和夜翼身上。

恍惚間，他的視線仿佛穿透了時間的帷幕，眼前的畫面與多年前的重疊。

那是剛剛披上蝙蝠俠戰服還十分年輕的布魯斯和臉上總是帶着笑的羅賓迪克。

但一眨眼，眼前有的是背對着夜翼神色冷峻的蝙蝠俠和站在一旁目光複雜的夜翼。

阿爾弗雷德輕輕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醫療用品後離開了蝙蝠洞。

讓這對許久未見的父子獨自談談吧。

他得去和傑森少爺聊聊天了。

傑森最近夜巡似乎越來越随意了。

阿爾弗雷德不止一次聽到讀取了傑森行程的蝙蝠電腦關于“傑森·陶德認為世界是個遊戲的觀念加重了”的分析。

但他可不這麼認為。

事實上，他反而認為這是對方在掙脫“世界是個遊戲”的觀念。

就拿今晚說吧，恐怕傑森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迪克的回歸讓他變得不安了起來。

為什麼費盡心思讓貨物提前到達而不是等到第二天?

為什麼故意開走迪克的車帶着迪克路過芭芭拉在的位置?

為什麼在收到辣熱狗後反而盯着擁抱的布魯斯和迪克看?

如果真的認為其他人都是NPC，又怎麼會在意呢?

離開了蝙蝠洞的阿爾弗雷德走進了放映室不出意料地找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傑森。

将盤子裡的點心和熱茶放到了一旁，阿爾弗雷德走了過去坐在了對方旁邊。

“我想你需要傾訴，而我随時在這。”